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資歷都不一般,在皇上面前說起話來也不是那麼拘謹。
安老爺子回過神來,忙躬身道:“陛下恕罪,老了身子骨不中用,竟然來酒杯也拿不穩。”
安老爺子?那不就是怡君的爺爺了,趙閒微微驚了一下,偷偷打量那老頭幾眼,長得確實和自己有一拼,壯的跟頭牛似得,怪不得怡君會讓我來冒充他的繼承人。
“無妨。”皇帝輕輕抬手讓安老爺子坐下,然後看著趙閒道:“朕聽聞你在以前只是個鐵匠,位卑未敢忘國憂,朕心甚慰呀。”
趙閒聞言一陣不滿,若不是殺人犯了法他根本不會去當兵,自從被關在城門外面自生自滅後,他對朝廷可是一點好感都沒了,連你的命朝廷都不稀罕,你還記著朝廷的憂愁幹什麼?
可皇帝問起來,他總不能說不,只能感激道:“微臣讀聖賢之書,學君子之道,蒙陛下之恩,精忠報國乃是微臣畢生之夢想。”
說完趙閒都臉紅了一下,睜著眼睛說瞎話可不好玩。
那皇后抬摸看了趙閒幾眼,輕聲道:“聽聞趙將軍還是江南有名的才子,為何不參加科舉入仕途,而去棄文就武了?”
說完皇后還瞟了御史大夫解墨一眼,二人都是輔國堂的人,心中自然向著讀書人,對趙閒棄筆從戎的事情感到很不可思議。
見眾人都望著自己等著答案,趙閒眼睛轉了轉,開口道:“如今之世,重道輕器,重文輕武,百戰軍功不及一篇錦繡文章,能文能武者大多棄武而就文,微臣認為文武皆可報國,朝廷現缺良將,微臣才會從軍,若朝廷缺文官,微臣也會去加科舉的。”
其實趙閒想說的是前半句,這個大梁實在太重文輕武,甚至連火器、兵刃等都不發展,滿腦子都是錦繡文章,當官的光擺弄這些有個屁用啊。
“好志向!”安老爺子拍了拍手,這番話甚合他的胃口,他自己就是武將,如何不知大梁重文輕武的壞處,可大梁很需要讀書人的支援,想要重用武將打壓文臣,幾乎不可能。
果然,趙閒話音一落,御史大夫解墨便沉了沉臉甚是不快。皇后見狀,怕兩位大臣吵起來,忙道:“趙將軍,聽聞你在金陵,率四百兵馬便敢應戰數萬齊軍,當時的情形可否親自敘述衣服,讓本宮開開眼界。”
趙閒也怕亂說話得罪了人,殿中隨便一個大佬都是可以捏死他數回的,他只能依言講起了在金陵的故事,陳慶寫奏摺時自然和趙閒透過氣,免得日後問起來兩個人說的不一樣,他只是按照陳慶所寫的內容,大概的敘述了一遍。
期間他總覺得前面三個老頭子眼神不對勁,特別是那個安國公,死死盯著他的臉看,好像上面有朵花似得,趙閒是個正常人,膽子再大被這麼一群大佬圍觀,心中還是有些發毛的,小心翼翼的講完了當時的過程。
在幾人的輪番詢問下,趙閒面聖的事情也就算完了,接下來就是賞賜的事情,老皇帝賜給他了一塊宮中行走御牌,授同進士出身,賞金百兩,絹千匹,即日起為東宮的是侍衛統領。
趙閒聽到這訊息大為意外,所謂的侍衛統領,其實就是在東宮外面站崗,他立的可是戰功,怎麼也得封個侯爺賜給公主啥的,怎麼把他給踢到東宮去當看門的?,趙閒非常不適應這個新的身份,想到要給那個死胖太子當侍衛,他就一陣不滿,這樣太抬舉那個死胖子了。
不過那老皇帝都開來口,他也不能拒絕,當下隨著小太監過了宮門,直奔太子居住的地方。
進了一處宮殿,趙閒候在門外,小太監進內稟報。過了會兒,宮門開啟,只見一個年約五旬的中年人,袍袖一拂,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
趙閒秉著尊老愛幼的初衷,給這人讓開了道路,卻見這人突然停下身來。
中年人上下打量趙閒幾眼,臉上露氣瞬間隱藏的一乾二淨,含笑道:“你便是趙閒?”
“在下正是趙閒。”趙閒見這傢伙敢在太子住的地方發脾氣,恐怕也是個大官,當下禮貌的回了一句。
“不錯,不錯。”中年人捋著漂亮的鬍子連連點頭,誇讚道:“當真一表人才,可惜老夫沒有女兒,不然定要和你攀個親家。”
這,這…趙閒受寵若驚,這老頭也太好客了點吧,第一次見面就這麼誇我,他忙行了一禮道:“先生過獎了,趙某一介粗人,豈能當得這等誇讚。”
“當得當得。”中年人點頭笑道:“老夫林清遠,現任國子監祭酒,你日後若有需要直接去尋我,普通的事情還是能幫到你的。”
“原來是林老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