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著自己的謊話。
“那我走了,大早晨的,打擾你們了,呵呵。東哥,我走了啊。”我實在找不出再呆在那裡的理由了。
“你等等,我送你。”王東眉頭擰成了疙瘩,轉身就去臥室穿衣服。
“不用了,不用了,你再睡會兒吧。再見啊!”我衝那個漂亮的女孩子笑了笑。
“你等等讓王東送你吧,”她說,“是不是還有行李?”她並沒有要挽留我的意思,畢竟,那時侯只是早晨七點。
“沒事,沒事。”我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等著!”我聽到王東在臥室裡吼到。
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呆呆地站在門口。
“你瞎喊什麼?”我聽到那個女孩子輕聲地呵斥著王東。
在車上,我們誰也沒說話,他邊開車邊不停地抽菸,到了學校,他還是不說話,在車上又呆呆坐了一會,我說了句:“我走了。”就下車了。
還沒到宿舍,我的手機就響了,是他發過來的簡訊:作為哥,我能給的太少,原諒我。
憋了許久的我的眼淚一下子流下來,我默默地刪掉簡訊,知道,我們結束了。
17
那之後的幾個月,我度過了一段非常難熬的日子。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王東象以前一樣繼續給我發簡訊,內容語氣也和以前一樣,讓我學習別太累,多吃點好東西。我一般就回一個字:好。但他卻再沒問過,以前每週都回問的:這周哪天回家?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在想:就這樣結束吧,他有了新的幸福,更何況這幸福是正常的,是被別人所接受的,是可以拿出來炫耀的,是有結果的,我不該阻擋他的幸福。有些東西,我傾盡全力也不可能給他。就這樣結束吧,兩個人中,總有一個人要堅強一些,如果他不行,我來!也許他也是這麼想的,也許他也選擇“堅強”,也許,他也是想就這麼結束吧。
我們倆的個性太相似了,我們都不會去解釋什麼,也不需要對方的解釋。我們只要知道,對方還好就足夠了,而我們有這樣一個渠道——張麗。
堅強可能是“正確”的選擇,同時卻也是痛苦的選擇。以前的所發生的一切一切,在被回憶了無數次之後,已經好象是一場夢一樣。
簡訊越發越少了,直到最後我倆完全失去了直接的聯絡。我記得他發給我的最後一條簡訊是:我明天就回老家了,北京的公司關了,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幹什麼都別逞強,少喝酒,家裡的鑰匙在張麗那兒,什麼時候想回家都可以。我回了一條:保重,再見。我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他不在,我還回家幹什麼?那是在五月,本應該是讓人享受北京短暫春天的時節,我卻只能獨自穿梭在我們倆曾經留下足跡的每個角落。
那天,和宿舍的同學去吃夜宵,喝醉了的我,脫光了上衣,在天橋上衝著橋下的車流狂喊:忘了他吧,忘了他吧!不記得是怎麼回宿舍的了,同學說我說了一夜的夢話,就一句:哥——東子——你在哪啊,別玩了,我明天還要上課呢!
我開始瘋狂地上自習,鍛鍊,做一切能夠轉移注意力的事情。我每天六點起床,到操場去跑步,然後趕在自習室開放的第一時間去給全宿舍的人佔座,然後是上自習,上課,再上自習。每天晚上八點,我就到操場上,先跑五公里,再到學校健身房鍛鍊,為了方便,我竟然辦了一張年卡。有時,我會趁著汗水溼透面龐的時候掉一兩滴眼淚,不知是為他還是為自己。
暑假,我沒有回家,在新東方上託福班,根本沒打算要考,只是想找點事情做。為了“難為”自己,我找了GRE的單詞來背,在與那些考過GRE就一輩子都再也碰不上的單詞的較量中,我暫時找到了逃避的辦法。一個暑假下來,我瘦了十幾斤,爸媽見了心疼的要命。我卻不在意,畢竟,大強度的鍛鍊和體重的減輕,讓我久違的腹肌又回來了,那段時間,也許只有這些“無聊小事”能讓我稍稍提起精神吧。
我的大三就在這些“無聊小事”中結束了。
(本以為寫到分手這段經歷的時候,我會洋洋灑灑幾千字一蹴而就,沒想到今天坐在電腦前憋了半個小時只寫出幾十個字,不得以找出那段日子記錄的厚厚的一本日記來尋找當時的感覺,卻感覺一切都已經那麼遙遠,真好象夢一樣。那時的淚水恐怕早已經伴著酒精滾落入喉,不再輕易讓別人也讓自己察覺到了。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成熟。我只知道,那段時間,我一下子改變了好多。當我獨自穿梭在校園,我會放慢腳步,看看藍天,看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