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即,許雲起又馬上想到,如果自己真得把真配方交給了他們,以尉遲儉那種人的嘴臉,並無誠信可言,就算是尉遲得昌答應給他三七開的分成,到了尉遲儉那裡,肯定不會如此。
另外,就算是尉遲儉因為臉面的問題,願意給她三七分成,但是帳款又不是掌握在她的手裡,到時候,尉遲儉可以以沒有生產為由,拒不付帳,她也無話可。
許雲起想起了現代生活中的經濟糾分,便是白紙黑字寫著的合同,還會因為一字之差而去法院打官司,更何況此時只能靠人的誠信、而非是法律規範的口頭協議了。
她笑了一下,對著尉遲得昌笑道:“多謝會長大人的抬愛了,只是,你這般給我的分成比例,是擅自所為呢?還是尉遲儉的意思呢?”
尉遲得昌道:“此是我的一點兒想法,不過你放心,若是夫人同意,我便能夠服三老爺!”
許雲起搖了搖頭,如實地道:“若是我只跟你會長大人打交道,那麼什麼都好;但是若是讓我與尉遲儉打交道,那麼我也不妨告訴你,便是讓我死了也不會相從的!”
對尉遲儉的恨,從玉兒死時候開始,就沒有停止過。那個花季的少女,只是因為向自己通了個風,便被尉遲儉活活地打死,至今許雲起都記得玉兒那苦苦求生的眼神,便是在尉遲儉的眼裡,那一切彷彿只是一個動物而已,竟然也無法打動他那冷酷的心。
尉遲得昌皺著眉頭,道:“我不知道為什麼夫人會如此痛恨三老爺,可是,我怎麼覺得三老爺對夫人也是一往情深呢?”
許雲起不屑地道:“什麼一往情深?他不過與尉遲禮一樣,對我懷著非份之想,只是沒有尉遲禮那般得露骨而已!”
尉遲得昌乾咳了兩聲,道:“也許夫人誤會了三老爺。其實我也看得出來,三老爺對夫人的還是十分愛慕的,只不過因為五老爺的緣故,所以他也只能把這份感情埋在心裡面。他那個人,心裡有,但是不出來。否則,為什麼至今,三老爺也沒有娶妻呢?便是連一個妾也沒有?”
許雲起冷笑著,的確,尉遲家的男人都沒有娶妻,雖然他們的聲名狼籍,更主要的還是為了他們能夠隨意玩樂。相對來,老大和二爺都有幾個姬妾,倒是老三真得如尉遲得昌所言,連一個姬妾都沒有。
在許雲起的心裡,這並不能代表尉遲儉有多專情,相反,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少女人,之所以裝得彷彿是個清道者一般,這就是他的虛偽之處。
“會長大人,咱們今天在這裡,主要談的還是生意,若是談起尉遲儉來,或許也沒必要多什麼了!”
許雲起直接下著逐客令。
尉遲得昌還有些不甘心,既然利誘不能動其心,那麼便威脅。
“夫人,雖您那裡有五老爺給您撐腰,但是五老爺也要聽三老爺的話,在尉遲世家,大家都知道,真正作主的人是三老爺!”他對著許雲起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尉遲得昌眯著眼睛,看著許雲起的神情,好像是在看著一個鄉巴佬一樣。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三老爺的行事,你也是知道的,若是順著他的時候,他什麼都好;若是非要跟他對著幹的話,他便會採取各種方式,甚至於極端的手法,你可以看看顏家的下場!”
一聽到這個話,許雲起越發得反感,但是她的神色依然平淡,這些年來的逆來順受,已然將她的性格磨練得萬分沉穩。
“多謝會長大人的好意提醒!”許雲起道:“女能夠得到尉遲儉大人的算計,已然有些受寵若驚了!”
尉遲得昌怔了怔,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的一切威脅利誘,彷彿是對牛彈琴。
“也罷,既然夫人執意要與三老爺作對,我也無話可。但是還是提醒一下夫人,到時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樣就不好了!”
“我會記下的!”許雲起道:“不過,我也想煩請會長大人給尉遲儉帶去一句話。”
“什麼話?”
“多行不義必自斃!”
尉遲得昌一愣,起身也不告辭,便準備離開。
許雲起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叫道:“會長大人慢走,我這裡還有一事相問。”
尉遲得昌回過身來。
許雲起道:“我們這一次出行,好像你對我們的行蹤很瞭解喲!我們往燕京去,你也去了燕京;我們臨時決定到大名府來,你竟然也跟了來,這難道就是一種巧合嗎?”
尉遲得昌臉上的肉微微跳動著,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來,他淡淡地道:“看來夫人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