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下車,便聽到一聲急切輕喚,蕭姐姐騰身而起掠過半空落在趙閒跟前,又氣又急的道:“死小子,你,你把她怎麼了?”見葉莎氣若游絲,她急的團團轉,雖然只是葉莎名義上的後媽,可近十年的相處下來,還是有感情的。
安大小姐瞧見葉莎公主如此可憐,不禁愕的花容失色,急急上前扶住二人,急道:“趙閒,你怎麼回事?冤有頭債有主,葉莎公主自幼善良,你怎麼好好的搞成這般摸樣?”
“我也不想!”趙閒那有心思解釋,只是舉目四顧,突然大喜道:“風御醫,快快過來!”
風憐雪俏臉滿是凝重,平時性子安靜的她此時到成了主心骨。被趙閒當成救星死死拉進了馬車。她輕輕將葉莎公主放平,卻發覺趙閒滿頭大汗在旁邊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便輕聲道:“大人,你先出去吧!你在這裡我沒法集中精神。”
趙閒看著葉莎越來越蒼白的臉頰,生怕這一出去就變成了永別,可他三腳貓的醫術留在這裡只能添亂,無奈不捨的出了馬車。
蕭皇后和安大小姐亦在馬車外等待,看著蕭皇后面色不善,趙閒搖頭苦嘆,只得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邊。
滅掉大梁的是安家。安大小姐心中有愧。本就不仇視皇家,現在更是心中過意不去。
她搖頭嘆道:“沒想到公主殿下盡剛烈如斯,你也是,知道她喜歡你。還能做出這種事情!現在怎麼辦才好……”
蕭皇后面色微冷。輕輕哼了一聲:“葉莎的性子我曉得。你若是被建始帝血詔逼反篡奪了天下,事出有因,她定然不會做出輕生的事情。現如今鬧成這般模樣。定然是有人在背後告訴了她什麼事情。”蕭皇后滿是擔憂,其意不言自明,指的是偽造遺詔的事情。
肯定是沈雨,她沒事把這些告訴葉莎作甚?趙閒氣的跺了跺腳,見風御醫全力搶救,他幫不上忙,當下便告別大小姐等人,往皇宮方向飛奔而去,說不定沈雨知道知道那毒的解法。
揮鞭如雨,策馬如飛,碗大的馬蹄在青石板路面上踏出金鐵交擊的聲響,行至宮門他沒有下馬,略一詢問,徑直跑到了皇后的寢宮。
飛簷琉瓦,清池綠樹,宮殿中橫樑上雕刻龍鳳呈祥,一花一木皆顯出別具匠心。
寢殿中的美人榻前,沈雨對著銅鏡靜坐其上,她換回了曾經青澀少女時的裝束,一席翠色春衫,青絲披散而下,正讓仔細梳理著,便如待字閨中的清純小姐。
“嘭!”的一聲輕響,殿門被大力推開,趙閒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左右見沒有外人,便上前微微抬手道:“沈雨姑娘,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漂亮,只可惜沒以前可愛了!”
沈雨沒有回頭,便知曉了來人是誰。她自顧自的梳理著長髮,脆聲道:“說這些客氣話作甚?我們是合作伙伴,不是嗎。”
“這個……”趙閒稍微尷尬,並沒有接她的話,掩蓋住內心的急切,輕聲問道:“沈雨姑娘,你是不是對葉莎坦白了我們的事情?”
沈雨輕輕點頭,彎彎的唇角勾起幾絲笑容:“你不要多想,我絕不會三心二意在背後耍花招。只不過昨天我扣下建始帝時,情緒激動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了,葉莎站在外面偷聽才得知。按理來說, 我應該說完之後,殺了他們兄妹滅口,可我突然發現你和葉莎公主的關係不簡單,於是就把他們暫時扣下,等你來京都自己處置了。你既然已經去過開福寺,因當見過葉莎了吧?”
趙閒聽聞此言,不禁心中微怒:“你既然知曉葉莎的東西,定然也知道她下毒的事情。你怎麼不攔著她?你就那麼確定她會自殺而不是將毒藥下在我杯子裡?”
沈雨這才轉身,望著趙閒咯咯輕笑:“她若是把毒藥下在你的杯子裡,你殺了她也心裡也不會愧疚,這樣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若她捨不得殺你,又無心苟活於世自盡,你作為男人就應該想方設法把她死掉的心救回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我只是幫你做個選擇,你不覺得現在已經有答案了嘛?”
是啊!以前都在猶豫如何面對葉莎,現在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嘛?趙閒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麼。。
沉默稍許,沈雨緩步走到趙閒身前,淡然道:“那藥毒發時能讓人痛苦異常,但短時間內卻不會致死,你不用向我討解藥,只要醫治的及時即可。”
趙閒聽聞此話,心中才稍稍安定。
沈雨圍著他轉看幾圈,輕輕笑道:“趙閒,你可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
她眉目如月,上帶著點點笑意,模樣生得相當俏麗,粉光緻緻、光潔嫵媚的臉蛋兒,如月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