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瑤回到住處門外,很突兀地抬頭看了眼天空,月朗星稀,夜色很好,她決定去後樹林看看那棵銀歡樹。
“姐姐,救命,那人要拔走歡歡,歡歡怕——”她剛走進後樹林,腦海裡就傳來小銀歡樹害怕得快哭的聲音。
黑衣人?江元瑤黑線,要不要這麼狗血啊?就在她老爹眼皮底下行事,卻又不讓他察覺的,這個黑衣人一定有過人的本事或者過硬的法寶。
修仙界很危險,這個觀念她一直深信,不能輕視任何一個敵人,能使十分力的決不要輕敵使八分。她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這黑衣人,先通知她爹過來要緊。
江元瑤下意識地拍出一枚傳音符,那黑衣人察覺她的意圖,出手,一道凌厲的黑氣將傳音符打飛。她心念一轉,玉屏簫便出現在她手中。
“你是誰,深夜潛入赤火峰意欲為何?”江元瑤一邊警惕地看著黑衣人,腦子也沒閒著,聽剛才小銀歡樹的話,似乎他是為了這棵銀歡樹而來的?想起剛才交手的瞬間,她的心一突,黑色的氣?難道這黑衣人是鬼域魔門之人?一提這個,她就想起宇文展。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那些遠道而來的尊貴的客人被安排在九黎峰的客舍裡,宇文展也在此列。而九黎峰離這並不是很遠。
一道沙啞難聽的聲音響起,“閃開,今晚我只要要這棵變異銀歡樹,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
這人的氣息和宇文展一樣地讓她難受,江元瑤知道她不是宇文展的對手,決定先出手,弄出動靜來,她只要堅持到她爹到來前就好了。
她一揮袖,立即出現了一片火海朝黑衣人飛撲而去,半分實力都不敢儲存。
宇文展見她一個煉氣九層的修士竟然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陰冷的雙眼閃過一抹訝異,很快便回神了。“哼,雕蟲小技!”隨意一出掌,生生將那火海破了開來。
江元瑤也沒想這火海能奈何得他,就在揮出火海的瞬間,她已經將玉屏簫橫在嘴邊,將大部分的神識鎖定在黑衣人身上,平湖秋月的蕭聲響了起來,宇文展的腦海猛然間產生了一絲混亂,有些昏昏欲睡,攻擊的動作也停頓了。
宇文展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就算他現在極力清醒,因為江元瑤音攻的干擾,卻也不能焦躁注意力,很有一種想睡過去的念頭。
江元瑤更是趁機扔出一把被她催發過的鐵荊棘種子,鐵荊棘種子散落在宇文展周圍,迅速地生長,纏繞,那些尖銳的刺更是毫不客氣地刺入他的骨血中。
肉體的疼痛及傷害讓宇文展昏昏欲睡的神經清醒了過來。
儘管江元瑤的音攻高超,畢竟境界的差距擺在那,宇文展再怎麼說也是個結丹修士,卻被一個剛築基的女修弄得精神恍惚了一小會。如果他此時遇到一個和他不相上下的高手,此時恐怕就是元神俱滅了。那麼一小會,夠他死十次的了。這念頭一閃現,他眼裡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對江元瑤的忌憚。也堅定了要將她除掉的想法。
當下他便將自己的舌尖咬破,口中的血腥味讓他興奮又清醒。當下他分出大半的心神抵擋著那蕭聲,左手凝出一團黑氣。因為蕭聲的干擾,速度並不快。
江元瑤自然看出了他的意圖,心裡也苦,她爹怎麼還沒來,她就快支援不住了。畢竟越級挑戰真不是那麼容易的,每次吹湊都讓她的真元消耗極大。
隨著他左手的黑色光球漸大,江元瑤一咬牙,曲風一變,充滿肅殺之氣的蕭聲響起,她的真元和精神力更是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被消耗,那些真元和精神力貫注在蕭音上,化成一道道攻擊轟擊著他的神識。
宇文展只覺得神識一痛,左上的厲氣維持不住四散開來。
這一波攻擊後,江元瑤臉色蒼白,她的精神力及體內的真元已經接近枯竭,她剛才完全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打法。
沒了音攻的干擾與攻擊,宇文展忍住神識的不適,雙眼陰冷地盯著江元瑤,彷彿在盯著一個死人,陰測測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螻蟻也敢傷了本座,本座讓你不得好死!”說著便揚起了右手。
“孽畜,爾敢?!”剛趕到的江老爹看到這幕,簡直目眥俱裂。當下氣勢攀升,屬於元嬰老祖的威能便朝著宇文展壓了過去。他去勢不變,右手一翻,空中便出現一隻大掌,一掌拍向宇文展後,便反手一撈,把江元瑤不鬆不緊地捉在手中,然後放在他自己身後。
而宇文展結結實實捱了那掌,口中噴出一道鮮血,可他根本不敢逗留,不顧傷勢拼命催動身上的真元,想施展了秘法逃離了此處。所以的動作都極快,顯然他是個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