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先生(不詳)。
“直木先生的家人在大阪,只是為了載運魚貨有時乾脆在這裡睡覺,所以不算真正的單身。桃也小姐的工作要輪班,所以在犯罪時間上有先天的不可能。”宮澤想了想,眼睛盯著今井先生照片上略顯蒼白的臉孔,沈思。
今井有翼,男性,1974年6月14日生,松島中學肄業,原戶籍地仙台。
阿廣與武藏面面相覷。
“宮澤,你的推理一直都怪怪的,論點好像都是事先想好了一樣。為什麼一定兇手非得單身不可?”阿廣舉著啞鈴。
“邏輯優於想象力的警探是優秀的警探。但想象力凌駕邏輯的警探,不是優秀,而是偉大的警探。”宮澤篤定的眼神,食指敲著腦袋又說:“邏輯是精密的歸納與統合,但想象力才是破案的超級快捷方式。”
“答非所問嘛。”阿廣失笑。
“如果要認真論述為什麼兇手是單身,我記得有本犯罪學說過,每個連續殺人狂都想借著凌遲、殺戮、姦屍成為當下的上帝,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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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廣打了個寒顫。
武藏卻嘆了口氣,心直沉。
宮澤這異常篤定的眼神,武藏在宮澤上學期末的全國科展發表上也曾見過一次,那意味著宮澤的想法已經往最壞的方向前進。
3
“現在要做什麼?”武藏。
“當然是調查今井先生。”宮澤。
三輛腳踏車停在池戶大廈下,一齊走進管理員室,詢問管理員有關今井先生的作息,沒兩下就被無情地轟了出來。
“怎辦?”宮澤苦笑,看著武藏。
“我打個電話給我叔叔。”阿廣氣呼呼地拿起手機。
阿廣生得人高馬大,生長在人高馬大的警察世家裡。家族裡共有八個人在當警察,其中又以這位叔叔的警階最高,遇到什麼棘手的事,阿廣只要一通電話,這位叔叔在半小時內定能將事情辦得妥妥貼貼。
幾分鐘後,管理員陪著笑臉走出來,請三個高中生小鬼進去裡頭喝茶。
“說到今井先生啊,別說白天都沒見過他,晚上也很少看到,每個月他來繳管理費跟房租也不說什麼話,但算是個好房客吧,從來沒欠交過管理費哩。”管理員看著資料上今井先生的照片,心忖這種可有可無的房客對自己來說是最好應付的了。
“訪客呢?有什麼人找過今井先生?或是有什麼人跟今井先生一起回來過?”阿廣問。
“沒有印象。”管理員想都沒想就回答。
“今井先生是什麼時候搬到這棟樓的?”宮澤問。從網路盜載下來的戶政資料只記載了戶政登記日期,而沒有實際的搬遷日期。
管理員搔搔頭,開啟抽屜,翻著管理費繳交的賬冊記錄。
“從公元2002年6月開始,今井先生便開始繳交費用了。”管理員玻ё叛劬Α�
“距離現在……兩年又一個月啊。”武藏看著宮澤,眼神流露出哀傷的佩服。
管理員看了看三個小鬼,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請問你們找今井先生有什麼事嗎?今井先生惹上了什麼麻煩?”
比管理員還高壯的阿廣拍拍管理員的肩膀,卻想不到要說什麼。
“這是警察機密,無可奉告。”管理室的門開啟。
一個高大的警佐一手亮出手中的證件,一手將灰色西裝輕輕撥開,毫無技巧地展示腰際上的佩槍。
管理員嚇得噤聲。
“叔叔!”阿廣驚喜,武藏與宮澤面面相覷。
高大的警佐笑笑,宮澤看清楚了證件上的名字:渡邊友尚。
池戶大廈,606室。
這是間空房,裡面只有幾件連前屋主都懶得搬走的爛傢俱,傾斜的床,發黴的沙發,搖搖晃晃的椅子,會發出抽抽嗚咽聲的水管。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間空房,當然跟這個社群連續失蹤兒童所造成的不安有關。空房率在這一年間增加了兩個百分點,原本此間的房客回到山形的老家,認為那裡才是養育孩子的最好場所。
管理員在渡邊警佐“協同辦案”的命令下,將這間暫時沒有人住的空房“借”給宮澤等三人,約定三個禮拜期限。正好是決勝負的時間。
而“嫌疑犯”今井有翼先生,就住在這間房間的天花板上,一舉一動都不可能瞞過這四人的耳目。沒有比這更好的窺伺場所。
“叔叔,沒想到還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