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唐的臣子們對李隆基的治理忠心拜服,不會再擁護一個女人領導他們。
“我沒有參與太平公主的圖謀,但是璐璐,趁這個機會,跟我走吧!”
“不,我不跟你走!”
崔湜抱住她:“阿傲和阿澤會在宮外接應我們,只要走左銀門就不會遇到太多的兵力,憑我的那些侍衛想出宮不是難事。”而且他得到太平公主暗示,會對他的出逃網開一面。
唐璐悽楚地搖頭,“崔湜,你怎麼不明白,我們回不去了。”
“璐璐,我知道不捨得李坤,你放心,我可以帶你的孩子一起走,在終南山裡隱居起來,我會視他為己出。”崔湜似想了什麼,眼睛發亮,“我在終南山打聽到你父親唐宇的蹤跡,璐璐,難道你不想見自己的父親?”
父親,唐璐一愣,跟她有什麼關係,她的父親在二十一世紀,古代的這個算哪根蔥。
“不能再耽擱下去,快跟我走。”再耽誤下去,以李隆基對她的執著,很快派人過來保護,那他便沒了機會。崔湜抬手在她後頸輕輕拍了下。
唐璐沉在黑暗中。
崔湜對這場逃亡準備的很齊全,城門都是太平公主的人在把手,亮出要拍便被放行,一行人乘車出了長安,從藍田縣進入終南山,棄了車,來到人跡罕至的深山裡,已經遠離塵世了。
“此處深山是我幾年前發現的,那時我弄丟了你,便混跡山水。”崔湜指著山谷間的一座寺廟,“我在那兒見到了你父親唐宇,他當年遠走天涯,後在這裡當了道士。”
唐璐並不關心唐宇,他生也好,死也罷,都跟她沒關係。從南宮澤手裡抱過李坤,用溫水衝了點蜂蜜水喂他喝下,再輕拍著哄睡。
“我來抱吧,這小子重著呢。”崔湜從唐璐手中抱過李坤,自離宮以來,這小子把逃亡當成旅遊,成天笑哈哈的,比誰都精神。崔湜想到他是李隆基的兒子,心裡浮起些微的嫉妒,好在璐璐現在屬於他,以後會生下屬於他的孩子。
“崔湜,你不怕聖上會殺你的家人報復?”唐璐憂心地問道。
“如果聖上想你重新回到他身邊,就不會尋我家人的晦氣,他更擔心你會恨他。璐璐。我不怕史書上對我的評判,畢竟是他奪走我的妻子。”在崔湜心裡,唐璐一直是他的妻子,李隆基奪人所愛,才該遭到指責。
唐璐無可奈何。,也許前世愛得太多,穿來後,她的愛變得貧乏。對崔湜的愛是一種如父如兄的感情,在他身邊總會感到濃濃的被關愛之情。至於李隆基對她而言則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感情,無論怎樣,她暫時離開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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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十五始展眉,願同塵與灰。常存抱柱信,豈上望夫臺。十六君遠行,瞿塘灩預堆。五月不可觸,猿聲天上哀。門前遲行跡,一一生綠苔……”
一個七八歲的女娃,粉撲撲的臉色充滿虔誠的朗聲讀著她的阿澤叔叔數日前從山下市集帶回的詩集,據說是個名叫李白的人寫的,詩集一拿到手上就愛死了,沒日沒夜的朗讀,抬眼對門前一個五六歲男孩道:“唐翼,你快過來,我教你念詩,過會子爺爺考試背不出就要罰你啦。”
名叫唐翼男孩手裡拿了一把古怪的水槍往石臺上噴射,聞聽氣鼓鼓道:“崔穎你別嚇唬我,爺爺是我唐家的爺爺,才不會罰我,要罰也會你這個外姓的孩子。”
叫崔穎的女孩瞪著自己的弟弟:“再敢胡說八道,當心我揍你。”
唐翼撅嘴道:“你要是敢揍我,我告訴大哥,讓大哥罰你。”
“枉你是唐家的小男子漢,就這點本事,動不動就想告狀,我說你們唐家的人還能不能有點出息?”
正當兩個小孩子吵架的時候,拿著弓箭的東方傲和一個肩上扛著獐子的十歲左右男孩走進院子。
“小穎,怎麼又欺負弟弟?”男孩一副小大人似的,把獐子遞給從屋子裡過來的南宮澤,笑道,“這隻獐子是我親自射的,一箭射在眼睛上,阿澤叔叔看侄兒的箭法可有進步?”
南宮澤笑道:“箭法確實進步多了,只是在力氣上還要加強,明天我教你練習內功,好好學,一二年過後出射老虎是可以的。”
東方傲搖搖頭,轉頭對男孩道:“阿坤,別聽你阿澤叔叔的,你娘說過好好讀書,將來當大唐的皇帝。”
“我省得。”阿坤正是李坤,容貌英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