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完漣漪的話,嚴村長道:“沖沖喜或許能好點!”
漣漪不言,沖喜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她才不信這樣可以帶來好運!
望著沒有華麗佈置,僅僅拿紅布簡單裝飾一下的屋子,漣漪感慨:“婚禮一生只一次,可如今卻這麼草率!”
“算了!”櫻兒搭上她肩頭:“只要能嫁給自己愛的人的就行了!”
一對新人,一身紅衣,凌霄扶著紅紗巾遮面的翎雪步進客廳;望著一對璧人,所有人無言。
許久後,“漣漪,”櫻兒輕聲道:“你不是說,你要做司儀,主持婚禮嗎?”
“是啊,是啊!”站直身子:“一……一……一……”
櫻兒拍上她後背:“忍住,今天的好日子,不能哭!”
“嗯!”漣漪點頭:“一拜天地!”
反身對門外,拜了拜。
“再拜高堂!”
兩人忡愣,對望,俄頃,翎雪玉指搭上他手腕,轉過身向神醫和村長拜了下去。
“夫妻……”
一陣天旋地轉,身形斜仰,紗巾飄落,凌霄攬住嬌軀:“雪兒!”
“雪!”漣漪撲上前,取針護上她心脈和重穴。
“快進房!”嶽清風道。
再度甦醒,望著始終注視自己的凌霄:“扶我起來!”纖纖細指撫上他臉龐,中指輕輕的、慢慢隨眉線移動,在心裡勾畫,她知道自己來日不多,只想將他的容貌印刻在心中:“昊,”偎在他懷裡,聽到他應聲:“我,我想看大海!”
“大海?”
“是的,這一生,我都沒好好欣賞過天南地北的秀麗風光,海的遼闊、海的怒濤、海岸線、海天一色僅是從漣漪那聽來的,我想親眼看看它的美麗!可以嗎?”
“海?”思索著:“你想看哪裡的海?”離這最近的海都要在寧波。
“東海吧!”無力的道,南邊和北邊的海,那麼遠,今生怕是沒機會了,再說:“那裡是我娘出生的地方!”
“好!”
漣漪端了藥碗進房:“雪,來喝藥了!”將碗置桌上,反身來床邊要扶她,看著只有被褥沒有人的床,呆了半晌,環視整個房間:“雪!”瞥見桌上的字條,拿過心念。
眾人聽到她的叫喚,衝進房:“怎麼了?”嶽清風叫道。
漣漪遞過字箋,看完:“胡鬧!”嶽清風吼道。
櫻兒取過嶽清風手裡的箋紙:“二哥瘋了,”將字箋揉成紙團:“這時候去什麼東海!去鎮海神地門看冤魂吧!”
“神地門在東海?”漣漪哼笑:“看神地門舊址?”
“還不快把他們找回來!”嶽清風急道:“去東海啊!”
“我都把他們派走了,”櫻兒無奈的道:“誰帶我們去?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叫大哥去接應飄虹他們!”
“那也要去啊!”嶽清風吼道:“她的身子撐不住的!”
空曠的郊野,一條長長的山道,一輛馬車疾駛而過。
“過了這條山道,”馬車伕道:“在山上就能看到下面的海了!”
馬車內
“聽到了嗎?”凌霄摟著她,握著柔荑:“我們快到了!”
“嗯!”輕輕的點頭,仍然靠在他懷裡。
“海水深藍深藍的,”駕駛坐上的馬車伕說道:“從山頂望下去真的很美!”
翎雪迷濛著雙眼:“我聞到海水的味道了,我彷彿看到海浪撞上礁石,而濺起的音符了!”稍抬臉看著他:“你呢?”
“我也感受到了!”看著她很累的樣子:“小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不要,”輕搖螓:“我要醒著!”
心疼的擁緊她。
“到了!”馬車伕拉住韁繩:“籲!”
馬車停住。
凌霄撩開車簾下了車,抱翎雪下來。
雙腳才著地,便一步一步移向海灘,凌霄過來扶住她。
“真的是寬闊無邊,幾乎看不到海的另一邊!”望著湛藍天空下同樣深藍的海水:“海天一色的風景,真美!”
“還沒漲潮呢?”馬車伕道:“漲潮時海岸線蜿蜒曲折,還有日出和日落時海與天只有一線的距離,那才叫美!”
“什麼時候漲潮?”翎雪問道。
“還有一個時辰!”馬車伕回道。
“那我們在這等,好嗎?昊?”翎雪央求道。
“好!”他想一輩子依著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