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壺不開提哪壺,存心氣我。”本想一腳踢去,終究感覺老黑這個人對自己還不錯,氣到無處發洩的地步,突然蹲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玩笑開大,穀梁鴻急忙俯身安慰她並替自己辯解。為了轉移她的壞心情,他道:“透漏給你一個秘密。”
蘇落往旁邊挪了下身子躲開他:“不聽。”
她任性的模樣是穀梁鴻的最愛,接著後悔自己那天不該斥責她。倘若蘇落言行舉止同其他女人一樣,她還是蘇落麼,自己還會在意麼,他豁然開朗起來,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故意賣個關子:“是關於尤閒庭和那個小廝的,一千兩你不想賺了。”
蘇落哼了聲:“我大叔還有一萬兩,不,是十萬兩,或者更多更多的,我不稀罕。”
她時不時的提及自己。穀梁鴻笑意盈滿眼睛,繼而瀰漫至整張臉,幸福得差點想對蘇落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最後還是忍住,道:“假如那個所謂的小廝其實是個女子呢?”
蘇落仰頭看看仍舊站著的他,久處黑暗夜色也就轉淡,陌生的一張臉卻是熟悉的目光,有個上官雲飛的麻煩在前。她實在不敢輕易再對人家驗明正身了,道:“那就說來聽聽。不是我原諒你的冒犯,而是好奇。”
穀梁鴻道:“憑著我閱人無數,和你初次相遇時既然能一眼洞悉你是女孩,我也能一眼看破這小廝也是女子,所以我有個想法,尤閒庭之所以把曹氏強迫搬離自己,就是為了和這個女子相處方便,然而問題之一是,像他這樣的能力和身份,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他為何這麼怕曹氏知道他與其他女子有染呢?問題之二是,他又為何要讓這女子假冒男人呢?這或許就是事情的關鍵所在。”
蘇落呼哧站起,本是因為被穀梁鴻的分析驚喜,誰知蹲的久了雙腿發麻,站起時速度又太快,雙膝一軟即將歪倒,穀梁鴻長臂一擋把她撈在自己懷裡,知道接下來蘇落必定發怒,先解釋道:“我比你大這麼多,當個孩子看。”
蘇落沒有心情發火,還在琢磨和尤閒庭相好的女子為何要女扮男裝,想轉回去再偷窺,穀梁鴻道:“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睡下了,再者,他們兩個人濃情蜜意時也不會提及這種事,改天吧,我保證幫你打聽清楚。”
蘇落幽幽道:“老黑,你對我真好,我現在想,就是因為我們彼此沒有太深的關係只是朋友,你才這樣的包容我,為何親人就不能包容我。”
穀梁鴻明白她耿耿於懷自己那天斥責她的事,頓了頓道:“也許是誤會。”
忽然,有歘歘的腳步聲傳來,極輕,但有些紛雜,人數至少在十個以上,他抓住蘇落的手道:“跟緊我。”
話音剛落,十幾道寒光一起襲來,且成一個圓圈,也就是說他要躲開,必定是顧此失彼,於是趕緊將蘇落環在臂彎,氣運丹田,遊走周身,身體鼓脹,啊的一聲吶喊助力,十幾把刀砍在他身上反被彈了出去,十幾個黑衣人倒地的倒地後退的後退,須臾又接著攻上。
他一把拽下自己腰間的布帶,嗖嗖嗖打出時如一條鐵棍,或纏繞或橫劈或猛刺,衣帶在他手裡翻轉如游龍。
蘇落看得呆了,繼而想起他剛剛喊出的“跟緊我”,在遇到危難的時候穀梁鴻就習慣這樣的告訴自己,她看著所謂的老黑功夫高的嚇人,之前和他發生的事走馬燈般穿梭而來,不禁脫口出:“大叔!”
穀梁鴻沒有回答,和刺客鬥得正激勵。
蘇落也不管刺客不刺客了,盯著他想找出什麼破綻,喊了幾聲大叔淚就滾滾而下:“大叔是你嗎,一定是你,是你來找落落,你擔心我了。”
穀梁鴻正用長腿勾住一個刺客的脖子,用力壓下喝問:“說,你們是誰?”
對方眼看自己脖子快折斷,急忙告饒:“長蛇能把別人的訊息賣給你們也能把你們的訊息賣給我們。”
穀梁鴻還想繼續盤問,蘇落抓著他的手臂泣不成聲:“大叔,你為何要一次次的讓落落傷心,你為何非得同那個寡婦相好。”
穀梁鴻眼看她身後刺來一把刀,手用力一推,蘇落就踉踉蹌蹌的往前面跑去,得以躲開刺客的刀,卻仍舊不分時間地點、不看事態發展的繼續逼問:“大叔,你為何要易容耍弄落落,我其實已經不生你的氣。”
嗖!一枚燕子鏢襲向蘇落的小腿,人家已經看明白哪裡才是穀梁鴻的軟肋,就是這個小姑娘,看她磨磨唧唧瘋瘋癲癲痴痴狂狂的,毫無防備之心,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下手。
穀梁鴻抓住蘇落的後心衣服,人就離地而起,重新躍上牆邊的那棵大樹,又上了牆頭,然後沿著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