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困住它一秒鐘都做不到。
但是,在場的除了我之外,還有老道!
他飛撲而去,一腳踹出,宇文英慘哼一聲,被踢了個大跟斗,狼狽的在地上翻滾幾圈。老道早在撲擊的過程中便畫好了火龍符,此時一掌拍出,正中綠鬼屍的胸膛。
轟隆一聲響,綠鬼屍被打的後退不止,火龍符爆裂的威力讓人心驚,那附近的幾個天屍脈弟子都灰頭土臉的倒飛出去。但這種時候,誰也顧不得會不會誤傷自己人了。如果不解決綠鬼屍,誰知道下一次被穿透胸膛的會是誰。
被火龍符打退的綠鬼屍低吼一聲,屍氣蔓延無邊。它掙脫道法的束縛,再次隱去了身形。讓人心驚的是,在隱身時,它似乎是向我看了一眼。
為了壓制那兩隻紅毛屍,天屍脈帶來的屍不斷化作灰燼。到此時,還站在那的已經不超五指之數。
地養屍分擔了絕大多數壓力,金翎屍的壓制並不能完全奏效。眼看屍越來越少,連金翎屍都被三隻未成形的活屍逼迫後退,鍾九天再也等不下去。
他一手如刀,以鋒利的指甲在手腕上割出幾道口子,然後將手臂伸到大坑的上方,任由鮮血滴落。
大道三千!屍道存一!屍祖在上,今以我血通冥,以我心為靈,還屍法為己道。以身為屍,以屍化形……
鍾九天在那邊滴血唸咒,而對面卻有一人走過來。我隱隱約約聽到在他身後的兩人開口說:殺了他。
那人微微點頭,一步步向前邁。
路途中,青符天屍的屍氣蔓延,嘶吼著要阻擋他。但紅毛屍如旋風一般環繞,硬是將青符天屍擋住。那人像在閒庭漫步,以一種帶著詭異氣息的步調,晃動著身軀走來。
老道回頭看了他一眼,身形微動,似要阻止,卻又停了下來。緊接著,他團身像我撲來,口中輕喝:低頭!
他話音還沒出口,我就感覺身後一股腥風,陰嗖嗖的感覺順著後腦勺直透心腑。被老道一聲喊,我驚的眼睫毛都要豎起來了,連忙彎腰低頭,手腳並用向前爬。
腰剛彎下,就感覺頭髮被什麼東西撩過。接著一道火龍符從我腦袋上飛過去,身後砰的一聲響,又有東西后退的腳步聲。
老道兩步跳了過來,一把撈住胳膊將我從地上拽起來。我回過頭,卻只見幾縷淡淡的綠色屍氣在半空飄蕩。
老道面色凝重,一邊警惕的打量四周,一邊說:看來你兩次施展道法,讓它盯上你了。你道力未恢復,這裡太過危險,我們要離開了。
連屍體都懂得找軟柿子捏!我憤憤的摸了下腦袋,還好沒被開瓢。聽見老道說要離開,我不禁驚訝的啊了一聲。下意識看鐘九天一眼,但立刻又回過神來了。我都自身難保了,還管他做什麼。這怎麼說也是天屍脈的家事,他們打生打死,和我們沒一毛錢關係的!
老道拽著我的胳膊,掃視四周,腿微微抬起準備邁步。
而這時,後面卻傳來一聲慘嚎。
我心裡一跳,以為綠鬼屍又發威殺了誰。可轉過頭,卻見鍾九天抱著胳膊倒地。紫色的烈焰騰然升起,如火柱一般沖天,而後迅速回縮。鍾九天原本放在坑上滴血的胳膊,和部分臉頰鼻子嘴巴,此刻已盡數化為紫晶,被他手一碰,竟然都破碎著掉落在地。
大量的血液順著紫晶掉落的地方噴湧而出,鍾九天的慘嚎聲立刻變成了嗚嗚聲。因為他大半張臉的血肉,都化成紫晶碎掉了。
眼見之前還幻想著能與秘屍脈平起平坐,再回天屍主脈的老人,此刻已血肉模糊的倒地。那種悽慘的景象,讓人無法想象,更難以用文字來描述了。
周圍的天屍脈弟子都慌了神,他們互視著,又都看向了抱著肩膀面色蒼白的宇文英。
這位行屍脈的當代家主,此刻面容也佈滿驚慌。他看著鍾九天在地上翻滾著,嗚叫著,再回頭看咄咄逼人的秘屍脈,不禁站起來,咬咬牙。
正當他準備說話時,從秘屍脈而來的那人卻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的看著鍾九天:自不量力,螞蟻也妄想吞象!這隻紫符天屍,我秘屍脈替你們收了!想來,宇文家主不會與我們爭奪吧?
宇文英臉上一愣,他又看了眼鍾九天,隨即捂著肩膀站穩腳步,並低下了頭:都是一家人,沒必要爭的你死我活,我只是天屍四脈之一而已。
周圍的天屍脈弟子也都愣了,有人憤怒的向宇文英看,有人無奈,有人悲憤,也有人臉上帶著放鬆的神情。
秘屍脈那人點點頭,下巴微揚:識時務者為俊傑,宇文家主不錯。高人來去匆匆,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