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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往書院行去,好像剛才沒有看到趙閒。

鐵匠裁縫這種手藝人,或許對農戶平民來說,是很有出息的行業,可在一些心高氣傲自覺‘萬般皆下品’的‘偽讀書人’眼裡,和苦力、奴僕沒有區別,就是一群粗魯、下賤的低等人,和他們扯上關係,都覺得失了自己的身份,更別說那些目光甚高的小姐才女。

黃天天也看到了趙閒,本不願搭理,正想扭頭進入書院,可看到那些女子轉身就面露不屑,甚至譏諷,她又立刻停了下來,臉色氣的煞白。她跟趙閒定了親事,趙閒就是她未婚夫,現在趙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羞辱瞧不起,她只覺臉上火辣辣的,裝作不認識趙閒,這種的事情她幹不出來,只能緊咬銀牙氣鼓鼓瞪著趙閒,尋思給他解圍的方法。

“好小子!”趙閒轉過頭,走向那目光高傲的黃衣男子,活動活動自己的手指,陰森森的道:“閣下認得趙某?”

黃衣男子高傲的臉色一僵,方才圖一時口快,沒有考慮後果,現在才想起來趙閒是城南的地頭蛇,出了名的好勇鬥狠,動手打人那是家常便飯,自己招惹了他,肯定討不著好。

黃衣男子眼珠子亂轉,瞟了瞟觀望過來的夫人小姐和至交好友,拉不下臉面就此退走,只能咬了咬牙,道:“自然認得,‘書文論藝’乃是文壇盛會,你趙閒只是一個鐵匠,冒出讀書人跑來這裡,被人揭穿還想打人不成,那得要問問在場的小姐夫人們同不同意。”

黃衣男子說道這裡,又有了幾分底氣,這裡聚滿了江南各地的才女名媛、文人墨客,他就不信趙閒能當著這麼多文人的面動粗,就算動粗,也不過證明趙閒是個只會拳腳的莽夫,馬上就會被外面的差役帶走,他丟多捱上一兩拳,說不定還會有某位小姐欣賞他‘不畏強拳’青睞於他。

眾人果然都站在黃衣男子那邊,甚至有幾個和事佬跑出來拉架,想讓趙閒就這樣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鐵匠在文會上怎麼鬥得過一個文人。

趙閒輕呸一聲,臉色陰了下來,對這躲在女人翅膀下面的男人相當蔑視,在這年代,不是每個人都像沈凌山一樣,悟得‘本事只論有與沒有,不分高低粗細’的道理,能明白這種道理的,早已成為身居高位、馭下有道的能人,這類人才是真正的讀書人,他們理所當然的坐在高堂中,而這些站在外面伸著脖子觀望,抱怨懷才不遇,對其他行業不屑一顧的‘偽讀書人’,連腐儒都算不上,就是一群社會的蛀蟲。

趙閒掃了掃眾人,走到黃衣男子身前,問道:“敢問這位兄臺,朝廷可規定過鐵匠不能識文斷字?可規定讀書人一定要把學識寫在臉上?”

話音一落,全場一片竊竊私語,本來對這場衝突不屑一顧的幾個老夫子,也頗感興趣的挑挑眉毛,望了過來,黃天天則是鬆了口氣,縮到人堆後面,愛理不理的瞟著趙閒。

黃衣男子也有幾分意外,隨即不屑道:“你的意思,莫不是說你也是讀過書的文人?那小生就在眾位文人墨客面前獻醜,出個上聯,你若能對上來,便算我看走了眼,當場向你賠不是,如何?”

“好!”全場立刻起鬨,凌月小白等都湊了過來,小白手舞足蹈的道:“趙兄,這廝敢鄙視我等常州四大才子,給我好好教訓他。”

常州四大才子?常州四大凱子還差不多,書院外傳來一陣悶笑聲,對趙閒一點信心都沒有,倒是沈家小丫鬟在眾人後面跳了跳去,想看看裡面的場景。

黃衣男子眼珠微微一轉,打量著趙閒身上的長衫,冷笑道:“蠻漢穿馬甲。”這句顯然是罵人的話,形容趙閒是一個莽漢沒有學識,卻穿著文人衣袍試圖冒出讀書人,沒有自知之明,而‘馬甲’,顯然也不單指衣服,恐怕龜殼的意外要多一些。

敢罵我是烏龜?趙閒心中一怒,打量著面前的黃衣男子,冷笑道:“豎子探**。”

“噗!哈哈哈……”這話一出,圍觀之人皆是縮了縮脖子,而凌月抱著捂著大肚子狂笑起來,眼淚都快出來了。

豎子指的是的個子矮、愚弱無能的人,黃衣男子自己都沒幾分學識,還探頭探腦的想考驗別人,實在可笑。而且趙閒身材高大,罵比他矮一截的黃衣男子非常合適,加上黃衣男子伸長脖子才能和趙閒平齊,‘探**’來諷刺實在應景,

不過趙閒這一句也有壞處,在場圍觀的人,大多都是伸長脖子觀看,一句下來把他們都罵了個遍,弄得眾人臉色一陣怪異,後面蹦蹦跳跳、探頭探腦的沈家小丫鬟差點被氣死,黑著臉鑽進了轎子裡。

“你…”黃衣男子被這一句擠兌的面紅耳赤,吃癟的摸樣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