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證是最重要的,否則一切都是白搭。這個藥,有個最不好的地方,倘若不純,引起的副作用可能會更致命。”
徐三舅以前倒沒有聽到她說這個,本還以為,她催促他們趕工,他們回頭日夜趕工就是了,畢竟那條人命不僅是人命而已,而且關係到她的名聲,乃至地位身份。
他這個外甥女,當這個王妃,可不是好當的,命運也是十分辛苦,顛簸流離。燕都裡的流言蜚語,他們徐家人身處燕都內,肯定早有聽說。
“敏兒,三舅是你孃家人,有貞現在也在這,有什麼事,倘若你做不好,王爺又有意見,你一定要和三舅及你表哥說,孃家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
李敏不覺得自己老公會是那種求人做了事事後又埋怨人的人,不過,徐三舅這話,是提醒,她會記在心裡。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皇帝都沒有沒法做到稱心如意,何況其他人。
“三舅的關心,敏兒肯定牢記心上。藥廠的事,還是需有三舅掛心。趕工不趕工,敏兒還是那句話,最重要的是保證藥效。所以,有勞三舅督工。”
徐三舅起身,點頭:“敏兒再有什麼事,三舅在藥廠沒法立馬抽開身來見敏兒,敏兒也不需怕。你有貞哥,住在燕都裡,你儘管信任他,有什麼事讓他傳話。”
“有貞哥,敏兒肯定信得過。敏兒之前都有想法,想請有貞哥做敏兒幕僚。只是,有貞哥畢竟是男兒,有自己的仕途。敏兒生怕耽誤了有貞哥的前程,所以遲遲不敢說。”
徐三舅對此沒有聲音,回頭看了徐有貞一眼。
他是藥師,論製藥,他懂,要他幹活,他懂。其它的,他是一點都不懂。但是,他知道,徐有貞出來參加科舉,一舉成名,家裡人,必定都是不想讓徐有貞這些書白讀了。家裡藥師的人才也多,不一定非要少了徐有貞。只是,這個徐有貞也是長孫,未來,勢必要繼承徐家。因此,徐有貞之前,才屢屢拒絕了朝廷的委任,只在京師裡混著,全心全意幫著李敏這個表妹先。
如果,當了李敏的幕僚,能對未來繼承徐家有好處的話。
徐有貞聽到李敏這個提議,比起徐三舅,是臉上的神情更凝了一下,表現出了一絲顯而易見的猶豫遲疑。
不說李敏,徐三舅和徐掌櫃,都看到了他表情吃驚他為什麼會猶豫遲疑。難道,正因為李敏說的,男兒有志,擁有自己的仕途,何必為了一個表妹拘束於此。
既然徐有貞不見得要馬上回答,徐三舅怕死他們兄妹倆在這裡當場難堪了,站起來說:“敏兒,如果沒有其它事兒,三舅和你表哥先回去了。”
“行,三舅和表哥忙。”李敏說著吩咐人,提著燈籠送徐三舅他們出門,臨行前,還不忘讓府裡的馬車送他們一程到客棧和藥廠。
徐三舅和徐有貞走了,徐掌櫃沒有走。尚姑姑也在屋裡。
幾個人,彷彿都還在徐有貞那幅猶豫的態度上生疑著。
李敏見狀,不免一笑:“徐狀元之前屢次都拒絕了朝廷委任,拒絕了皇上,跟著我們都到了燕都來,能讓徐狀元猶豫的,只剩下一個人。”
其餘人聽見她這話,才恍然大悟。
肯定是朱隸私底下跟徐有貞說了什麼。
為自己表妹幹活,和為自己的表妹婿幹活,按理說,沒有太大區別。非要區別的話,那肯定是為自己妹婿幹活好。
一是,如果表妹有事,自己可以在表妹婿面前為表妹說話,可以隨時為自己表妹通風報信。反過來,如果單純為自己表妹幹活,未免一是在外面被人說跟個女子幹活並且還是躲在自己表妹身後,作為男子是十足沒有志氣,這對於一個狀元郎的名聲而言實在有失面子。
其二呢,自己妹婿名氣大,跟著妹婿,那肯定是幹一番大事業的徵兆,對一個立志天下的男子而言,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李敏想到這,真是苦笑的心思都有了。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自己老公搶人,是這樣的困難。
徐掌櫃因為剛從魏府裡回來,一個最大的目的,當然是要向主子先彙報病人的情況。於是,尚姑姑關上屋門。徐掌櫃上前,很小聲地對李敏說:“大少奶奶,恐怕病人的病情有些——”
餘下的聲音,泯滅在徐掌櫃喉嚨裡。
李敏聽徐掌櫃這樣一說,卻也是意料之中。之前,她去到那裡見到病人時,已經早有所料,這將是她到古代以後遇到的第一個最棘手的病人。在於,生不生,死不死。
要是真像齊常在那樣,註定是沒的救的,反而可以讓大夫坦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