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心裡卻又是悔恨莫及。他羞愧難當,繼而握住馮清如的雙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找到救他的方法!”
話說出口,馮清如卻也是跟著潸然淚下。
忽然,床上“啊啊啊”的響了起來,原是拓拔弘痛苦的大叫了起來。
針已經震不住拓拔弘的病勢,現在卻顯現出兇險之兆。
兩人急忙衝上去,伏在榻前。
“弘兒!弘兒!你怎麼樣?你怎麼樣?”馮清如緊緊的握住拓拔弘的手。
“皇后娘娘!我難受!我好難受~”拓拔弘痛苦的呻吟著。他抻直了身子,不住的用身子摔打著床榻。
小新成見狀,急忙上前,兩手緊緊的摁住拓拔弘的雙腿。
拓拔弘掙扎著,掙扎著,之後卻沒了一絲動靜。
房中突然安靜的可怕。
“弘兒?弘兒?”馮清如小聲的問道。
小新成伸出兩指,慢慢的探至拓拔弘的鼻下。
馮清如目不轉睛的盯著小新成的一舉一動。
忽而,小新成將兩指又猛的收回。大驚失色。
他艱難的張開嘴:“他已經……”
話還沒說出口,馮清如便已淚流成河。她長嘯道:“弘兒!弘兒!……”
小新成見馮清如哭的傷心欲絕,自己卻不能替她分擔一刻。心裡翻江倒海,五味俱全。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
他站起身,在堂中懊惱的踱了幾步。心中煩鬱難耐,怒火無處發洩。
突然,他雙手一揚,將放滿醫書的書案猛的掀翻。滿滿一桌的書籍連同飯菜,頓時散落一地。酒水汩汩直流。
看到不住流淌的瓊漿玉露,聞到這沁人心脾的酒香,小新成的心彷彿被刺了一下。他直勾勾的看著這流淌不息的酒水。箭步上前,撿了起來。
他看了看酒水,又看了看塌上已經紋絲不動的拓拔弘,忽然一股豁出去的勁頭湧了上來。
他風一般的衝上塌前。慌亂的爬上了塌。
他開始使勁的扒著拓拔弘緊咬的牙關。
“你要幹什麼?”還在一旁抽泣的馮清如卻。看著小新成這莫名的舉動,也是一頭霧水。
“快!幫我扒開他的嘴!”小新成焦急的說道。
“嘴?”馮清如更是疑惑。
“嗯!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賭一下了!”小新成解釋道。
馮清如聽見小新成的話,臉上也露出堅信的表情。她坐上床,抱起拓拔弘的頭,不住的掰著拓拔弘的嘴。
終於張開了!
小新成即刻便將壺裡所剩的酒水通通灌入拓拔弘的嘴中。
馮清如鬆開拓拔弘的嘴,又將拓拔弘平放在塌上。
小新成也下了塌,陪在馮清如的身旁。一絲不苟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
只見拓拔弘身上的紅疹慢慢的,慢慢的。越發的膨大,而後破裂開來,繼而又漸漸的形成發黑色的斑點。
小新成又把了把拓拔弘的脈象,發現不僅有了脈息,而且還趨於平穩。他欣喜的說道:“好了!沒事了!”
馮清如聽話,也是破涕為笑。她心裡的巨石,瞬間便落回地面。她激動的抓住小新成的臂膀,卻又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不應該,即刻又鬆開了雙手。
兩人靜靜的將頭伏在榻前,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深情的對望著。
這麼多年,他們終於又相見了。
此刻,他們終於能靜下心來好好的看看對方了。
馮清如看見眼前這個笑彎了眉的小新成。只覺得他極致完美的臉上,不覺間又多了一分成熟。他仍是如此的迷人,仍是如此的令人窒息。
“清兒!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變!”小新成嘆道。
“你也沒有變!”馮清如溫柔的回道。
“清兒!”小新成呢喃著,說罷便想要牽起馮清如的雙手。
馮清如像被電擊一般,嗖的一下,收回了雙手,卻在同時,又被小新成一把抓住。
“清兒!”
小新成將馮清如的雙手緊緊的貼住自己的胸膛,溫暖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馮清如嬌羞的看著眼前的小新成,笑意朦朧。
小新成看著她如花的笑靨,關心的問道:“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我過得很好!濬哥哥待我很好!你呢?”馮清如開懷的說道。
“我?我過得不好!很不好!如果不是想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