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只是看到了楚邪的手輕描淡寫的抬了一下,接著身體內好像忽然通氣一般,突然間輕鬆了幾分,然後楚邪就離開了,聽了楚邪的話後,寧可醫稍微動了一下胳膊,發現自己已經能動了,又輕聲咳嗽了一聲,站起身來,但是他的心中卻越發的迷茫了。
這楚邪到底用的什麼手段,只是伸手在自己身上快速無比的點了一下,就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可以斷定的絕對不是什麼穴道,難道當真如他所說的,這就是經脈對身體的控制麼?但是為什麼人體截肢或者手術,從來都沒發生過因為經脈被破壞,而導致的身體癱瘓呢?
這個問題讓寧可醫煩惱的真想一把掐著楚邪的脖子,讓他為自己解答一下,但楚邪剛才的話卻讓他不敢衝動,如果當真把自己一輩子變成個啞巴,那也太痛苦了。
在剛才透過吳思賢的話,寧可醫就已經想到了為什麼會聽到楚邪這個名字時感到這麼熟悉,這不就是那個媒體鬧得沸沸揚揚的主角麼?只是寧可醫當時無聊時看到了,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中,所以才沒有認出來,既然知道了對方怎麼著也算個有些名氣的人,那事情也就好辦多了,起碼不會因為治病治壞了人,沒辦法追究責任。
看到門口擁擠的那麼多人,寧可醫也知道這樣極為不妥。所以整了一下心情,走到門口大聲說道:“各位,如果不是看病的,請不要圍在這裡。已經沒事了,大家就請散了吧”,
看到診所的主人發話,大部分人都猶豫著離開了診所,寧可醫也沒心情把其他一些少數人驅散,因為他現在對楚邪很是好奇和不解。看人群散的差不多,連忙轉身回到了店內,站在一邊也不敢打擾楚邪,和楚邪一樣看著一直坐在椅子上入睡的男子,這名男子從入睡到現在,已經過了有十分鐘了,剛才屋內的打鬧和喧譁似乎完全沒有驚醒他一樣。
見屋內安靜了下來,一直靜靜注視著入睡男子地楚邪,忽然探手在男子太陽穴上按了一下。然後再次沒有了任何動作,屋內的氣氛突然之間好似變的壓抑了許多,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那名入睡的男子身上,不知道楚邪在男子身上用了什麼手段,而且看清醒眾人都感覺到這名男子應該要醒了,對於甦醒後地反應,眾人的心裡更是無比好奇。
在這樣的壓抑氣氛中,時間似乎也變慢了許多,好似經過了漫長的時間,但實際卻僅僅過去了三四分鐘。男子的身子忽然為顫抖了一下,接著臉上的神色也變化起來,看錶情似乎異常激動,額頭上也迅速地冒出了一層冷汗,身子的顫抖一直沒有停下,但這名男子仍然沒有甦醒過來,好似正在做噩夢。
對於男子的反應,楚邪仍舊面色冷靜的站在那裡。兩眼注視著他,沒有任何的行動。旁邊的寧可醫看到這種情況,看了一眼楚邪,張口想要說話,卻又想到剛才楚邪那一句冷言。最終閉住了嘴。
身為醫生的他自然清楚男子現在的情況。這毋容置疑是在做噩夢,但是這種狀態卻有極不正常。從男子看病時的地話中就能知道,每次男子剛剛入睡幾分鐘,就會醒來。剛剛的入睡可以說成是楚邪的催眠所致,但現在呢?人沉睡之後,是肯定不會做夢的,夢只是人淺入眠時的一種現象,而如果男子是在淺入眠,按他的失眠情況,做了這樣令他如此激動的噩夢,肯定是要立刻醒過來的,但現在已經過了五六分鐘,這五六分鐘裡男子頭上汗水幾乎滴在了地上,身子一直不停的蜷縮伸展,但偏偏仍舊在沉睡。
寧可醫不知道這種情況是男子的病情所致,還是楚邪又用了什麼不可思議難以理解地手法所致,但是此時他也不敢再向楚邪問話。
就這樣眼光都聚集在男子身上,看著他那一臉恐懼和驚慌的表情,心中全在猜測到底做了什麼噩夢,能夠讓他害怕成這樣。
過了將近十分鐘,楚邪忽然伸手在男子的頭前腦後數個位置,閃電的點了幾下,男子本來激動的神情瞬間平靜了下來,眼睛也慢慢睜開,剛睜開眼睛,還不待他看清面前的情景,一個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中。
“張開眼睛,看著我”,
在人剛睡醒的時候,神智還極為模糊,如果耳邊有個聲音吩咐,自己就會自然而然地按照吩咐行動。這名男子就應聲睜開眼睛茫然的看向聲音處,一雙明亮漆黑的眼睛緊緊的吸引住了他,正慢慢清醒的神智忽然間再次陷入了這雙黝黑地眼睛中。
“剛才你看到了什麼?”楚邪注視著男子地眼睛,開口詢問道,
那名男子聽到楚邪的詢問,臉上地肉猛的抖動了一下,嘴張合了幾下,還是沒有說出來,彷彿不知道該回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