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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袁勝蘭笑出了聲:“是是是,皇上並不想殺敬親王,都是臣妾多事。”
皇帝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的確是袁勝蘭多事!倘若此刻敬親王還活著,他大可拿著他去與袁太后談判,可如今……
袁勝蘭把皇帝的臉色仔細打量了一下,忽然也有些不確定起來:“難道皇上真的……”皇帝真的並不想置敬親王於死地?
“朕說的是真話。”皇帝聲音冰冷。只是這時候再說這些有什麼用?敬親王已經死了。
袁勝蘭怔了片刻,突然整個人都像被戳漏了氣一般,癱了下來:“我,我,我還以為……”她還以為,毒殺敬親王,替皇帝絕了後患,皇帝心裡大約也會感激她的。即使她殺的是皇室宗親,可這卻是功勞!有了這份功勞,即便她不能再生育,也總會在皇帝心中有一席之地的吧?
“把袁昭儀先關起來。”皇帝再看了一眼敬親王的屍身,便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皇上,皇上!”袁勝蘭突然激動起來,跳起來就想追出去,“臣妾這都是為了皇上!皇上你不能——”
五煉一擺手,兩名內侍上前,熟練地架住袁勝蘭,摸出團破布堵上了她的嘴。
還伏在地上的袁勝蓮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袁勝蘭被拖了出去,死氣沉沉的臉上露出一點譏諷的笑容,一直伸著的手終於垂了下去。
五煉瞥了那屍身一眼,沉聲道:“先抬下去收殮了吧。”袁勝蓮自以為機關算盡,可以把袁勝蘭玩弄於股掌之上,殊不知蠢人雖然容易利用,卻不好管束,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衝動之下他會做出什麼來。
京城北城門處,城門轟然關閉,使得街上行人都驚慌起來,紛紛走避。沈雲殊手握□□高踞馬上,俯視著馬前被強押著跪倒在地的人:“原來是你啊,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呢。怎麼,指揮使對你還不夠提拔?”
地上的人倒也夠硬氣:“指揮使年紀已經不小,還能在這位子上坐幾年?皇上明顯屬意於你,過不幾年等你登上指揮使的寶座,我還有何前途?”
“所以就犯上作亂,助太后逼宮謀逆?”
“敬親王是前太子嫡傳血脈,便是先帝的嫡長孫,助他登基,怎能算犯上作亂?”地上的人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沈雲殊,你就算能攻下城門,也進不了宮!等你進宮,太后已經大局在握了,你還能如何?”
“大局在握?”沈雲殊笑了起來,“那你就等著太后大局在握的時候吧——拖下去殺了,懸首示眾!關閉九門,不許走脫了一個逆黨!餘人隨我入宮救駕。”
“少將軍!”一個探子飛馬而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太后提前動了手,寧壽宮如今落在太后手裡,我們的人尚未來得及進去。皇上召少將軍立刻入宮!”
“寧壽宮被太后控制了?”這下沈雲殊的臉色也變了,“不是說要儘早——”
探子不敢說話。沈雲殊在離開京城之前的確是提過儘早動手的,但問題是他本人去了西北,並無法親自指揮京城的行動。
而在西北那邊,袁太后與盧家也確實是佈置了一出周密的陷阱,連北狄人都不惜重金收買並放進關內,就等著沈雲殊跳進去,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在此等情形之下,便是沈雲殊早有計劃,也僅能趕在太后壽辰前返回京城,以三千京衛精銳擊敗叛黨,奪下九門而已。而宮裡的事只能由皇帝親自指揮,到底還是出了一點紕漏。
可這句話探子卻是不能說的。就是沈雲殊也只說了一半就打住了話頭:“走,進宮!”
寧壽宮大門緊閉,太后高踞座上,聽著外頭傳進來的聲音,臉色陰沉:“還沒找到沈家人和蘇氏?區區一個寧壽宮,她們能躲到哪裡去?”
善清雙腿發軟,聲音都有些打顫:“奴婢們,奴婢們正在搜……”她怎麼也沒想到,袁太后竟然是要發動宮變,逼皇帝傳位於敬親王。這,這可是謀反,是殺頭誅九族的大罪呀!
“快去。”袁太后並未注意善清的臉色,“趕緊把她們搜出來!”這名宮人伺候她已經有十年工夫了,平日裡向來細心周到,極是聽話的。若是此次事成,如善清這種,雖是再不能讓她出宮回家,以免將傳位真相洩露出去,但厚厚賞賜,讓她在宮中終老還是可以的。
善清拼命維持著面上冷靜的神色,退出了正殿。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指在衣袖裡抖個不停。
“姐姐——”平日裡伺候她的小宮人抖著聲音湊上來,“他們,他們要搜娘娘的寢殿了……”整個寧壽宮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