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嫣然追問，眸子閃過一抹狡黠之色。

“我……”

無天支支吾吾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不算英俊的臉龐上，也罕見的爬起一抹紅暈。

“咯咯！”

瞧著一臉窘態的無天，司空嫣然忍不住掩嘴失笑，這不笑還好，一笑無天的臉就更紅了，像是猴子屁股一樣。

搖了搖頭，司空嫣然笑道：“好了好了，不逼你了，帶我出去吧，老實說，我也很想見見先祖。”

無天整理了下情緒，大手一揮，兩人立刻出現在山巔上。

司空嫣然上下打量了司空烈少許，欠身行禮：“嫣然見過先祖。”

司空烈同樣也在打量司空嫣然，滿意的點點頭，道：“果然是個好孩子，無天，你可得好好珍惜才是，要不然的話，我會把她從你身邊帶走。”

這句話，帶著威脅的味道，意思無天非常清楚，但他此刻，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你還在想著復活楚易煙？”

司空烈皺眉，語氣明顯變得有些不善。

司空嫣然回頭看了眼無天，急道：“先祖，這不管無天的事，是我自願的。”

司空烈大手一揮，道：“你別說話，我要無天親口回答，如果今天，他答應斷掉復活楚易煙的念頭，我就讓你繼續跟著他，但倘若不答應，你就得隨我去聖界，永遠別在見他。”

然而此刻的無天，卻是心亂如麻。

先前，當司空烈提出要見司空嫣然的時候，他就擔心發生這一幕，豈料擔心什麼就來什麼，讓他現在不得不提前做出選擇。

可是他又該如何選擇？

“現在，我和無天之前已經有約定，請你別再為難他好嗎？”

司空嫣然也是心急如焚，她比誰都瞭解無天，讓他做這個選擇，無疑是在要他的命。

然而，對於司空嫣然的懇請，司空烈卻是充耳不聞，眸子精光燦燦的盯著無天，喝道：“你要是個男人，今天就別婆婆媽媽，給我一句痛快話，是要你面前的嫣然，還是要死去的楚易煙！”

這一個個字，像是一道道驚雷轟在無天的心裡，使他臉色蒼白，身軀顫抖不已。

見狀，司空烈目中滿是失望，道：“曾經，我就讓軒轅神告訴你，一定要好好善待嫣然，確實，你對她也很好，但你現在的茫然，讓我非常失望，如果繼續讓嫣然跟著你，我放心不下，所以……”

司空嫣然急道：“先祖，不要。”

“傻丫頭，先祖都是為了你好。”

司空烈對她微微一笑，閃電般的出手，把司空嫣然擊暈，然後抱著她，破空而去。

“把嫣然留下！”

頓時，無天一聲咆哮，第二領域，戰魂戒，瞬間開啟，一拳朝司空烈轟殺而去！

然而，明明就在眼前的司空烈，居然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剩下一道話語，迴盪在漆黑的夜空中。

“等你做好選擇，去聖界找我，我會把嫣然交給你，但如果你是帶著某種目的而來，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

“啊……”

無天揚天咆哮，渾身氣勢咆哮而出，像是一頭髮瘋的狂牛，瘋狂的轟擊著虛空大地，伴隨著一道道轟隆的巨響，數億裡之地，紛紛被夷為平地！

良久良久之後，他像是累了，癱坐在一片廢墟中，眼眶有些溼潤，喃喃自語：“把嫣然還給我……”

經過這些年來的相處，司空嫣然已經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然而一直以來，楚易煙佔據了他全部身心，讓他不由自主去抗拒司空嫣然的愛意。

但當司空嫣然被司空烈帶走的這一刻，他就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離不開她了。

他不是薄情寡義之人，但司空嫣然為了他，默默的呆在他身邊數千年之久，更是答應他那極為不公平的約定，這份不求回報的愛，即便是冷血之人，也會融化，也會心疼。

“唰！”

突然，他起身，展開神速，朝江氏部族掠去。

一步跨越的距離，竟足有六千萬裡！

然而此時的他，根本沒去注意。

軒轅絕之前說過，司空烈還要幫助慕晉宇等人凝聚神格，只要抓住他們，就不愁等不到司空烈。

數十息後，他降臨在江氏部落上空，神念鋪天蓋地而去，但他絕望的發現，慕晉宇幾人的氣息居然消失了。

他雙拳緊握，努力壓制心裡的怒火，但根本壓制不住，最終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