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操不了你這麼多心!人生起起落落,你現在是跌到谷底了,馬上就是上升期,怎麼就這樣想不開?”
“謝謝。”池銘怔然轉身,回到房間,掩上門。
他把托盤放下,扶著花映月坐起來,拿枕頭墊在她身後讓她靠著,端起一碗粥,舀了一勺,輕輕的吹了下,嘴唇一碰,覺得溫度合適了,便把勺子遞到她唇邊:“來,好歹吃一點,剛才不是嚷餓嗎?這東西清淡,最適合你吃了。”
粥米的清新香氣聞著舒爽宜人,比那又油又腥的黃油鯡魚三明治好太多了。她張嘴把粥喝進去,隔了一秒,舌尖感到了一絲鮮味兒。
池銘看了看粥裡的內容,又道:“有鹹肉粒,有筍丁,有蘑菇粒,挺鮮的樣子,喜歡不喜歡?”
他眼圈發青,嘴唇上有乾裂的白皮,頭髮亂糟糟的,十分憔悴,可是他竭力擠出笑,端著碗哄她,讓她心酸得很。
罷了,那些人都死了,沒有對證的事,不必再強求他信自己,而且,他說得很清楚,即使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會疏遠她一絲一毫,這樣的情意,已經很難得了,她計較個什麼勁呢?
“我自己端著吃吧,這樣你怎麼吃?”
他擋開她伸來的手:“你累著了,肯定沒力氣,弄灑了怎麼辦呢?我不怎麼餓,別擔心,來,張嘴……嗯,真乖,要不要吃點筍絲?醋拌的,很開胃。”
她就著他的手吃光了一碗粥,臉色好了一些,他放下心,自己隨便把粥喝光了,說道:“你先睡吧,我把這些東西收拾了拿出去。”
何彥和鍾南已經回來了,鍾南臉色微紅,顯然是喝了酒,想必是為了應酬那位黑幫頭目,陪著喝了點。何彥明顯是餓壞了,埋頭大口大口的吃東西,關瑤瑤和陸維鈞說著在警局交涉的事。見他端著東西出來,關瑤瑤立刻上前接過了東西,擔憂的看著他疲憊的臉:“你還好吧?累了早點睡。”
“剛剛聽維鈞說,警方的還會來找映月?”他在沙發上坐下,臉繃著,手指握在一起,微微發抖,“讓她重複回憶這種事,會……”
何彥怕他想得難受導致情緒失控,用力嚥下嘴裡尚未嚼碎的食物,也不顧嗓子被磨得生疼,急忙說道:“阿銘,你不必擔心,我和瑤瑤已經和警方談妥了,牽扯的各方勢力警方不會追究,只定性為普通的為財綁架案。只要能提供這樁案件的梗概,哪怕是編的,能說通,他們記錄好,就結案。你別激動,嗯?”
池銘舒了口氣,可想起剛才花映月對他說的那些片段,牙齒咬得格格響,臉色鐵青,隔了好一會兒才把梗概複述了出來,說完之後握緊拳道:“但是那人是映月因為防衛而幹掉的,這事情不小,他們……”
鍾南道:“無妨,把死亡順序換一換,加一點料進去。死在浴室的那個想先對映月圖謀不軌,另外兩個不滿他吃獨食,過去找他,發現他正把首飾往自己兜裡揣,爭執之中,那兩人用花灑打死了他,回到臥室之後,再次因為珠寶互相殘殺,根據現場判斷,應該是一個人趁另一個人不注意,背後捅了刀子,被捅刀子的那個當時沒死透,還有力氣轉身,揮刀抹了那傢伙脖子。既然是要儘快結案給公眾交代,他們也不會仔細去查,這個理由說得通,他們就會採納。”
何彥補充道:“映月當時受傷昏迷,不知情,正好可以撇清。鍾南說的理由不錯,再潤色潤色,明天我去給警方說一聲。好了,阿銘,交給我們,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安慰映月,別想太多,好嗎?”
池銘點了點頭,道了謝,轉身回臥室。
他走之後,幾人又把準備對警方說的那席話仔細的加工了一番,一半真一半假,又沒邏輯上的錯處,那三人死亡時間實際上也差不了多少,法醫一估算,也不會找出問題。解決了這件事之後,鍾南道:“何念儒他們兩個應該是有所警覺,知道我們在他們身邊埋伏了人,做事更加謹慎了,我們的人被揪出了兩三個重要的,剩下的又必須蟄伏著,所以一點訊息都沒得到,要查出他們本來的計劃,還需要點時間。剛剛打電話回去,何念儒已經有了動靜。下個月,博鰲論壇,按照原定計劃,池銘要出場的。這種大事,不可能改行程,如果他沒露面,那麼,肯定會有人起疑心,在那時候丟擲他精神狀態堪憂的事情,信的人肯定不少,那麼,恆潤的股東會撤資,競爭對手趁虛而入,麻煩就大了。已經有類似的訊息開始流傳,我已經追加了投資,表示看好恆潤的前景,應該能暫時壓下來。可是到了博鰲論壇那一天,池銘不能以上好狀態出現,神仙也沒辦法了!”
陸維鈞道:“即使他勉強去了,當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