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歡心,同時也為了打擊別的女人,這個五夫人果然可惡之極。
當聽到風大夫講來,為了怕陰謀敗露,邢夫人的表哥又送給他五十兩銀,讓他診治五夫人產之後,耶律休達再也沒有臉在公主和駙馬的面前坐下去,起身就要離去。
“大人不想知道,那個算命的怎麼知道懷的是兒嗎?”青鸞公主有意地問道。
耶律休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了想,還是留下來聽下去。
第二個過堂的那個劉半仙,也如實地招認了邢夫人表哥用三十兩銀,收買他,讓他算出五夫人懷著的是兒的事情,並且,在他出五夫人懷的是兒之後,還同時得到了耶律休達送的二十兩銀,只是這些日他都心有不安,生怕五夫人真得生產了,生下來的不是兒,而是女兒,那麼他就要倒黴了。直到聽五夫人流產了,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這一次,耶律休達沒有再聽完,惱恨得一甩袍袖,轉身就走,也不願意再去跟董知事打招呼。
結果已經出來,沒有任何的懸念,至於耶律休達回府之後,如何去懲罰他的五夫人,以及那兩個合夥行騙的騙,這就是不齊增和公主所關心的事了。
這一次過完堂之後,許雲起被當堂地釋放了,她專門跑來感謝駙馬和青鸞公主,但是這兩個人已然先行離去,也許就是怕被她感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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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起如眾星捧月一樣從衙門裡出來,遠遠地便看到了顏毅站在衙門對面的街口,正微笑著看著她緩步走出。
許雲起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她覺得就算是她與顏毅之間沒有什麼了,但是為了自己,顏毅也沒有少出力,最其馬那種晚上夜闖南院大王府的行徑,並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得到的,那也是冒著生命的危險。
只是,當許雲起剛剛走到街道的對面,卻看到那個曾在太掖池看到過的紅衣女,忽然從街道的另一邊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還在叫著:“顏毅!你怎麼在這裡?”
一聽到聲音,顏毅的臉便變得難看起來,回過頭,看到了妻王鳳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一副急切的樣,分明是找了他很久,他又不由得有些心虛。
許雲起呆立在了當場,在她的身後,許八郎抱著洛,祁東和林花肩並著肩,也在詫異地看著街道對面的顏毅與那個紅衣女,彷彿是猜到了什麼似的。
此時,顏毅也感到為難,王鳳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牽著了他的手,還在嗔怪著他:“昨天一晚上你幹什麼去了?我找了你那麼久,你怎麼不一聲就跑了呢?”
顏毅卻望著許雲起,兩個人隔著一條街道,彷彿是陌路人一般,沒有再向前一步。
“你怎麼不話呀?”王鳳詫異地問著顏毅,見他無動於衷,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出了街對面的許雲起。
打量了一番之後,她不由得問道:“她是誰呀?你們認識?”
顏毅的心裡在不停地掙扎著,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向這兩個女人解釋呢?此時,聽到妻的問話,也只是木然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王鳳並不笨,從這兩個人的目光中就能夠感受到了一種只有有情人才可能有的怨忿。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顏郎的救命恩人嗎?”王鳳知道顏毅原是有婚約的,那個女人曾救過他的命。
想了一下,王鳳還是走向了許雲起,作出十分大方的樣來,來到她的身前,自我介紹著:“你好,你是我家顏郎的朋友吧?我是他的妻,我叫作王鳳!”
雖然已經有了預感,而且也從別人那裡得到了確認,但是真得要面對這一時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許雲起便覺得一種無比的委屈突然湧上心來,再也忍之不住,不由得淚流滿面。也渾忘記了剛才自己的內心一直在暗自告誡著自己,要保持一種大度、一種堅強。
她轉身逃也似地跑開,已經無視了應有的禮貌,把王鳳晾在了那裡。
許八郎不由得氣恨,他大聲地責問著顏毅:“顏毅!你難道忘記了你對我姐姐的海誓山盟嗎?”
顏毅一愣,飛也似地奔向許雲起,他到底是練家出身,武藝高強,沒幾何便趕上了許雲起,跑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身,急切地道:“七,你聽我!你聽我!”
許雲起掙扎著從他的雙手中掙脫,已然是滿面的淚水。她卻搖了搖頭,根本不想再去聽顏毅的解釋。
“如今再這些有什麼用?當初既不回頭,何必不忘;若是無緣,何需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