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分寸來的!”
尉遲儉冷哼一聲,道:“看來,尹大人對顏毅的確是很瞭解的呀?只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他不願意接受朝廷的詔令,反而還要斬殺當朝的宰相呢?”
尹凱道:“若論此事,張將軍剛剛從北地回來,便讓他跟尉遲大人個明白吧!”著,對著張雲山點了點頭。
當下,張雲山又將自己的在保州的遭遇講了一遍,講到最後,還是道:“顏毅應該心向朝廷的,他打出來的旗號是清君側,並非自己給自己封王!”
對於張雲山所述,尉遲儉早就已經知道了,他道:“雖然陛下的初衷是好的,但是事與願違,如今事態發展成這個樣,為臣以為,還是應該快刀斬亂麻,若北地戰亂久拖不定,則整個江山社稷都有反覆的危險!”
順昌皇帝的頭再一次大了起來。
他不願意放尹凱出京,更不願意讓尉遲義重撐兵權,只是如果真得要快快結束戰事的話,也只能非尉遲義出來掛帥了。
尹凱想了一下,對著順昌帝道:“陛下不若作出兩手準備,其一命令鄭王堅壁清野,不與敵戰,守住現今的城池不丟即可,也不去奢求其能夠再奪保州。其二,再派出使者前往澤州,先去與康王接觸,或許康王對陛下和先帝有怨言,而不願意再掛北帥呢?”
尉遲儉馬上跪倒,言道:“臣願為使者前往澤州,定能服康王迴歸北地!”
順昌皇帝一愣,轉頭看向尹凱,卻見到他微微點了點頭,於是答著:“好,那就有勞愛卿了!”
但是,尉遲儉並沒有起身來,又對著順昌皇帝道:“臣,還有一事想要稟告陛下!”
“吧!”順昌的話語聲也和氣了不少。
“臣弟尉遲禮已然從北地逃了回來,此刻就在尉遲王府裡!”
順昌皇帝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道:“他還有臉回京城來?”
尉遲儉忙道:“臣聽聞他講起保州之事,那些捧日軍原本就是顏毅的舊屬,雖然臣弟接掌主將之職,那些捧日軍的將士們卻是陽奉陰違,暗中早已與顏毅勾結,將其矇蔽,是以,他也是一個受害者!但是臣以為,他身為主將,沒有戰死疆場,偷生逃歸,的確是罪不容赦,但還望陛下念及尉遲家為了大楚朝,已然五男去了兩男,能夠憐惜則個,饒了他的死罪!”
尹凱這才明白過來,尉遲儉之所以要跑到宮中來向順昌皇帝哭訴,還有這一個目的。
的確,尉遲家五男四女,如今已經去了兩男兩女,九個人剩下了五個人,也難怪尉遲儉顧影自憐了。
順昌帝緩緩地坐了下來,思忖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對於他的這個四舅,他也很是無奈,這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就是一個沒有用的廢物。
“好吧!”他嘆了一口氣,道:“對麼,朕便念在宰相尉遲恭的份上,饒了尉遲禮死罪,責令他在府中閉門思過一年,這一年裡,不許出府門半步,便與坐牢一樣,若有以後有人在外面看到尉遲禮的話,那就當他是越獄出逃,朕便將之交與三法司,按律治罪!”
尹凱不由得心中暗氣,順昌的這個處罰便跟沒有罰責一樣。尉遲王府本為闊綽,佔地很大,在京城中,就其面積而言,也只是僅次於皇宮,可是京城的第一大府宅。府中的僕從丫環也有成百,便是不出府去,也足夠他吃喝玩樂的了。
不過,尹凱相信,真得讓尉遲禮呆在尉遲王府裡不出門去,只怕對尉遲禮來,也是一件難事了。不定哪一天,他就能夠在大街上,碰到尉遲禮,並且將他抓獲呢!
“多謝陛下開恩!”尉遲儉連忙道。
“尉遲愛卿既然願意往澤州去服康王,那麼明日便起程吧!”順昌皇帝叮囑著。
“諾!”尉遲儉應允著,告退而出。
看到尉遲儉已然遠去了,順昌皇帝才對著尹凱道:“尹愛卿,讓康王重新出掌北地兵權,並非是朕的本意,但是時事如此,為之奈何?”
尹凱道:“陛下且莫過於擔心,臣觀康王尉遲義,並非尉遲儉之流,那人在尉遲家的兄弟幾個之中,還算是比較有良知的,應該不會與尉遲儉同流合汙!”
“他若真得與尉遲儉沒有關係,那倒是好了,朕巴不得能夠儘快地平定北地的亂局!”
尹凱想了一下,又道:“康王此人雖然是大材,但是他的野心也是極大的,上次臣去北地,隱隱便覺出他的王者之心,那些將軍在他的面前,都稱他為義哥,或者是主公,少有稱他為大帥的。臣以為,若是秉承忠義的人,是不會這般教化,也不會這般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