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戰略失誤了。方浩然的表情幾乎跟剛才一樣,但是韓波卻是滿臉通紅,開始微顯醉意。
“部長,您的酒量不行,還是少喝點吧。”劉封一看不好,趕緊小聲提醒著。
方浩然不動聲色的在桌下踩了踩沈斌,沈斌心神領會,拿起大杯子往桌上一放,“瘋子,你是不是覺得沒人找你喝酒啊。來,咱哥倆幹了這一大杯。”
“沈主任,不行不行,我可不行,這您是知道的。”劉封嚇得連連擺手。
“少來這套,今天咱們正好是三家單位,我代表府院,你代表中組部。黃維,你也倒滿,咱們三方連幹三大杯子。方主任,韓部長,誰要是不喝那可是丟你們倆的臉。來吧,我先乾為敬。”沈斌說完一揚脖,咕咚一下倒進了肚裡。
韓波用溼巾擦了擦額頭,“劉封,別丟了咱們中組部的臉,跟他喝,看這小子有多大能耐。”
劉封哭喪著臉,心說我哪喝的過他啊。不過劉封一看黃維的臉色比他還難看,心中頓時得到了安慰。
黃維不是不能喝,但他知道自己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這一桌誰都可以醉,唯獨他不能。
黃維剛要推辭,周少兵一把抓起黃維的酒杯,“兩位首長,我也是發改委的,我替黃處長吧!”周少兵跟沈斌一樣,一口灌了進去。
韓波看了看周少兵,又看了看沈斌。沈斌苦笑道,“韓頭,這沒辦法,誰讓你不多帶點人來。瘋子,來吧,到你了。”沈斌故意避開韓波威脅的目光,逼著劉封喝酒。
韓波指了指沈斌,“行,你小子吃力扒外,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劉封,拿出你的勇氣,跟他們拼一下。”
劉封一看韓波不幫他擋駕,無奈的端起了酒杯。劉封酒量本來就不行,被逼著三大杯一下肚,立馬就站不穩了。三個人當中,唯有周少兵臉色不變,沈斌身子也在左右飄搖。黃維趕緊碰了碰周少兵,兩個人一起扶著劉封和沈斌去了房間的休息區。碩大的廳中,只留下方浩然與韓波二人。
休息室裡,黃維悄悄的把門關上。剛才方浩然給了他暗示,黃維知道方浩然是想和韓波單獨談談。
劉封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沙發上,沈斌晃盪著去了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宛如變了一個人,眼神中的醉意全無。
周少兵吃驚的看著沈斌,他發現沈斌確實有點神奇之處。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沈斌在周少兵對面坐了下來。黃維心急如焚,又不敢開門偷聽,忍不住向衛生間走去。
看著黃維進了衛生間,沈斌盯著周少兵忽然問道,“你是軍情的人?”
周少兵一怔,看了劉封一眼,“以前是,不過退出了。”
沈斌點了點頭,對周少兵的誠實頗為讚賞,“從事哪個部門,為什麼退出?”
“我的部門你沒聽說過,因為違抗軍令被禁閉,後來被中央警衛局的人要走。沈斌,不要懷疑我什麼,我現在只是首長的人。”周少兵冷漠的看著沈斌。
沈斌微微一笑,“你應該是軍情冷刃的一員吧,也只有冷刃,能培養出你這種身手。”
周少兵臉色一變,他沒想到沈斌居然連軍情冷刃都知道。沈斌沒有解釋什麼,他聽到黃維正往外走,沈斌把腿一伸躺在了沙發上。
大廳內,方浩然與韓波各自擦了擦臉,兩個人的表情也變得沒有剛才那麼輕鬆。
“老方,今天我很煩,所以想出來散散心。你知道我為什麼心煩嗎?是因為你,王偉光那老傢伙肯定是你請去的。老方,我覺得咱倆沒必要這樣。我斟酌的那些人選也不是為了私利,他們在工作上確實很強。”韓波眼中含著血絲,默默的說道。
“老韓,最近這段時間,我忽然發現有點找不到自我了。不知道你有這個感覺沒有,我覺得自己像個提線木偶。”
韓波苦澀的一笑,“誰都想當那個提線的人,不過,提線的只有一個,就看誰能從木偶中脫變出來。老方,說實話,我也感覺很累。”
“韓波,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希望那個蛻變木偶是你嗎?因為你有一點另我很不放心,那就是你的狡詐。如果你能改變這一點,我到希望那個提線者是你。”
韓波一怔,看了方浩然一眼,“老方,難道你不狡詐嗎?”
“我也狡詐,但和你不一樣,心態的不同,總歸是一種缺陷。”方浩然直爽的說道。
“很好,就憑你老方這份坦誠,來,咱倆幹一個。”韓波說著舉起了酒杯。
“怎麼,你不怕我把你灌醉?”
“你也差不多了,酒後才能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