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撫摸手中長劍,淡然道:“陛下,您是一國之君,身份尊貴無比,即便國破被俘,也有自盡的資格,死在他人手裡,可是有辱您身份的,陛下確定要我來動手送你一程嘛?”
建始帝捂住胸口疼的齜牙咧嘴,站不起來,只得往殿門爬去,哭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陛下,請注意您的身份,”沈雨淡淡搖頭:“天無二日,國無二君,你不自盡趙閒如何稱帝?既然您下不了手,就只有我來幫幫你了!”說著,她掌中輕顫,長劍發出咻的一聲劍鳴,急急往建始帝咽喉刺去。
“住手!”就在建始帝驚恐絕望之際,門口猛的撲進來一個人影擋在他身前,哀聲道:“皇嫂,求你住手,”
月光對映,呈現出來人臉頰,柳眉杏眼,玉面櫻唇,三千青絲如墨順滑,隨著微風輕輕顫粟,身似三月楊柳般清瘦,似乎隨時都能折斷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花容如月,美不勝收,只可惜面色慘白如紙,淚水沾溼了衣襟,眸子深入骨髓的悲涼,絕望,不相信情緒交織,痛斷柔腸。
葉莎淚水模糊了妝容,擋在建始帝面前,乞求道:“求你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放了皇兄!”
建始帝連忙躲在葉莎身後,頭也不敢探出來。
沈雨秀眉微皺,放下長劍,淡淡道:“公主殿下,方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葉莎輕輕點頭,跪在地上滿目悲涼的道:“沈小姐,求您高抬貴手放了皇兄,他對你們根本沒了威脅,求你留他一條生路,”
沈雨淡淡搖頭:“偽造遺囑的事情傳出去,趙閒就從除昏君的領袖,變成了機關算盡陰險毒辣的奸臣,現如今正值朝廷新老交替之際,他怎麼可能會讓知情的人活在世上?”
葉莎公主微微一震,嘴唇帲О肷危�劾嶠�蛔÷淞訟呂礎A成�救喚┯玻�踔鏈�偶幹�猿埃���雜鐧潰骸笆前。∷�砩暇退閾碌幕噬希�趺椿崛夢頤欽廡┌斫攀�粼謔郎稀��
沈雨再次提起劍,眼神卻猶豫起來。前些日子,趙閒戰死的訊息傳回京都,葉莎公主竟然哭暈了過去,之後便呆在國公府搭建的靈堂中,數次勸解也不肯離去,其心意京都可謂是人盡皆知了。
沈雨不想因為一個小疏忽與趙閒鬧翻,躊躇片刻,輕聲問道:“你喜歡趙閒?”
葉莎雙目沒有絲毫變化,不言不語,只是自嘲越發的深了。
沈雨眼珠微微一轉,走到桌前倒下一杯酒來,將一些藥粉撒在其中,遞給她道:“看在趙閒愧對你的份上,你們二人,我留下一個,這杯毒酒回讓人死的沒有任何痛苦,貴為一國之君,能留個全屍自也體面些。”
“不要,我不想死!”建始帝連連搖頭,如懼蛇蠍般的往後退去,目光祈求的看向葉莎。
“沈小姐,希望你說話算話,”葉莎癱軟在地上,看著那杯毒酒,盡然露出幾絲解脫的意味。
抬手接過,臉頰印在酒中,睫毛微顫卻不知心神飄到了那裡……
金凌湖畔的初次相遇,讓她初次對一個陌生的男人產生了好奇,只可惜他身邊陪著一個似曾相識紅裙女子,她沒能太多的瞭解。
棲霞寺外二度相逢,論對間那句偶然的“花前有雪自初塵”,時至今日依舊記憶猶新,可惜他是陪著心愛的女孩去上香的,偽裝成男兒的她沒能有太多接觸。
繼而荻花坊裡的江南第一才子之爭,金凌城外的孤身奮戰,每一道身形都刻在了她的腦海。
趙閒被棄之城外她擔心過,大勝歸來她高興過,從早到晚不停與侍女討論趙閒的好與壞,卻不知自己為何如此。
或許是感興趣,恰好要回京的她,選擇了與趙閒同路,偷偷摸摸的跟隨在後面,甚至使小心思收買酒樓小二,將他引到了仙為客酒樓‘偶遇’。
得知趙閒在尋找自己的妻子,那眼中的柔情和想念讓她徹夜難眠,翻閱無數卷宗,找到他的妻子時,竟然興奮的睡不著。
看到那個男人與心愛的妻子相會,她心中說不出的高興,不知從何時起,夾雜了淡淡的羨慕。
繼而花神節上,她雖然站在人群之間,沒有引起注意,卻也被那美麗的愛情故事感動的心神盪漾。
數次相遇,她都不是那個男人對面的人,只能在旁邊羨慕的她,也在幻想那個男人會為她浪漫一次。
事實上,她夢想成真了,那個男人為她駁斥文武百官,讓皇上收回了成名,只是不想她嫁去東瀛。
她在大悲大喜的衝動下,懷著少女的激動和羞澀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