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足勇氣地說,“我很抱歉,昨晚的事……是個意外。我……在醉仙樓被人下了*藥,所以才會……一時失了控制。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不是*藥,我絕對不會做那些事。你……原諒我好嗎?”
他自以為說得極是誠懇,任倚婕就算有氣也會消退一些,卻沒想這話不說還罷,一說反而讓女人怒火中燒。
“你什麼意思?敢情昨晚上盛大人只是把我當成解藥?”她嘲諷地冷笑一下,狠狠地斜視著他。
“呃……”他愣愣地望著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想搖頭,那便是否定了剛才自己說的話,想點頭,又覺得不是那回事。女人蘊含著淚意的憤怒目光,令他無地自容。“如果你要我負責的話,我……會對你負責的”
“不—需—要”她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失望而屈辱的淚水滾滾而下,可是她要告訴他,施捨性的負責,她不稀罕
“啊?”女人的回答,令他摸不著頭腦。在他的思想裡,**於他的女人應該生怕他不肯負責才對,怎麼會如此輕視他的這句承諾呢?難道說,她的心裡真的另有其人?一想到這點,他的心裡一陣隱痛,“那你想要我怎麼樣?”
“滾”
“你……”他吃驚地瞪著她,雖然早有準備任倚婕會對他發火,大吵大鬧,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她會以這樣絕決的姿態對他。
“滾出去聽到沒”突然她發了瘋一樣地抓起身邊桌上的一個茶杯便向他扔去。他急忙一個閃避,只聽“咣鐺”一聲巨響,茶杯已在怒氣下粉身碎骨。
“別這樣,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你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快滾快滾快滾”她衝他咆哮著,兇悍的樣子只是為了掩飾著受傷的自尊心。
微嘆,他無奈地轉身而出。他傷害了她,她生他的氣,衝他發火,他不怪她。可是誰又能知道昨天他是怎麼渡過那一劫的?
在醉仙樓裡,為了保持清醒的頭腦,他摔碎了酒杯,用碎杯在自己的腿上不斷劃出血,以痛感來減低體內的慾望。那艱苦的時刻裡,他的腦中總是會浮現出她的身影,因著她的陪伴,他才能淡忘公主的存在。
破門而入之人,不出意料,果然是準駙馬長孫詮。當長孫詮怒氣衝衝,提著長劍衝進來的時候,他笑了,一為自己脫離苦海而笑,二為自己的堅持終於沒有讓幕後之人得逞而笑。長孫詮在看到他與公主以禮相守的一幕後,當然什麼氣都消了。公主自然是交給長孫詮去照顧了,而他則狼狽地逃出醉仙樓去尋找剋制*藥的方法。
他也不知道怎麼的,沒有回家,而是來了大理寺。躲過守衛們的視線,他悄然遣入後院,以冰冷的井水來冷卻體內的火熱,只是她的突然出現讓他始料不及。在他原有的計劃裡,他從沒有想過要拿誰做解藥,與她發生的這一切,既是意外,又似乎是意外中的必然。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潛意識裡,或許早就有與她發生些什麼的渴望,只是在昨夜被突然激發了而已。
如今她對他的誤會已經產生,她又不願意聽他的解釋,他該如何化解呢?
中部:初露端倪 第五十七章:飛鷹紋身
第五十七章:飛鷹紋身
那一日,任倚婕不知哭了多久,只覺得這輩子最傷心的事莫過於此了。自己的第一夜竟然成了別人的解藥,這讓她怎麼都無法接受。更令她受傷的是那些情意綿綿的話原來都是騙人的,而她就這麼傻乎乎地相信了,結果在最後關頭心軟失守。
恨她真的好恨,恨盛宣煜,更恨自己那一刻,殺人的念頭都快有了,若不是最後的理智告訴她殺人是要償命的,沒準她真的會拿起刀子剁了那個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混蛋。
被子被洶湧的眼淚溼了一大片,好不容易她才因為哭累了,慢慢止住了淚。望著床單上那抹屈辱的血跡,她氣憤得一把扯下床單,然後拿起剪刀就一陣亂剪。那兇狠的樣子彷彿剪的不是床單,而是她的仇敵。很快床單便被剪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她突然有種解氣的感覺,彷彿那不光彩一幕隨著這床單的毀滅,也捎帶過去了。
用力地擦了擦了臉,她決定恢復以前那個自信的她,不,不僅僅是恢復,她還要活得更開心。她是21世紀的新女性,她才不會因為一次小小的失誤而要死要活,非那個混蛋不嫁。貞C雖然很珍貴,但絕不是女人的全部。父親以前告訴她,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所以今天她就要“放下”這個包袱,重新做回自己。
她不斷地給自己打著氣,讓自己不再流淚,淡忘昨晚的事,甚至她還暗示自己,那個混蛋這麼欺負她,她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