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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個黃色篆字“虎兕”,顯然是關押重犯之地。

中午,陽光透過長安大獄的一尺見方的鐵柵欄窗射進陰森森的牢裡,照在一個滿面鬍鬚,頭髮散亂的囚徒身上,這個重囚室裡就他一人,他半卷著身體斜靠在陽光照在的牢房裡唯一的角落,多好的陽光啊,每天陽光最盛的時候從視窗灑落,雖只有半個時辰,但也是最美好的時刻;一進大牢,連陽光也變得奢侈起來。他正享受著最美好的時刻,突然有人敲手腕粗的鐵柵欄喝道:“你個龜兒子,吃飯了。”

一個獄卒一手拿著一個黑乎乎的不知多少年沒洗過的飯勺,一隻手提著一個本來顏色是白色,但現在卻溢著一道一道飯紋的桶,桶裡的飯恐怕連豬也不吃;但他的吃,他不僅要吃,還要吃的香吃的多,因為這是他最後一頓午飯他要養足精神,今天夜裡,他的“西山九兇”中餘下的八名弟兄就來劫獄,救他出來,重又過上大口吃酒,美人在懷的日子;

他就是“西山九兇”中的老大“凶神惡煞”黎煞天。

獄卒又往前走,走到一個牢房前,突然把兇惡的臉形一變道:“吳大人,吃飯了。”牢裡一人,哼了一聲,依稀可見,他相貌堂堂,身著破舊官服,雖然落魄但依舊威風凜凜。

獄卒把飯小心翼翼的放下,又賠了一個笑臉道:“吳大人,慢用。”這時,又有一個獄卒提著一個比較乾淨的飯桶,上面蓋著桶蓋,從吳大人旁邊匆匆經過走到一個牢門前,開啟一個透氣孔,從裡面拿出一盤燒雞,一盤羊肉,一碗碎花雞蛋湯,還有五個饅頭,最後拿出的還有一壺酒擺到一個托盤裡,這時從裡面走出一個身著白衣文士的青年,雖身陷囹圄,但也一塵不染,他的牢房也是乾乾淨淨。

這時,吳大人的牢房傳來聲音道:“他孃的,這是人吃的飯嗎?”獄卒也不搭聲,只是無聲暗笑,心道這官老爺,來這兒還抖威風,有口飯吃就不錯了。但又憚忌這人的身份,不願得罪,如果換了別的囚犯,早就輕者一頓暴打,重者大刑伺候了;

那白衣年輕人,掂起酒壺往酒碗裡一倒,他拿酒的手蒼白細長,但骨節有力,酒成琥珀色,發出濃厚的酒香,引得發飯的兩個獄卒不由的吞嚥了一口吐沫。

酒香飄到那吳大人的牢門裡,一個身著五品鶴補戰服,腳蹬黑色燈籠芯戰鞋的中年漢突地站在牢門裡,聞著酒香,不由的食指大動,喉結上下;

青年人見到吳大人站在牢門口,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心中微嘆英雄落難,拿起酒壺對獄卒道:“把酒給吳鏻大人送去。”

獄卒斜視了一眼吳鏻為難道:“魚公子,這恐怕不合規矩吧。”魚公子道:“叫你去,你就去,吳鏻大人名震西夏,一代名將,喝一杯水酒又有什麼?”

那獄卒唯唯諾諾拿起酒壺,朝吳鏻走去,吳鏻啞聲道:“多謝這位公子。”說著拿起酒壺,對著酒嘴長吸一口,如同長鯨吸水,一條琥珀般的水晶線直朝吳鏻的嘴裡湧去,黎煞天遠遠望去吃了一驚,知道這武官內力驚人,如果夜裡劫牢此人橫加干涉,倒是不易;

吳鏻一口把酒喝完,仰天大叫道:“好酒!”震的屋頂餘灰灑落,吳鏻喝完後朝著魚公子拱手道:“好久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了,多謝公子。”

魚公子道:“吳大人如若不嫌,這裡還有肉食,一併納了吧。”

吳鏻看見魚羊肉,不由嚥了一口吐沫,道:“魚公子還沒有吃,我怎麼好意思。”

魚公子笑道:“這有何難?我過去和大人一起寒食就是。”他拿眼望著獄卒,那獄卒咕噥道:“這怎麼行?府尊大人要是知道了。。。。。。”。

魚公子道:“去你的府尊大人,回頭我給你寫個字句,你到魚府領個賞,比你看一輩子牢強多了。”原來這魚公子是當地富豪魚萬三的二公子,向來出手闊綽,把牢獄上上下下打點的妥妥當當。

那獄卒還在猶豫,吳鏻道:“嘿,小子伺候好老子,我總有脫困的一天,那時我稟明溫大人給你官升三級,如果你不給魚公子這個面子,我出去之後,哼哼。。。。。。。。”

獄卒苦口苦臉道:“吳大人,小子那兒敢!”

他還在猶豫,旁邊年長的獄卒劈手從手裡奪過鑰匙道:“你個死腦筋,魚公子和吳大人都說了,吃頓酒有什麼了不起。”說著利索的開啟牢門,從牢裡閃出一個世家公子,面如冠玉,溫文爾雅;

年輕的獄卒見到被別人搶了先,又後悔不已,趕忙托起托盤,亦步亦趨的跟在魚公子身後小聲道:“也沒說不開。。。。。。。”

魚公子道:“別囉嗦了,一會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