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她伸手在趙閒眼前晃了晃,氣道:“你欠她們多少錢,被人逼成這副模樣,缺錢的話我可以幫你的。”
什麼?趙閒立刻回過神來,颳了她的小臉一下,搖頭苦笑道:“欠的不是錢,若是錢就好辦多了。”
欠的不是錢,那欠的是什麼?黃天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問道:“你真的要和她們去京都?那個地方很遠的,我們下個月就…就……”
她抬眼羞怯怯的瞟了趙閒一眼,婚期可是定在二月的,若趙閒去了京都,她可怎麼辦。
“先回常州一趟再做打算吧!”趙閒苦惱的揉了揉額頭,並不打算直接去京都,就是去也得回常州一趟。
他和花語一起相處十餘年,突然分開一個多月趙閒早就歸心似箭,只希望花語還沒有離開,若花語已經離開,他不用怡君催促也會自己去京都的。
不過趙閒還有件比較擔心的事情,這才把柳姐禍害不到一個月,她若回京都估計現在也才趕到沒幾天,自己答應她永遠不能入朝為官,現在莫名其妙立了個大功,脫離軍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若又跑去京城遇到了柳姐,還不得被她追殺致死,她提著李玉的人頭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不像是會心慈手軟的人。
不過趙閒想到長沙那麼大個地方,茫茫人海兩個人遇上的機率幾乎為零,只要到時候低調一點不亂出風頭,應該不會引起她的主注意,只要不遇上應該沒啥大問題。
聽聞趙閒要先會常州一趟,天天才稍微開心了點,不過她心中很不高興,才和趙閒單獨相處沒兩天,正盤算著在金陵和趙閒過小日子,哪想到無緣無故跑出來兩個女人,不由分說就把趙閒帶走了,更可恨的是把她看作丫鬟,她不禁小聲嘀咕道:“什麼眼神,我那裡像丫鬟了,見過這麼漂亮的丫鬟嗎,哼…”
“天天,來繼續給我踩背。”趙閒伸了個懶腰,本想和怡君敘敘舊,可那蘇大姐太難相處,他衝西廂房看了看,便搖頭回了自己的正屋。
天色尚早,趙閒在屋中小歇,想到明天打定主意回常州,趙閒便去軍中脫去軍籍,想恢復自由人的身份。
經過除夕之夜的那場大戰,趙閒立功是肯定的,陳慶對他大為賞識,罪籍二話不說就給消了,但趙閒要退伍立刻顯然不可能,軍營又不是窯子,那能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陳慶已經把請功的摺子送上了朝廷,正在家裡美滋滋的等著封賞,聽聞趙閒要退伍差點沒被氣死,立這麼大一個功後你跑來跟我說要回常州繼續當鐵匠?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我允許朝廷也不允許啊。
陳慶可還指望著趙閒步步高昇,以後互相扶持,那能讓趙閒輕易離開二話不說直接拒絕了,但給他放了三個月的假,讓他以療傷為名好好修養一陣子。
趙閒根本就不想當大梁的兵,上次被關在城門外面以及北齊一個衝鋒就把大梁衝的丟盔棄甲,已經讓他傷心透了,他根本不想為這樣的軍隊賣命,與其在軍中送死,還不如冒充怡君她堂弟,當個富家紈絝子弟,沒事帶著幾個狗腿子調戲調戲良家婦女,那日子何等的舒坦。
陳慶不放他離開軍隊,趙閒也沒有辦法,只得暫時答應留下來,回來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蘇婉雲讓她去想辦法,反正趙閒又不急著去京都。
可沒想到蘇婉雲根本沒把陳慶放在眼裡,直接丟給趙閒一句:“你去京都便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趙閒見她這麼自負,也懶得去管她,反正他只是幫怡君的忙,實在不行三個月之後回來便是。
對於蘇婉雲這女人,趙閒那是相當的沒話說,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自覺,這個女人二話不說就在西廂房鋪好了床鋪,沐浴更衣後就歇息了下來,自始至終沒跟他這個主人打過招呼,使喚他的僕人比他自己還順手,弄的趙閒放到像個客人。
雖然心中不滿,可趙閒對怡君的感覺挺好,不願讓她為難也就沒有計較,直接當那女人不存在了。
正月初三很快過去,宅子裡又來了幾波客人,有送禮的有道賀的,趙閒一個都不認識,但都是非富即貴的金陵鄉紳官員,也不能拒之門外,趙閒只得勉強應付了幾番,這次蘇婉雲到是很給面子,呆在屋中也沒出來找事。
黃天天只是白天來趙閒這裡待著,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晚上還是要回去的,如果留宿男子家中,傳出去影響不好,她姥姥非訓死她不可。
趙閒本想送黃天天回家,可看到西廂房裡昏黃的燭光,他心中微微一動。
這間兩進的小院並不大,西廂和正房幾乎緊挨著的,說話聲音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