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但……但現在他……”遊雨蘭低聲嘆息道。
青木年的心“蹬!”地一跳,因為她看清地上躺著的正是白水來,霜飛燕在一旁低泣著,難道……驚嚇令血液似乎迅速凝固了,她急忙爬過去急切地問道:“他……他怎樣了?”
霜飛燕抽泣地望了青木年一眼道:“白大哥沒死……”
來不及聽下去,青木年心中一喜,鬆了一口氣,血液溫度立即回升。
“但那個鬼法師在他身上穿了四條繩子,使他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嗚……”霜飛燕說著一邊拭擦臉上的淚水,一副暴雨梨花、我見猶憐的模樣。
對於霜飛燕來說,這段時間的經歷的確是危難重重,再加上一直的精神支柱——白水來竟然也倒下了,她現在是傷痛欲裂,眼淚竟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青木年咬著牙心裡嘆息著,實不該讓這個可愛活潑的少女跟著他們受苦,畢竟現在她才十八歲,與她同齡的女孩子還在家裡做著浪漫的白馬王子美夢呢。
這時遊雨蘭伸出纖長軟玉的五指輕撫白水來的肩頭,道:“青將軍,地靈宗師在他兩肩和雙腿腳筋處各穿了一條細繩,下了一道‘驅靈咒’。”
“驅靈咒?這又是什麼妖術?”青木年恨恨地罵道。
遊雨蘭輕嘆道:“這本是地靈法系在野外生存時,用作制伏猛獸的法術,能暫時令受術者靈魂離開身體不能再有任何行動,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狠心地使在人身上……”
青木年倒吸一口涼氣皺眉道:“那白水來要到什麼時候才會醒轉呢?”
遊雨蘭沉默半晌才悠悠道:“驅靈的時間是根據施術者魔力級別而定,宗師級的法力能按意願使對方睡上兩三天,但……”她神色忽地變得憂鬱,欲言又止。
青木年追問道:“但怎樣了,遊法師?”
遊雨蘭凝重地回答道:“你們知道嗎?宗師級的召喚樹靈一般只能控制一兩棵大樹,歷史上最厲害的那位地靈宗師一次能喚變出十棵,但今天一戰裡,博利很隨意地便把整個院裡五、六十棵大小樹全部召喚成靈,他的法術之高連我也無法估量,所以白大哥……有可能要躺上幾個月或幾年,甚至一輩子!”
“不!不會的!”霜飛燕止住哭叫道:“白大哥他那麼厲害,是神的使者啊,他一定會醒來的!”
雖然心底對於遊雨蘭的話深信不疑了,但是她還是不自覺地說出一些無力的反駁。
“嗯,我想是這樣的。”遊雨蘭明白這是飛燕的信念和願望,如果被打破熄滅了,她大概就會崩潰了,所以並不反對,其實她心底何嘗不是希望自己說的是假話呢。
青木年沉默地低下頭,淚水已不知不覺間從眼角湧出,宛如小溪般淌過在戰鬥里弄汙的臉龐,形成兩條淚溝,再一滴一滴地往地下掉。
卻聽古鋒在一旁淡淡地道:“青將軍,我一直有一事想不通,在早上的戰鬥中以你的作戰經驗,定知道其實我們不一定需要逃跑,只要全力逮住那個歇度姆,要脅他的兵將,我們就可以脫身,為何不這麼做呢?”
不等青木年回答,青石年即時介面應道:“說來容易,你可知道二十年前歇度姆就在一場戰役裡,憑他那對赤烈鉤,隻身衝入敵陣,鉤下三百多名敵兵的腦袋,最後把敵軍首領的頭也鉤了回來,從那以後軍隊偷偷喊他作‘鉤頭將軍’。再加上他旁邊有那個地靈宗師博利,他的厲害就像遊法師剛才說的,相信即使我們能衝過重重防衛殺到歇度姆面前,也不一定能把他們兩人同時擒住,反令我們逃脫的希望更渺茫了!你說對嗎?妹?”
“哎——”青木年輕輕拭去眼淚,嘆聲道:“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如今我們已落在敵人手裡,現下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逃出這個鬼地方。”
青石年翹了下嘴角,沉思片刻才道:“我們想離開這裡,我想……大概有三種辦法。”
“噢?”霜飛燕精神大作,瞪大眼睛問道:“是什麼辦法?快講!”
青石年舉高被銬緊的雙手,費勁地撥了幾下蓬亂的長髮,以保持他瀟灑的外貌,笑道:“第一,當然是飛燕小妹妹使用她的傳送術到外面求援!”眾人看到這麼重的鐐銬他還能舉起手來掠頭髮,真令人哭笑不得。
“不行!我已試過了!”霜飛燕馬上否定道,“這牢房有一股無形的壓迫力,令我無法感應外界的事物,傳送必須先讓腦海感應某個地點才行,但我感到自己就像被塞進了一個密封的瓶子裡,完全與世隔絕了。”
青石年失望地道:“如此說來這裡定下了術咒,封鎖魔法的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