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今日合該是江師弟的日子,不但一舉結成元嬰,江師侄也已歸來,父女重聚。”陳澤遠接過話茬。
“你們倆還叫江師弟?該叫江師叔才對。”執事堂大長老靜一真人習慣性地捋捋鬍子,笑眯眯地道。
“對對,該叫師叔了。”陳澤遠一拍大腿,附和道。被糾正了,他也不惱,達者為師嘛。
另外兩位——蕭林及執事堂的二長老玄清真人則是僵著笑臉打著哈哈,他們倒想上前套近乎來著,可一年前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他們尷尬著呢。
此時清玄宗的所有高層都到了,除了聞人景璃外,他如今還在安舟洞養傷,天崎峰如今他的大弟子做主,
不來就不來吧,這兩位的恩怨。想起這事,掌教至尊也只能苦笑。
又寒暄了一陣,由宗門資歷最老的晉陽道君拍板,“尚林,你剛出關,一定還有事情要處理。而且你們父女一年未見,想來也有話要說,我們就不打擾了。過幾天,咱們挑們挑個好日子舉行結嬰大典,好好慶賀一下。”
“一切都有勞了。”江尚林行了一個道禮。
一行人相繼離去,陳澤遠特意落後一段,“我也走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江尚林含笑點頭,“那我便掃榻相迎了。”
當屋裡只剩下他們父女倆的時候,江尚林朝她招招手,和藹地笑著,“來,和爹說說,這一年你都是怎麼過的?”
失蹤一年,怎麼著都有義務交待一下的。而且衝著她爹能硬抗著宗門的壓力也要為她出頭這點,她就該坦白一些,不說所有事都和盤托出,至少不該撒謊。
直面宗門,任何時候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一個弄不好,後果很嚴重。江尚林敢這麼做,未必就沒有考慮到後果。但他還是這麼做了,不說父女連心,江尚林的心思她也能猜到一些。她爹這是準備在萬不得已的時候離開宗門啊,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她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如何感受不到這沉甸甸的父愛。
江元瑤看著她爹,輕輕地說,“爹,其實我已經築基了。”
“什麼?!”江尚林跳了起來,吃驚地看著她。
將元瑤將斂息符寶收起,江尚林一看,可不是築基了嗎?女兒出息了,十四歲就築基,宗門年輕一輩沒人能比得上,就是號稱清玄宗幾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聞人景璃,他築基的時候是幾歲?好像是二十出頭吧?慢說清玄宗無人能及,就算整個北地,包括紫霞宗太乙宗及散修聯盟,都沒有人比得上她的。想明白這點,江尚林當下發出一陣快意舒暢的笑聲,比他結嬰還要高興。
屋子裡傳來江尚林的大笑,引來赤火峰眾人探詢的目光,什麼事讓主子/師傅這麼高興啊?
江元瑤有點無奈地看著她爹,她資質本來就不差,悟性也好,得了《玄音心經》這本上乘的功法,加上在山洞時不知花了她師傅多少極品靈石,一年內連躍五級築基不奇怪。不過她也有境界不穩的危險,所以近期她不能修煉,需要先鞏固境界。
笑夠了後,江尚林才道,“快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他對女兒這一年來的經歷極感興趣啊。
江元瑤當下便將一年來的點滴詳細說了,江尚林聽得很認真。
“上古心法果然逆天啊。”饒是活了三百多歲的江尚林也不得不感嘆。
感嘆完,江尚林又高興地說道,“我兒果然好運,靈音門我雖然未聽過,可音攻的厲害我卻是知道的,無論是群攻還是單體攻擊都很厲害。你一定要好好將這個學好知道嗎?”江尚林叮嚀,女兒越強,以後出去歷練也多一些保障。
“爹,這個我知道的。”
江元瑤心念一動,桌面上就出現了五六隻玉瓶,“對了爹,這是我師傅留給我的,聽他說都是些四品五品的丹藥,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離開山洞前,她整理了她師傅給她留下的儲物手鐲。她師傅給她留下的東西不多,太古遺音琴和玉屏簫及《玄音心經》《玄音訣》他早已交給江元瑤,儲物手鐲裡就還有一把劍,一顆石頭,一本煉器的秘笈,五六隻玉瓶裝著的丹藥以及幾百萬極品靈石。
如果她師傅知道她得了這幾百萬極品靈石就像中了五百萬大獎一樣,一定會笑她沒見過世面的。要知道,當初向正陽可是有幾百億極品靈石的人。
忘了說,角落裡還堆著一堆法器,什麼樣古怪的樣子都有。江元瑤猜她師傅應該還有個煉器師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他為何都沒提起。
關於那把劍,她從劍柄那得知它叫霽月劍,乃一柄中品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