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也是年嬪......一早就弄進了......太醫院,容妃剛入宮的時候......什麼都不懂,能有太醫給她看診......已是不錯,自然不會再......挑剔。”
“等到容妃已經......用習慣那太醫之後......也就不會隨意換了,也會只信任......那位太醫的。”產婆將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來。
“皇上,臣妾被人騙得好苦啊。”容賢妃聽完愴動,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愛妃先起來。”皇帝儘量放緩了情緒,起身拉起跪在地上的容賢妃,明珠就著容賢妃跟著起身了。
“皇上,從剛剛這賤婢的稱呼,臣妾斗膽猜測,她一定是被人給監視起來了,並且活動範圍受限,才對京城和皇宮內發生的這些事一無所知。”容賢妃擦了擦眼淚,冷靜的向皇帝分析。
皇帝一聽,深覺有理。
是了。
剛剛這個賤婢對年氏的稱呼還是年嬪,對容賢妃的稱呼也只是容妃。
容賢妃說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你對那太醫可還有印象?”皇帝轉向容賢妃。
經歷了年氏的事情,皇帝對其他人的懷疑達到了最高,不管是枕邊人,還是朝堂上他一手培養起來的朝臣,這段時間都免不了被皇帝懷疑。
後宮妃嬪和朝臣可謂是殫精竭慮啊。
容賢妃搖搖頭,語氣中盡是失望,“臣妾那時候入宮時日不長,入宮後有皇上福澤庇佑,甚少召太醫來看診,只是後來有孕之後才讓太醫定時來看診。”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滿宮裡,臣妾除了還記得皇上,其他人都快忘記長什麼樣了,更別說是太醫這樣的男子,臣妾更是多一眼都不敢看的。”
皇帝聽到這樣的話,心裡倒是得到了些些滿足。
“不過,臣妾倒是記得那個太醫好像是原,其他的就不太記得了。”容賢妃努力回想後,面上失望之色讓皇帝動了惻隱之心。
皇帝知道再問不出什麼了,隨後看向求公公。
求公公瞬間領悟。
“皇上,奴才記得太醫院有個原太醫,只是後來放了出去。”求公公回想之後,對皇帝稟報,皇帝看著求公公欲言又止的樣子,眉頭微皺,“吞吞吐吐的做什麼,說!”
“是。”求公公定下心神,“只是後來這原太醫進了鄧府,做了鄧府的府醫。”
皇帝聽到這裡,眼神犀利的看向求公公。
求公公額上不停的冒汗。
皇帝這樣看著他做什麼?鄧府既不是他的,原太醫也不是他安排進鄧府的,皇帝這樣的眼神讓他覺得瘮得慌。
皇帝的疑心病加重,對鄧府的人也沒了往日的看重。
“去鄧府將那太醫召進宮,朕要親自問話。”皇帝微眯了眼,沉著聲說道。
事關子嗣。
皇帝再怎麼惱火,也要把事情搞清楚。
“是。”求公公躬身應道,然後出去讓人去鄧府找人了。
與此同時,愉王府。
“主子,成了。”阿如在商儷媛耳邊低聲說道。
商儷媛微微一笑,“嗯,其他的,我們看戲就好了。”
“是。”阿如應聲。
鄧府
原本已經要熄燈了,卻平地一聲雷,鄧府內大大小小的主子全都起來了,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重新梳好頭髮,全員聚在前廳,看著前來傳話的人。
“尚書大人,侍郎大人,這麼晚前來,實在是打擾了。”傳話太監笑著說道。
“公公客氣了,只是,公公這麼晚前來可是有什麼皇上有什麼要事?”鄧尚書作為一家之主,自然是由他開口最為合適。
“是這樣的,最近宮裡容賢妃娘娘身體有些不適,突然想起之前給她診治的原太醫不錯,想找原太醫去診治的,可是原太醫卻不在宮裡了。”
“翻尋了太醫院的記錄,才知道原來原太醫已經告老還鄉離開太醫院了,這不,後來知道原太醫在尚書大人府裡,皇上心疼容賢妃娘娘,才命了奴才前來,將原太醫召進宮給容賢妃娘娘診治。”
說完,太監笑看著鄧尚書。
鄧尚書身後的鄧侍郎臉色微變,隨後變得正常。
鄧尚書也是怔愣片刻,笑容不減,“既然是容賢妃娘娘身體不適,又是皇上下了令,本官自當配合。”
“來人,去將原太醫帶來,隨公公一起入宮。”
鄧尚書吩咐管家去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