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椰奶裡有朗姆酒,於是造成了現在她一身紅疹的悲劇,他分明是有意諷刺她,她也不反駁,和他爭論總不會對自己有好處,就像吃飯時他說椰奶里加了朗姆酒,她心內是不信的,才毫無顧忌的大喝。這讓她有些氣悶,總覺得自己其實是非常想和他對著做,卻又不敢明白表示出來,於是每次都只能心裡默默腹誹,然後在行動上保持我行我素。
他擰開蓋子擠出一點藥膏在手上,將她的長髮撥開,從後頸到腿部,白皙的面板上長滿了紅紅的疹子,有些地方已經被她抓破了皮,顏色變得暗紅,他皺了皺眉,一把拍開她的手,“不要用手抓,忍一忍。”
冰涼的藥膏覆蓋在灼熱的紅疹上,又癢又涼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撓,卻又只能咬牙忍住,還未擦藥的腿部卻是癢得難受極了,忍不住腿就開始在床上亂蹭起來,開始只是小動作,見他沒有說話,便幅度加大,兩腿夾在一起扭動。
等到他終於開始在她大腿上擦藥時,她的整個腿部已經被蹭得通紅,他放下藥膏雙手撫了上去。
“不要……我好癢……”
他沒說話,手上動作卻沒停,原來只是一邊幫她按壓,一邊輕輕的揉捏。
她弄了個大臉紅,幸好是背對著他。
“不要用手抓。”他皺眉再次拍開她的手,忽輕忽重地給她擦完藥便不再管她,一個人到前院吊床中躺著休息了。
又發什麼脾氣啊,她往外瞄了一眼,只看到模模糊糊一個吊床的影子。忍不住又在身上抓了幾下,邊抓邊腹誹這個男人,果然是怪人,脾氣怪人也怪,似乎“喜怒無常”這個詞就是為他創造的。
雖然他不經常將情緒表露出來,但只要看他冷下臉她便會緊張,明明相處也沒多久,好像就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不敢衝撞他、不敢拒絕他,雖然每次她心裡都極不服氣。
想著想著便有些鄙視自己的膽小,他又不是什麼食人動物,況且他和她應該只算得上是‘合作伙伴’關係吧,怎麼會有種她是他的情婦的錯覺?
第五章
待沈默菲身上的紅疹好得差不多時,兩人已在聖胡安待了三天有餘。這期間連清池不見蹤影,於是默菲便一個人樂得自在,只有起紅疹的頭一天老實待在酒店,到了第二天便獨自出門閒逛。
聖胡安新城區有很多名店,都是免稅,去聖胡安旅遊的人都會抱著血拼的目的去搶購上一把。那晚連清池在賭場贏的一沓美元不知道什麼時候塞在了她的揹包裡,雖說資金充足,她卻不想去購物,經歷過沒錢吃飯的日子,再讓她花大把錢去買奢侈品,不能不說這是對她人生觀的巨大沖擊,而且和奢侈品打交道這種東西,應該是和鴉片一樣,會讓人上癮,如果在她為他代孕的這段時間裡如此養尊處優,將來她定不能由奢入簡。於是她將那一沓美元偷偷在行李箱中藏好,一身輕鬆的沿著老城區逛起來。
聖胡安的街道都是青石磚鋪成,道邊兩側是別緻的歐式小樓,狹長的木板門配上一個精巧的小陽臺,陽臺上大都種滿各種植物和花卉。小樓臨街的一面漆成了不同的明麗顏色,鮮綠、嫩黃、淡粉相互錯落,站在街口朝遠處一望,就像一幅美麗的水彩畫在眼前鋪展開來,就這麼看著都能令人心情愉悅。她拿起相機拍了幾張,便有幾個本地人跑來和她搭訕,照例是一口濃重西班牙味的英語,圍著她說了半天,大意是告訴她要她去一個叫El Morro古堡的地方,長期在國內浸染的經驗讓她有些警覺,盯著眼前這些人看了幾眼,只怕是騙子,便連連擺手,回頭想要走開。
“Not that way;go this way!”
波多黎各人上前來拉住她,朝著反方向指,幾個男人的力氣有點大,幸虧她朝著他們指引的方向走去時,他們便放了手朝她笑。
青天白日,大街上總不會給人綁架了去。她驚魂未定地朝幾人道謝,快步朝著街盡頭跑去。
一條路走下來,倒有些讓她哭笑不得了。原來波多黎各人都是這麼熱情,沿路遇上好些本地人,都是熱情的朝她打招呼,然後告訴她哪裡好玩,哪些飯館的東西好吃,女孩子請注意安全等等。她一一道謝,笑得也越來越燦爛。過馬路時,車子都會停下來讓行人先走,也讓她很是受寵若驚了一番,等她到了人們口中的El Morro古堡時,心情已經非常好了。
El Morro古堡是殖民時期波多黎各防禦外來侵略的主要工事,經歷了槍林彈雨的洗禮,這座古堡有著不同一般的威嚴,古老的城牆,斑駁的印記,連帶著海浪拍打的聲音也多了一份厚重,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