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王半俠來尋找白老前輩,為的自是要從白老前輩的口中,問出白衣人武功的秘密。” 
王半俠獰笑道:“不錯,今日你等若是對我們稍有無札,老魔神立即便會起來,放把火將這林地燒得乾乾淨淨。” 
金祖林大笑道:“我本嫌這樹林麻煩,燒光了最好。” 
公孫不智突然冷冷道:“以火魔神那般狂傲的人物,縱然有心與白衣人一戰,也不屑來打探別人武功的秘密。” 
紫衣少年徽微一笑道:“公孫二叔之言說得不錯,此番想必只是王半俠想探出這秘密後,以此求利,只因江湖中想要知道這秘密的人委實不少那火魔宮的少主人,只不過是他用來做幌子的傀儡而已。” 
公孫不智見這素昧平生的少年竟似對自己每一兄弟都熟悉之極,本己覺得十分驚奇,再見他年紀輕輕,卻是料事如神,更不覺暗暗吃驚,只聽紫衣少年介面道:“這四人便相煩金大叔將之拘禁,這秘密便不致走漏出去。” 
金祖林笑道:“這不成問題,咱們這樹林裡,莫說藏四個人,便是藏四百四千個,也綽綽有餘。紫衣少年躬身笑道:“如此就多謝了。” 
金祖林大聲道:“但你怎會尋到這裡?又怎會上得去白老前輩的居處?這卻倒真教我有些吃驚。” 
語聲有如霹雷般,將金祝林嚇了一跳,皺眉苦笑道:“不知兄臺平日說話可就是這般大聲的麼?” 
魏不貪笑道:“有時比這聲音還大。” 
金祖林道:“白老前輩雖然久已不見外人,但七位想來必是例外中之例外”突然轉身,道:“走” 
此人做事當真乾脆的很,他若不願去做一件事,那是死也不肯做的,他若願意做了,卻立刻便做,絕不拖泥帶水。 
萬子良等人例也未想到他答應得這殷痛快,怔了怔,方自隨他而去,只剩下那兩條大漢捧著八九個酒袋死自站著發呆、綿密的樹林,彷彿無窮無盡一般,一行人幾乎走了頓飯功夫,還未走到邊際,只是林中房舍,卻已漸漸稀少。 
自一些稀落的枝時間望出去,隱約已可望見銅官山巨大的山影,七弟子暗忖道“莫非師傅住在山裡?” 
地形漸高,山坡上樹木卻越來越矮了。 
金視林一面大步而行,一面喃喃自語,一面不時仰起脖子,喝了兩口酒來清清喉嚨,他說的彷彿是:“老天爺創造萬物,有時當真奇妙的很,有時他造出一樣出類拔草的東西來,明明是要給人看的,但他卻偏偏又要百般加以掩飾”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聽不懂他話中寒意,忽聽金祖林輕呼一聲:“小心了”身子一躍,突然瞧不見了。 
原來這山坡上,競突然陷下一個深谷,只園林木茂密,是以若非熟悉地形之人,若非到了近前,誰也難以發現。 
谷深竟不止百丈,但方圓卻只有二十來丈大小,宛如天神巨人突然在地上踩了一腳,才踩出這樣一個谷洞來。 
谷底怪石蹬蛾,卻長著株高達百丈開外的巨樹,只因谷低陷,是以自外面看來,山坡上只是一片低矮的灌木,誰也想不到其中還有這樣一株參天古樹,金祖林大笑道:“各位見過這樣的樹麼?這株樹若是長在平地,豈非出類拔萃,必可大大的出出風頭,但老天爺卻定要它藏在這裡,教人看不到它彷彿生長便是為了白老前輩藏身之用似的。” 
眾人方自聽懂了他方才的話中之寒意,聽了最後一句話,又不禁一怔,情不自禁,一齊抬頭望去。 
只見這巨木參天而起,直到百丈以上,方有校時,眾人雖都是目光銳利之人,但瞧得脖子都酸了,才隱約瞧出那濃密的校葉中,競巧妙地搭著間鳥巢般的綠色小屋,彷彿上古有巢氏時先民歷屆一般。 
萬子良動容道:“白老前輩莫非就在樹上?” 
金祖林道:“不錯,自老前輩近年修為功深,已近羅漢之身,他老人家非但已有多年未曾下來過了,而且久已不食人間煙火,只有我那妻子每隔三兩日送些黃津何首松果蓮子來時,他老人家才肯放下垂索,除此之外,他老人家誰都不見,連我也已有三四中未曾見著他老人家了。” 
七弟子聽得師傅修為功深,自是歡喜,但想到他老人家所受的苦難與寂寞,心中又不覺大是悲痛。 
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