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奴眨了眨眼。
“事成之後,我一定會重新給你一個身份,讓你好好享受你應該有的榮華富貴!”李萌生信誓旦旦地許諾。
“別說你會給我一個身份,就是沒有這個新的身份,只要是能對付太后,讓她活得比我更慘,那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和你站一條線!”月奴忽然犀利地又眨了眨眼,繼而一臉凝重而又嚴肅地說道。
大不了死路一條,也總好過這種非人的虐待!
現在的月奴,受盡瞭如此非人的屈辱,即使沒有榮華富貴的誘惑,只要能出一口惡氣,她也是心甘情願為李萌生賣命的。
月奴毅然決然地看著李萌生,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那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李萌生欣然地笑了出來。
她這幾日來連續在宮裡查尋月奴的功夫可算沒有白費,終於收服了月奴!
“一言為定!”月奴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幾天,我就會命人將你救出這裡!你耐心等著吧!”
既而,李萌生笑笑地看了看月奴,轉身撂下一句話,最後匆匆地別去。
月奴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
她看著李萌生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忍不住長長地倒吸了一口氣。
終於~可以出去了!
月奴心中豁朗,可只過了兩秒,她心中卻又被悄悄浮上來的陰暗漸漸吞噬。
她環顧了這個她待了幾年的洗衣坊,心底顧念良多。
她知道,自己在這個洗衣坊中雖然會倍受委屈,會倍受欺凌,但這裡起碼沒有人會置她死地,起碼~還可以保得住她的一條小命,然而,如果她出了這裡……
唉!~
月奴舉目看著這夜空中高掛著的圓月,忽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這是她的抉擇,她必須聽天由命!
……
太華殿。
次日清晨,拓跋弘一大早就從宿醉中醒來。
他掙扎著坐起身,痛苦地揉了揉鬢角,而後慢慢地長舒了一口氣,最後放鬆了精神。
因為昨晚求愛失敗,他心中鬱結,所以無法排憂,便在送馮楚楚回楚仙宮之後,又獨自喝了些悶酒。
這一喝不要緊,他竟然又控制不住自己,喝多了!
拓跋弘看了一眼周圍。
抱嶷不在!衣服沒換!
於是,他蹬上鞋子就站起身,在殿裡顫顫悠悠地走了起來。
正當他走到殿裡擺放的圓桌前……
“哎呦!我的陛下啊!”
抱嶷忽然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醒酒湯,從正門走了進來。
他見拓跋弘身子無力,搖搖晃晃,大有要跌倒的趨勢,急忙三步兩步地走了過去,將湯放在桌上,繼而小心仔細地攙著拓跋弘。
拓跋弘看清是抱嶷,深呼吸了一口氣。
“朕沒事!……就是有些頭痛!”
拓跋弘一邊說著,一邊在抱嶷的攙扶下,慢慢地坐到了桌前。
然而,他才坐下,就又頭痛欲裂般地“哎呀”直叫。
“陛下!湯!醒酒的!”
抱嶷下意識地端過來醒酒湯。
頭這麼痛,醒醒酒就好了!
“唉!”
拓跋弘看了看抱嶷手中端過來的醒酒湯,長嘆了一口氣,繼而接過手來悶頭喝了下去。
“咕咚!咕咚!~”
連著幾聲“咕咚”,拓跋弘將醒酒湯一口氣都灌了下去。
“啊!~”
喝完湯,他又舒服地長舒了一口氣。
感覺好多了!
這時,一直小心伺候在拓跋弘左右的抱嶷,疼惜地問了一句。
“陛下喝了這麼多酒,怎麼不多睡會兒?”
他看到拓跋弘每天為馮楚楚心力交瘁的樣子,心裡也是疼惜地不得了。
在他看來,愛情就是不能招惹的病毒,只要沾染上,就會病入膏肓。
以前是拓跋濬與馮清如,現在是拓跋靖與馮楚楚!
他彷彿看見歷史在重演。
“頭疼得難受!睡不著!”拓跋弘又揉了揉自己的鬢角,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陛下不應該喝這麼多酒的!”
抱嶷嘆惜地搖了搖頭。
“朕也不想!但是喝著喝著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