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硬生生卷碎了陳七的火羽箭。在小賊頭調了手下三頭王蟲之前,忽然化為一道紅蓮邪火,猛然沖霄。陳七本來也不在意,兀自好整以暇,調動手中實力,但是李玄一化為紅蓮邪火,沖霄百丈之後,速度忽然激增,竟然以陳七也預料不到的速度,晃眼遁入雲中,只在天空上幾折幾轉,就遁逃的只剩下一絲紅線,轉瞬便連影子也無有了。
陳七隻撲出去十數里,就知道追不上李玄一了,他如今也鍛煉出來眼光見識,心頭駭然,也不明白,李玄一為何忽然會晉升煉罡級數。沒錯,李玄一就是在忽然之間,突破了凝煞的層次,踏入煉罡之境。
陳七並不知道,自家擊殺了李詩師之後,李玄一用一種極玄妙的手法,攝取了李詩師的全部功力。憑了這位同級數修士的全部功力之助,這才突破玄光。至於如何有煞氣轉為罡氣,其中涉及到了極淨火紅蓮的極大奧妙,陳七更不可能知道。
但是李玄一忽然功力大漲,超脫一個境界,這種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可是天大的歡喜,放在這等不死不休的敵人身上,對陳七來說,可不是好事兒了。
“此事古怪,淨火紅蓮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何李玄一的功力增長的這麼快?就連去天罡大氣中修煉也不用,憑空就能煉就罡氣?”
陳七收了法術,沉吟不語,良久之後,才嘿然一笑,狠狠說道:“就算他突破到罡氣層次又能怎樣?下回再敢前來,我一樣能殺的了他。某家還有許多手段沒試過呢!”
陳七倒也不是吹噓,何況在見識過了青城派群道之後,這小賊頭亦明白,道行高低雖然重要,但在鬥法的時候,還是要看各人的法術修為,還有鬥法的手段,以及各種經驗。道法再高,修煉的法術太弱,一樣要吃人打殺。
陳七的道行雖然不高,但是所學的法術,都是凌厲異常,而且因為各種原因,他的法術修為,幾乎緊緊跟著道行,不拘說火羽箭,還是火蛇無雙,或者吞日火猿真身變化,都已經是煉氣感應層次,所能修煉到的最巔峰二十七重禁法。就算後行一步的太上化龍訣,陳七也修煉頗有進境,威力並不遜色與其餘三部道訣。
在加上龍虎混天丹,五眼神,碧鱗神,五彩神等七頭王蟲,陳七對敵時手段之多,就算是金丹之輩,亦要咂舌不已。
陳七散了烏金雲光,剛剛腳踏大地,落在金銀洞前,就瞧得了一個平時見不著的人物。顧龜靈不知何時,正躺在金剛塔塔頂上,有些慵懶的望著李玄一頓都的方向,似乎若有所思。
陳七不但怠慢此人,忙叫了一聲顧師兄。
顧龜靈搖了搖頭,似乎瞧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他思忖了好一陣,身上漸漸散發出來,一股攝人的威儀。原本的懶散和邋遢,還有破罐破摔的放浪,在這一刻忽然全都不見,現出了青城七靈的真實臉目來。
陳七心頭一驚,不知道顧龜靈發現了什麼,也只好沉默不語,過了好久,顧龜靈才忽然一笑,又恢復原本懶洋洋的意味。
陳七想要問他一聲,但是卻不知該怎麼開口。顧龜靈忽然說道:“陳七師弟,你可知道,我為何會變得如此模樣?”
陳七搖了搖頭,答了一聲不知。
顧龜靈眼望天空,良久,良久,良久之後,才淡淡的說了一句:“只不過是因為,有人殺了我全家,我卻奈何那人不得罷了。”
陳七駭然一驚,問道:“顧龜靈師兄的道法已經出神入化,青城派又如此勢大,為何還奈何不得此人?”
顧龜靈似乎要把胸中鬱悶,全數吐了出來一般,深深的吐了一口真氣,劍光雷光,交錯參雜,隨著他這口真氣一吐,登時飛出了百丈之外。光是這一口真氣之威,陳七便似所學法術,也想不到哪一種可以抵擋。不由得更是駭然,也更好奇,世上還有顧龜靈,或者青城派都奈何不得的人麼?
顧龜靈吐了這一口真氣之後,這才淡淡一笑說道:“你入道年淺,應該不知,天下有正道十大金丹,邪道十大金丹之說。我的仇人,就是邪道第一劍客,怒蓮米辛娘。當年我也是意氣風發,有些傲慢,跟米辛娘道左相逢,也不知她是邪道十大金丹之一,天下最出名的劍客,只覺得一見如故,就高談闊論,論道品劍,結下一份交情。”
“當時我也是自傲,還曾誇口,說自家的劍法五十年後,必為天下第一。米辛娘也不笑我……那時候,我還以為遇上平生第一知己,不知心底有多歡喜,結果就算第二年,我稟明瞭父母,說要給他們娶一個仙子般的兒媳婦回家。就聽得怒蓮米辛娘和我師父決鬥的訊息……”
“那一場鬥劍,是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