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瞎裝什麼嫩啊,再說他身上靈氣那麼足早就應該昇仙了,正事不幹跟一堆妖混在一起欺負他們家四小郎,這不吃飽了撐的麼!
但狐二郎還是不要命的衝上去了,衝著白雀的脖頸,箭一般的用盡全力狠狠咬下去!
出乎狐二郎的意料,白雀竟然連躲都沒有躲,就那麼挺著脖子讓他咬,這一口下去鮮血噴濺,白孔雀細細的脖子被狐二郎尖利的牙齒硬生生咬斷了一半。
一口把白雀甩到地上,狐二郎退後三步重新化為人形冷冷說道:“你這演的是哪一齣?”
只見白雀滲人的傷口迅速癒合,他同樣化成人形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脖子疼的呲牙咧嘴:“真不愧是老狐家的,下這麼狠的口,你們家這群孩子還真是什麼人都敢打啊。”
狐二郎冷哼一聲,衣袖一甩雙手背後,著一身藏青色的衣袍傲然挺立在白雀面前不顯絲毫膽怯之意。
白雀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誠的直視著狐二郎:“我在給你看我的底牌,還有我的誠意,現在我有資格坐下來和你好好談談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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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雀和狐二郎密談了些什麼誰也不得而知,當天四小郎被包的嚴嚴實實小心翼翼轉移到了山腳下爺爺的院子裡,而虎王則被狐二郎卸掉了四肢一路拖著尾巴下了山。
一進院子狐二郎就感嘆有玉蓮同行真真是好,這不過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荒涼的小院就變得乾乾淨淨五臟俱全。
顧不上多說什麼,他抱著四小郎大步走進爺爺曾經住過的屋子,隨手一揮變出滿床層層疊疊柔軟的毛皮,才將昏迷的白狐放下,動作輕柔的不能再輕柔。
蓮,讓我摸摸四小郎——三三拉了拉玉蓮的衣袖,因為他不能說話,所以金色的秀麗小字伴著他修長的手指在空中靈動的飛舞著。
“好。隨我走十步,邁過門檻,然後再走七步半。”溫潤的聲音響起,玉蓮緩緩邁著步子向屋內走去,雙眼蒙著白巾的三三牽著玉蓮手腕上的紅線,一步一步走到床前。
他的手剛剛摸到四小郎瘦得只剩骨頭的身體,就猛地轉向狐二郎的方向,指尖飛舞在空中留下一片金色的大字:這是誰幹的!四小郎的氣息怎麼會弱成這樣!
狐二郎一臉冰霜的將事情前後因果一一道來,待他將與白雀密談達成的協議說完後,三三原本秀麗的小字已變成了狂草————別人就算了,那虎王和黑狼的命你怎麼能留著!千刀萬剮都不過分的!
一把抓住三三的手,玉蓮摸著三三氣的不斷髮顫的頭頂:“三三乖,二哥的選擇沒錯,我來問你,你可還記得四百年前天庭發生了什麼?”
——玉帝封我為太子。
“那之前呢?”
——王母傷了你,逼我自挖雙目,然後被母親……
“聖嬰果哪裡才有?”
——崑崙仙山。(注:王母娘娘住的地方)
“這山上的兩顆靈珠和捉影蝶的黃金籠一直放在哪裡?”
——玉帝的私庫。
“所以這件事和玉帝和王母,都跑不了干係。黑狼和虎王甚至連帶整座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你要為了這種棋子動怒麼?”
狐三郎此時的手抖的已經完全寫不下去字,兩行淚水飛快的從他的小臉流下,是了,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今天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早就設好的局,四小郎是早早就被網住的魚,而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他狐三三!
(注:此處情節讓老子大致做一下簡介,玉帝當年下凡強要了狐姬,殺了青漣和狐二郎的爹,狐姬本想隨亡夫而去,卻因為肚子裡有了三三與四小郎忍辱負重生了下來。王母因為這段孽緣對三三百般刁難到逼三三挖了自己的眼睛,狐姬大怒殺上天庭,挖了崑崙仙山所有人的眼睛,而玉帝為了給狐姬解氣就立了三三為太子…
“三三你別急,該報的仇咱老狐家一個都不會放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把四小郎肚子裡的妖物弄出來,你和玉蓮可有方法?”狐二郎坐在床上正源源不斷給狐小四輸送著靈氣,可狐四郎肚子裡的妖物就像一個無底深洞,不管他送出多少,狐小四都沒有轉醒的跡象。
屋子裡的三人半天沒商量出什麼結果,屋子外四肢全被扭曲到背後的虎王不知何時灰頭土臉的蹭了進來,他偌大的身軀靠著下巴的力一拱一拱向狐四郎的大床運動著,沒幾下就在身後留下一片血痕。
虎王沒有別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死期已到,他只是想看看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還有那個他糾糾纏纏愛愛恨恨了那麼久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