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有人說閒話; 說別看沈庭生現在看起來那麼風光,其實只不過是個鄉下窮小子出身; 是靠著他岳家才來到這個城市的,所以儘管他岳家對他不好,把他當牛做馬地使喚; 他也沒辦法,只能乖乖地照做; 一個大男人; 被岳家欺負到這個份上,也是夠慘的。
有很多人說別人的閒話,特別是說一些比自己成功的人的壞話,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妒忌; 所以,說這些話的人並不會去考慮這些話的合理性,只圖自己說得痛快而已。
厲佳男每次聽到這些,都會非常生氣地去斥責他們,什麼靠岳家,沈庭生分明就是靠自己的能力考到這裡來上大學的,公司也是靠他自己一己之力創辦出來,那個所謂的岳家,只會拖他的後腿而已。
這樣的次數多了,厲佳男也知道,在背後也有一些人說她的閒話,說她跟沈庭生的關係不清不白什麼的,但她一點兒都不在意,只要有人還敢因此而小瞧了沈庭生,她還是會為了他而站出來。
因此,厲佳男本來就對沈庭生的妻子那邊非常不滿了,現在接到這個電話,就更不高興了,不過就是有一點點不舒服而已,她家人都已經陪著她去醫院了,還想怎麼樣?非要沈庭生放下工作馬上趕過去才行嗎?
還有這個打電話的人說話也實在是可惡,明明剛開始的時候說是不要緊的,一聽到不是沈庭生接的電話,馬上改口說很著急,不就是想讓她快點傳話嘛!
憑什麼呀!沈庭生今天本來就很忙,這個會議很重要,為了這個專案,他們整個公司都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可是他們那些無所事事的人,卻總是因為一點點無關緊要的小事來打擾他,真的是太過分了。
抱著這樣的一種心思,厲佳男回到會議室以後並沒有立刻告訴沈庭生電話的事,而是神色自如地把沈庭生要的檔案遞了過去,沈庭生接過檔案,自然而然地跟其他人討論了起來。
這個會議一開就是好幾個小時,到了晚飯的時間,厲佳男安排人到外面的餐館買了飯菜回來,大家直接就在會議桌上吃了,然後繼續工作。
一直到深夜,終於結束了工作,大家都準備回家的時候,厲佳男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沈庭生。
其實她並不是忘記了,她一直都想著呢,本來是想稍微等一會兒再說的,可是一來二去就拖到了吃飯的時候,那時候想說,又擔心沈庭生聽說之後連飯都顧不上吃就要趕過去,於是想著等他吃完飯。
真等他吃完飯了,又不敢說了,怕沈庭生責怪她的拖延,越到後面就越不敢說了,到最後,厲佳男決定,假裝沒有發生過這件事,反正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沈庭生回到家,他們也肯定從醫院裡回來了吧!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要責怪沈庭生沒有及時趕去醫院,那也太過分了一些,相信沈庭生面對這樣的家人,也會漸漸地覺得心冷的吧!
心冷了也好,心冷了就不會再掏心掏肺地付出那麼多,也就不會這麼傻乎乎地被欺負,被虧待了。
沈庭生歸心似箭,匆匆與眾人打了個招呼,就飛快地下了樓,早上給謝華香炒的飯肯定早就吃完了,晚上也不知道她肯不肯吃岳母做的宵夜,不肯吃的話睡到半夜肯定又得餓醒鬧脾氣了,要不待會路過她喜歡的那家餐廳的時候看看還能不能買一份魚片粥回去。
一個男同事問厲佳男:“這麼晚了,你一個姑娘家自己回去多不安全,你跟沈總不是挺好的嘛,他有車啊,你怎麼不讓他順便稍你回去?”
厲佳男義正辭嚴地說:“沈總每天工作就已經夠辛苦的了,我自己有手有腳,幹嘛不能自己回去,要去浪費他的休息時間?”
男同事聳了聳肩膀:“隨便說說而已,你那麼認真幹什麼。”這姑娘就是太嚴肅了,所以不那麼可愛,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公司裡許多年輕的小夥子都對她有意思的,可是隻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只對沈庭生一個人有意思,便漸漸地都打消了這個心思。
再後來看她時那眼神便有點兒怪異了,這姑娘是不是傻,明知道人家已經有妻子,很快連兒子都要有了,還這麼一頭撞上去,要不是傻,那就是心思不正,貪圖人家沈庭生的家財了。
不管怎麼樣,這種想要當人第三者的行為,都是讓人唾棄的,所幸她的辦事能力還算強,在公司的地位也算是牢固不可動搖的,所以不管別人怎麼看她,終歸不敢當面說些什麼難聽的話的,厲佳男便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沈庭生手裡拎著一份熱騰騰的魚片粥回到家裡,掏鑰匙開門的時候,心裡略微閃過一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