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你只是一個客居他鄉的東瀛人。別以為得到了天皇天后的一些賞識,你在大唐就可以反客為主了要想在這裡待得再久一點,就對主人客氣一點。否則,哼總有一天你會被掃地出門最後,再警告你一句: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女人”
“哈哈哈哈”伊賀音突然仰天長笑,笑聲中充滿了譏諷。那句“你只是一個客居他鄉的東瀛人”深深地刺痛了他。從這一刻起,他與他的情誼就此劃上句號。“想不到你盛宣煜竟然可笑到如此地步。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難道還要你來管?那日在紫煙林我就告訴過你,等事情結束後我會帶她走,你當時不是很無所謂的說,只要她不是兇手,她的去向與你無關。怎麼?此刻你要反悔不成?”
盛宣煊有片刻的語塞,他當然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可是今非昔比,他對她的感情早在不知不覺中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而昨晚上他們之間又有了如此親密的事,他又怎麼能忍受她再被其他男人擁有。別說是伊賀音要帶她走,就是多看她一眼,他都會嫉妒。
這一天,任倚婕與許青山出門後,他就一直心神不寧,滿腦子都是女人的影子。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她這樣佔據著他的心,她的笑音,她的淚水,她的倔強,她的睿智,她的頑皮,她在他身下的呻吟,早將他的心裡撐得滿滿的,揮之不去。她對他的冷淡與譏諷,讓他的心很痛,好想跟她解釋,可是到了嘴邊的很多話又化作烏有,全部吞了回去。而從她一臉嫌惡的表情看,顯然是將他恨上了,這結似乎上了死扣,要想解開,並不容易。
當許青山回到大理寺後,告訴他,她去找了伊賀音,還跟伊賀音去了蓮花山,更甚至是她不打算回大理寺,要住在櫻花行館了,他當即就像一頭發了瘋的公牛那樣暴怒,拔出腰間的配刀將桌子劈成了兩半,直讓許青山等一干衙役嚇得面色青灰。在他們的印象中,盛宣煜平時雖然不苟言笑,但從未有如此喪失理智的時刻。
一陣發洩後,屋內已無像樣的東西了。他什麼話也不說,從馬棚裡牽了馬便直奔蓮花山而去。一路上心裡的那團火灼得他雙目生紅,簿唇緊閉,滿面寒霜。左手一刻不松地握著麒麟刀的刀柄,第一次,他有了和伊賀音一決生死的念頭。
如今那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又生生地在他眼前回放,兩人忘情的相擁在一起,彷彿一對生死相許的戀人,將他心底最後的理智攻破,他再不是以前那個冷靜,冷漠,冷情的盛宣煜了,他要奪回他的女人,不惜一切代價
伊賀音咄咄逼人的質問,猶如點燃炸藥的那顆火星,瞬間讓他的怒氣達到頂沸,開始口不擇言。
“是,我反悔了又如何?別說現在這案子還未結,就是結了,你也休想將她帶走。她是我的女人,你知道嗎,混蛋你若再對她有非份之想,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的女人?”伊賀音不以為然地冷笑,邪魅的眸中射出鄙夷之色。“什麼時候小婕在你的眼裡變成你的女人?你不是一直當她是犯人嗎?什麼時候你對自己的犯人都動了邪念?你怎麼不問問她,究竟是願意做你的女人還是做我的女人?”縱橫情場多年從無敗跡的他,自信而挑釁得說著。雖然,盛宣煜在武學上與他棋逢對手,但是在情場上,盛宣煜笨得像個呆瓜一樣,他相信十個他都不是他的對手。
猛然鬆開女人的手腕,伊賀音的挑釁讓盛宣煜徹底爆發了,衝上前,他一把糾住伊賀音的領子,狠狠地瞪視著他,然後用冷酷而強硬的聲音一字一字地對他說:“聽著,伊賀音,你晚了無論你願不願意接受,她都是我的女人了我和她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這句“夫妻之實”頓時將伊賀音劈得有些懵了,甚至忘記反擊胸口處那雙還糾住他領子的手。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朝任倚婕望去。期待著女人憤怒的反駁,然而一切都沒有向他想像得那樣發展。任倚婕也懵了,張口結舌,面色煞白,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全無以往牙尖嘴利的彪悍樣子。心慢慢地往下沉,隱約中他覺得一個他極不願意面對的狀況似乎已成了定局,再也無法挽回。
當任倚婕回過神來時,發現伊賀音那懷疑、震驚的目光,她尷尬極了,感覺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尷尬過,恨不得立即挖個地洞鑽進去。她沒有想到盛宣煜竟然會把這麼難以啟齒的事說出來,而且還是當著伊賀音的面,這讓她情何以堪。伊賀音會怎麼想她,會怎麼看她,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長大的女孩,沒有古代女子那麼強烈的貞節觀,可是突然被人揭發她已非清白之軀,仍然讓她感覺顏面掃地。
尷尬逐漸變成洶湧的怒氣,她委屈極了,也傷心極了。為什麼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