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不過對於沈雲殊,許碧還是很有信心的,說不定這會兒他已經到了,正等著出手的時機呢。
這麼一想,許碧就覺得這場面頓時有趣起來,以至於連袁勝玄那聽了就讓人厭惡的聲音都可以忍受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戲精者……也成了戲精了嗎?
袁勝玄大約是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聞言只是笑:“看望文家女眷?可我瞧著沈兄對文縣令似乎不假辭色,怎麼嫂夫人倒還與文家這般親近呢?”
“那,那是因為大少爺不願有人提起驛站之事,可文老太太對我甚好,我來看望一下也並無不可吧?”許碧結結巴巴地說著,到最後終於提起一口氣,“這與袁二少爺又有什麼相干?”
“其實也沒什麼相干。”袁勝玄慢悠悠地道,“我就想問,嫂夫人夜裡出門,難道就只帶了這一個車伕兩個丫鬟?”
第47章 上當
知晴是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的, 這時候忍不住也探出頭去道:“我們姑娘帶幾個人出門,也不勞袁二少爺操心!”
袁勝玄哈哈笑了一聲。這似乎是個訊號,已經湊到車邊的兩個家丁同時出手, 一人一個將知晴知雨都拽了下去。在兩個丫鬟的驚呼聲中, 袁勝玄驅馬向前, 伸手一揮,馬鞭捲住車簾往下一扯,整片車簾都被撕了下來,車廂裡頭頓時一覽無餘……
許碧應景地發出了一聲尖叫, 然後就看見袁勝玄的臉色一下變了。
當然,絕不是因為被她的尖叫聲嚇到了, 而是因為馬車裡現在除了許碧,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自然更沒有他想找的人了。
袁勝玄原是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雖然當初在茶山時他不但沒找到什麼, 還被沈雲殊摔了三跤, 當時也覺得沈雲殊確實並不曾插手海鷹之事,可等回去再想想,卻復又疑心起來——何以那個叫青霜的丫鬟就那麼巧,偏在那時去爬沈雲殊的床?
他天性多疑, 念頭不生倒也罷了,若是疑心一起, 便是越想越覺不對。後頭打聽到青霜被送回西北嫁人,他也想著把人弄到手裡來,半路上派人去劫, 卻是落了個空——那青霜根本不在隊伍之中。
如此一來,他越發起了疑心。恰好朝廷那邊下旨,他就死皮賴臉,硬是貼著沈家人一起上了路。
沒想到才走到宣城驛,果然被他發現了不對之處——沈雲殊這邊對那宣城縣令愛搭不理,那邊許氏竟悄悄地自驛站後門出去,徑往文家去了。
這若不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又是什麼?袁勝玄認定了那海鷹定然是藏在許氏馬車之中,頗覺自己竟是小看了這許氏,還真當她是隻嬌怯可憐的白兔,卻想不到竟是隻偽做白羊的小狼!
誰知他成竹在胸地將馬車簾子扯開,那車裡卻當真只有許氏一人!馬車裡又沒有多少空處,更沒有什麼遮擋,根本再找不到能藏人之處,他所想的海鷹更是根本不見蹤影!
“這——”饒是袁勝玄能說會道,這會兒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
只不過他才怔得片刻,就聽見馬蹄聲響,一行人從後頭追了上來,為首的正是沈雲殊。
“袁勝玄!”還沒等袁勝玄反應過來,沈雲殊已經雙腿一夾馬腹,馬兒疾衝過來,“你想做什麼!”
“我——誤會,都是一場——”還沒等袁勝玄說完,沈雲殊已經縱著馬兒一腳踏倒了袁家一個下人,隨即縱身而起,在馬背上借力一躍,向他撲了過來。袁勝玄連忙一斜身,沈雲殊的拳頭擊中他的肩膀,接著就將他從馬上撲了下去。
一時間袁家跟來的下人都怔住了。誰也沒想到沈雲殊上來就真的動起了手,而且不是像上次在茶山一般點到即止,而是拳拳到肉,毫不客氣了。
袁勝玄肩膀捱了一拳,只覺得整條右臂都要提不起來,當即就落了下風。好在他素習水戰,在水中是近身搏鬥慣的,當即便飛起雙腿還擊。只聽呯呯連聲悶響,兩人在地上滾成了一團。
袁家剩下三個下人這才反應過來,甩了知晴知雨就要上前幫忙,卻聽五煉和九煉大聲吆喝,一起上前。這兩人不知從哪裡抽了兩根棍子來,舞動開來聲勢驚人,雖然是以二敵三,卻還佔了上風。一時之間袁家下人自顧尚且不暇,哪有餘力上前幫助袁勝玄?
袁沈二人在地上來回翻滾了幾趟,到底是沈雲殊佔了上風,將袁勝玄按在地上,一拳拳打下去,厲聲喝道:“姓袁的,你幾次三番要輕薄我妻子,真當我沈家怕你不成?”
袁勝玄左躲右閃,臉上到底是捱了一拳。雖說不是正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