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而已。”她高深莫測地向他們眨眨眼,故作神秘狀。突然她想到父親用英語寫條給她,是不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與自己的關係呢?這一想,她才猛然發現自己還沒有問起送禮物之人。“小菊,剛才這禮盒是誰送來的?”
“是總管大人派人送進來的,我也沒見著送這禮盒之人。不過從這禮盒的外觀來看,應該是出自夢泉先生之手。”
“夢泉先生?”她細細地複述了一下這個名字。他會是父親嗎?不管他是誰,他都必須立即見他一面。於是她說:“那你快告訴我這個夢泉先生哪裡,我這就去找他。”
“夢泉先生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郭玲冷冰的聲音又響起,“他是王爺的座上客,平時根本不見外人。再說了,任姑娘現在是王爺的內眷,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哪是什麼男人都可以見的。”
這話說得任倚婕有些來氣了。這個郭玲平時跟她對著幹,她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想阻止她與父親相見,她就絕不能客氣了。柳眉倒豎,鳳目一揚,面上的威嚴竟絲毫不輸於李貞。
“郭侍衛,你說話最好小心點。別以為你是王爺派來監視我的,你就可以踩在我頭上了。不要說我與王爺尚未成親,還談不上是他的內眷,就算已經成了親了,我要見一下自己的父親難道還要你來說閒話。”
“我……夢泉先生又怎麼會是姑娘的父親,這一切只是姑娘在臆想而已。”
“是不是臆想也要見了以後才知道。你憑什麼說他就不是?你最好馬上帶我去見他,如若不然,一旦我真正成了你的主子,你以為我會沒有能耐把你攆出王府嗎?”
這句話的殺傷力太大了,頓時屋內鴉雀無聲,郭玲囂張的氣焰給壓制下去了。不錯,這丫頭總有一天會成為越王的側妃,憑越王對她的寵愛,她只要在李貞的床上吹吹耳旁風,把她攆出王府基本就是小菜一碟。
頭不由地低了下來,如果讓她離開越王府,她寧願去死。
“姑娘請息怒,卑職這就帶你去請夢泉先生。”
望著她低下頭,任倚婕下巴往上一抬,輕蔑地一笑,心想: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在郭玲的帶領下,她很快來到上次來過的書房。此時正值午時,書房門口一排雄糾糾的持刀侍衛正巡邏著,書房的門緊閉,隱約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不是說找夢泉先生,怎麼來王爺的書房?”她不滿地問郭玲。
“回姑娘,這個時分夢泉先生應該在王爺的書房議事。”郭玲的態度明顯比以前軟多了。
“哦”她點了點頭,也不疑有他,徑直朝書房而去。這時,門口守衛的一個侍衛替她通傳了一下,很快,她就被帶了進去。
一進屋,她就開始搜尋著日思夜想的父親。屋內共有兩人,正在下著圍棋,其中一人是李貞,坐在書桌前的主位上,他對面之人,身穿青色的長衫,背對著她,看不清容顏。但這背影熟悉的輪廓已讓她的心臟跳到噪子眼了。
開門的聲音讓兩個下棋的人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轉首朝她望來。那一見,她的淚便湧了出來。也顧不得是否應該先向李貞行禮,便衝上前一頭栽到青衫人的懷裡大哭起來。嘴上不住地喊:“爸爸,爸爸,我終於找到你了”
青衫人正是任倚婕的父親任樹堅,只見他溺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笑著說:“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要撒驕,也不怕王爺笑話。”
“誰愛笑話笑話去,我才不管這麼多呢。我只知道我找了爸爸大半年,今天總算是找到了,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她一把眼睛一把鼻涕地說著,雙手緊緊地摟著父親的腰不肯鬆手。
“你這孩子,一點規矩也沒有”任樹堅微嘆一口氣,無奈地朝李貞笑笑,說,“王爺,都是我這做爹的平時疏於管教,把她給慣壞了,您不要見怪啊”
李貞抿嘴一笑,說:“無妨,本王就喜歡小婕爽朗率真的樣子。”
任倚婕又稀里嘩啦地哭了一陣,心緒總算平靜下來,抬頭望望任樹堅,見他與以前英姿勃發的警察形像大相徑庭,但這眉,這眼,這鼻,這嘴確是自己的父親。來了古代,任樹堅也蓄起了長髮與鬍子,如今的他學著古人,也將髮束於頂,下巴上留起了山羊鬍子。乍一看,還真像一個古代的教書先生。她終於“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小聲對著父親說:“爸,我還是喜歡你當警察的樣子。現在這樣子,不夠帥”
任樹堅橫了她一眼,咕噥著:“你當爸喜歡這樣啊”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心想著:也是啊,爸爸穿越到這裡,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