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瑤知道她爹這是為今天元嬰大典被他攪和之事洩恨呢,也不說什麼。
難得見師傅這麼高興,聶慎元與葉茹俱是跟著一道樂呵,反正他們今天是看明白了,他們赤火峰與天崎峰是槓上了。敵人不痛快了,那他們就該高興。
而江謹之則是臉色晦暗,一副倒了大黴的樣子。
看得江元瑤直皺眉,索性不去看他了。
“師傅,你說唐清音此去鬼窟能熬過這三年,平安歸來嗎?”聶慎元想了想,問道。今天他們赤火峰可謂是將天崎峰得罪大發了,而唐清音的資質絕頂,讓他不得不擔心啊。
“那姓唐的一向得聞人景璃的寵愛,此番前去鬼窟,聞人景璃一定會給她準備妥當的。再加上她修為雖然低了些,修煉的功法卻正好能剋制鬼窟的邪物。難說啊。”
江元瑤暗暗點頭,她爹的分析倒還算客觀。
“那用不用派人暗中——”聶慎元再問。
那話什麼意思,在場的都心知肚明。
洞府內,除了江謹之焦躁不安,一直用噴火的眼睛直瞪著提建議的聶慎元,鼻翼聳動,其餘四人神色如常。
江元瑤搖搖頭,“不必了。”她這大師兄不是兇狠之人,提這建議完全是因為站在了他們這邊,才狠下的心腸。如果今日做下此事,保不準大師兄會在道心上留下一道陰影,屆時在結丹之時應驗。
“此事掌教至尊既然已經做出懲罰,我與她的恩怨也算是告一段落,咱們再趕盡殺絕,就落了下乘,讓宗門知道也不好。”不管江元瑤如何兇狠,她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條道。
她殺宇文展,一是仙魔立場的不同。二是他們第一次交手時,宇文展對她就下了殺心。後來斷了他一條腿,更是讓兩人站在了不死不休的對立面之上。再者以他的性格,就算那晚他毫髮無損地逃脫了,宇文展日後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得罪他的沒一個有好下場的。所以宇文展一定得死,她殺得毫無愧疚。
可唐清音,怎麼說呢,雖然這個女人很煩,各種惹到她,但目前也沒到那種讓她違背良心道義去置她於死地不可。當然,如果她不小心死在了鬼窟,她也很樂意的。可聞人景璃就不一樣了,直接與她有生死恩怨,這個以後再算。而且江元瑤有預感,唐清音氣數未盡,就算他們派再多的人去殺她也是不會成功的。
江尚林也贊同地點頭,隨即他想起一件事來,對他們幾人說道,“對了,三年後,正是擎雲秘境開啟的時間。你們在這三年要專心提升自己的修為。秘境裡爭鬥很多,我進不去,也是鞭長莫及,一切你們只能靠自己了。”
擎雲秘境每百年開啟一次,有資格進入的弟子修為需在築基以上結丹以下。
擎雲秘境?貌似聽說過,江元瑤死命地回想,好一會,終於讓她想起到底在哪聽過了。就是這個擎雲秘境,裡面的好東西不少哇。而唐清音不就是從擎雲秘境裡面得到仙符宗的傳承的麼?
再想起掌教至尊給唐清音的三年懲罰,不難明白他的用心良苦,竟是不想她錯過這次秘境開啟的時間啊。看來這三年,她真得努力提高修為了。
極西之地,魔門魂牌祠內,宇文展的魂牌突然砰的一聲龜裂開來,徒留一堆碎牌於供桌之上。看守魂牌祠的弟子見此,臉色一變,屁股跌落在地。沒一會,他雙腿打擅地爬了起來,將那碎成一片片的魂牌捧在手裡,跌跌撞撞地朝北邊跑去。
鬼域魔門的魂牌與仙門的本命燈是一樣的原理,本命燈滅,即代表人亡,而魂牌碎,亦是同理。
“我弟弟的魂牌碎了?”某洞府外,剛才好名弟子正在稟報此事。
此時,恰好一縷黑煙出現在洞門外,眨眼間,便現出了一張臉,那人的臉酷似宇文展,看著弟子捧著的魂牌碎片,雙眼佈滿戾氣!
那名弟子不敢隱瞞,將適才在魂牌祠內發生的事都說了。
“給我下令徹查此事,我要知道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殺了我弟弟!敢殺他,我讓那個混蛋永世不得投胎!”
“是!宇文長老。”
宇文展死於清玄宗江元瑤之手,此事並不算機密,要查出來並不難。不兩日,宇文厲,也就是宇文展的大哥,便知道了宇文展死於誰手。
“好,清玄宗,好,江尚林父女,你們好哇,本座跟你們沒完。”宇文厲陰狠到了極點的聲音透著一股深沉的恨意,“傳令下去,不許輕舉妄動,等我出關後,他們,我要親自收拾!”
對修仙者來說,三年的時間不算長,彈指間便過去了。
這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