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的腳步挪了挪,躲在江宴身後,聲音虛弱,小聲祈求:“我不跟他走,求你。”
江宴聽到他小貓咪一樣的乖巧聲音,心裡就莫名疼惜。他毫不猶豫,推開了蔡新宇伸過來的手。
“你,你有什麼權力干涉我和我男朋友之間的事?”蔡新宇覺得很沒面子,大聲質問。
他一個副主任,醫院上下誰都對他恭恭敬敬,病人家屬也對他點頭哈腰,這麼多小護士看著,面子掛不住。
“我沒有干涉你和你男友的事,我作為一個旁觀者,看不慣醫生不給病患治病。這件事,我想要聽聽你要怎麼解釋。”
江宴姿態傲人,把事實擺出來。
並且他還交代周圍的小護士和出來看熱鬧的病患家屬,“可以錄影片,釋出公眾平臺。”
讓大家評論,醫生強行拔掉病患針管,拉著他不讓住院治療,是不是正確做法。
醫院專屬vip病房一般住進來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醫院規定不可以隨便拍影片流出去。
而這裡的病患家屬更不是喜歡拍什麼發一發的人。
但江宴發話了,有幾個衣著不凡的人也大概聽明白髮生了什麼,還真拿起來手機對著林嶼腫脹的手背拍了拍。
那幾個小護士不敢拍,畢竟以後在醫院工作,惹不得蔡副主任。
蔡新宇更慌了,他馬上對著大家道歉:“深夜打擾大家了,這是我們家事,小嶼他身體真的不需要住院,我帶他回家就好,大家不要拍不要拍!”
這時有人開腔,針對江宴:“沒戲拍了這麼閒?管人家兩口子的事幹嗎?大半夜吵吵,讓不讓病人睡覺了。”
也有人反駁他:“這病房材料隔音效果相當好,可以關上門,就不影響了。”
“關門太悶,”男人回懟,“我花著錢,門關不關不用你教。”
“嗯,是是是。”那人懶得吵架,對江宴說,“我看他確實很累的樣子。”
他看著林嶼。
江宴回頭看著搖搖欲墜快要站不住的人,稍作思考,直接把人拉在自己懷裡,並且很禮貌地補了句:“冒犯了。”
他好像,很喜歡這個病殃殃乖巧安靜的小男孩。
沒來由地想護著。
非常疲憊的林嶼靠在結實的胸膛上,鼻腔裡是淡淡的香水味,讓他的頭腦似乎瞬間清醒了一下。
這麼真實的觸感,他應該沒有在做夢。
可是他好累,他靠著江宴也站不住。
腳下越發軟綿,他一點力氣也不想用,從江宴的胸膛上緩緩滑下。
“喂!”
江宴手疾眼快,旁邊的男人也伸出援手,把林嶼牢牢接住。
蔡新宇卻翻了一個輕微的白眼,心說林嶼你行啊,你也可以當影帝了,真會演。
還裝暈,在這博取別人同情可憐,讓人對我產生不良印象。
真是惡毒。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林嶼帶回家扔在床上,好好收拾一頓。
江宴扶著林嶼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幾個小護士趕緊上來檢視,有聞聲而來的醫生緊急檢查,並指責:“誰讓病人出來的?他身體太差了,需要靜養,輸液。誒?針管誰拔了?手背腫成這樣?怎麼回事?”
醫生一臉嚴肅,審視大家。
“他拔的。”江宴看了一眼沒有任何擔心情緒的蔡新宇。
“蔡副主任你?”醫生一臉質問,“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林嶼?平時你……”
他話說了一半,又看了一眼周圍人,硬生生嚥下去了。
平時他在辦公室耀武揚威說他的小男友林嶼被馴服得像狗一樣,別提多聽話。
那得意的姿態,醫生簡直想打他一頓。
可這話不能當眾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