“微臣不敢。”鄧尚書父子一直磕頭,嘴裡說著不敢。
皇帝的怒火不僅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更加高了。
鄧侍郎卻注意到一旁的婆子,瞬間瞳孔放大,眼裡全是不可置信,更加確定了剛剛自己內心的猜測,這讓他不得不恐慌。
容賢妃卻沒有錯過鄧侍郎的神色。
“鄧侍郎看到那產婆,好像很驚訝的樣子?”容賢妃冷冷的說道。
眾人的目光看向鄧侍郎。
鄧侍郎瞬間覺得自己像是被脫光了衣服,就那麼光溜溜的被人觀賞。
皇帝顯然也發現了鄧侍郎的異樣,知子莫如父的鄧尚書,自然也看出來了,心裡一咯噔,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沒......沒有......回皇上話,微臣只是在想皇上召原太醫入宮的意圖,沒有別的想法。”鄧侍郎試圖掩飾自己。
“哦?鄧侍郎還真是為人臣子的,為君分憂做的很好啊,都想揣摩皇上的心思和意圖了。”容賢妃看戲不嫌事兒大。
“皇上,明察啊,微臣絕無此意,微臣怎麼敢隨意揣測皇上的心思呢。”鄧侍郎叫屈。
“剛剛侍郎大人的話,可是大家都聽的明明白白的,又不是本宮汙衊,侍郎大人好大的膽子,在皇上面前也敢謊話連篇。”容賢妃再次發難。
鄧侍郎毫無招架之力。
“皇上,犬子出言無狀,待回府微臣一定好好懲罰,還請皇上饒恕犬子。”鄧尚書不得不替自己的蠢兒子求情。
哪怕現在他知道他的兒子有問題,他也不能退卻。
“皇上,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容賢妃溫溫柔柔的朝皇帝說道。
“說!”皇帝此時已經不耐煩了。
“皇上前腳讓人去宣原太醫入府,後腳原太醫就沒了,這件事怎麼看都不尋常,臣妾覺得鄧府的人脫不了干係。剛鄧侍郎看到產婆的時候,那表情也不似作假,臣妾請求皇上徹查鄧府,給臣妾一個交代,臣妾的孩子......臣妾現在只想早點找到那個孩子,不管是生是死,總要有個訊息才是啊。”
容賢妃剛開始還能淡定的說著,後面就開始控制不住,又跪倒在皇帝面前,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淚啊。
皇帝動了惻隱之心。
“愛妃你先起來,到朕這裡來,你放心,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孩子也是朕的,朕絕不會旁觀。”皇帝前面的話是對容賢妃說的,後面的話則是對鄧尚書父子說的。
鄧尚書父子聽的心中一凜。
容賢妃就著皇帝的手,再次坐回到皇帝的身邊。
“將那婆子的嘴給朕撬開,繼續問,直到問到有用的東西為止。”皇帝下了死命令。
宮人又開始忙活起來了。
剛喘了口氣的產婆,又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皇上,奴才真的......都說了......奴才......”
皇帝不想再聽到那產婆的聲音,給求公公使了個眼色,求公公正欲上前塞住產婆的嘴,產婆突然奮力掙脫,“皇上......奴才說......奴才什麼都說。”
原來,那產婆以為皇帝是想要解決她。
“奴才曾在......宮裡的御花園......撞見過那原太醫......和年嬪娘娘,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奴才......這才為了活命......才......才不得不為......年嬪娘娘......為迫。”
“年嬪娘娘也......好像一早就知道......原太醫能去......鄧府辦事一樣,給予了......十分的信任,奴才迫不得已......只能遵從。”
“眼下,看來......奴才突然想到,鄧府上的主子......只怕早就和......年嬪娘娘勾結了。”產婆斷斷續續的說著。
只是,卻沒有人打斷她,讓她將話說完。
皇帝聽完卻是沉默了。
冷眼看著殿內跪著的鄧尚書父子。
產婆的那句:鄧府主子早就和年氏勾結,一直在皇帝的腦海中縈繞,久久都揮散不去,再想到年氏生下了那個雜種。
瞬間。
皇帝冷眼看向鄧尚書父子,眼神凜冽的在二人身上來回。
鄧尚書一把年紀了,和年氏?皇帝想了想覺得不大可能,心裡也搖搖頭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鄧侍郎?
年氏?
皇上瞳孔一縮,想著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