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完全不起作用—那也是當然的,風鳴翼本來就不懂得怎麼安慰人。
可是偏偏,風鳴翼又是那種很害怕看到別人哭的人—特別是當瑪莉亞在自己面前哭的時候,風鳴翼可以說是束手無策。
所以,只要瑪莉亞一哭,不管是什麼事,風鳴翼也會拿她沒法,只會乖乖從了她。
然而,不知為何,瑪莉亞竟然真被風鳴翼這樣的安慰給安撫了情緒,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彷彿在一瞬間收了回去。
「真的…?」
紅通通眼眶的搭配著帶哭腔的聲線,風鳴翼得知對方算是不再哭了,不禁鬆了口氣。
「嗯…所以別哭了啊…」
風鳴翼以極其溫柔的語氣回應道。
「那麼,從今天開始,要是翼ちゃん受傷了的話,就由我來幫你包紮!」雙眼閃著光,瑪莉亞像是對風鳴翼起誓般說道。
「可以嗎,明明你這麼怕血?」
風鳴翼輕笑一聲,無奈的看著瑪莉亞。
「就算怕也要克服…因為翼ちゃん不也是一直忍著痛保護我嗎…」
瑪莉亞故作嚴肅的看著風鳴翼,示意自己絕對會做到。
「—是嗎…那麼,以後就拜託你幫我處理傷口了啊。」
Mission 5
「呃啊…」
黑夜中,一個人影正沒命地逃著。然而,後面卻看似沒有人追上。
正當那人以為自己脫險之時,卻有另一個身影從上空躍下,一擊就把這個原本在逃跑的高大男人擊倒在地。
「唔噫—!!」
被擊倒在地的男生一抬頭,對上的就在以王者之姿君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的冰藍色眸子。
「我已經說過了吧,逃跑沒有用。」
對方一開口便是略為低沉、卻又不屬性男性音域的聲音。
冰冷的眼神毫不留情地掃視過自己全身,男人被這人的壓迫感嚇得全身都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我只問一次,你到底是為什麼才會這麼做。」
盯著地上狼狽不堪的男人,那人冷冷的問道。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那男人別過頭去,硬是不對上面前那人的眼神,免得自己因為恐懼而屈服。
對方沒有回話,反以拔刀聲代替下一句話—閃著純銀亮光的劍尖散發著凜冽之氣,準確地指著他的鼻尖。
被劍指著的男人混身抖了下,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刀背上的龍紋…難、難道是…天羽羽斬…!」
拿劍的人沒有回答,雙眼還是凝視著倒在地上的男人,眼神中完全沒有猶豫。
「是、是嗎…原來你就是人稱『絕刀』的…風鳴翼啊!」
那男人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著,嘴角抽搐不知算不算得上是笑。
「…你也會知道我啊?」被
叫作風鳴翼的人饒有趣意的挑了下眉道。
「當今黑道之中以身手最為敏捷、最冷血無情聞名的『雙翼』少主—風鳴翼…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男人近乎絕望的笑著,看來是因為風鳴翼的親自出馬而自知自己插翼難逃,才會如此自暴自棄。
「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說回來…總之,你這回的確是逃不掉了—」風鳴翼擺出一副不太耐煩的樣子,「不過,我給你個機會…」
「你是哪個組織派來的人、首領是誰?」
冷冷的吐出這個問題,風鳴翼同時在心裡開始默默倒數著時間—要是他不在限時內答出,那就直接殺人滅口。
「我是…『肅清者』…首領是誰,我可不能告訴你…」
男人苦笑,隨即閉上嘴示意自己不會再透露任何情報。
「—對於你的義氣還有對組織的忠誠,我是不討厭。」風鳴翼輕笑一聲,一用力就將手中的天羽羽斬送進了對方身體,「可是,我也還是不能讓你留在這世界。」
風鳴翼很清楚,人體的哪個部位受傷是會致命、哪些地方是能夠讓即將死亡的人能夠死得更痛快、更清楚怎樣才能殺死一個人—
那是,自小作為黑道名門『雙翼』的繼承者、需要學習的技巧。
—至今,死在風鳴翼劍下的人不計其數,但風鳴翼卻有一個獨特的堅持,那就是:不殺無辜者、不殺無力反抗者。
風鳴翼所繼承的,並不單只是『雙翼』,還有的是家傳之劍—天羽羽斬。
傳說中,擁有天羽羽斬的人是當今世上最為強大的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