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跪先打。
首當其中就是大師兄——弈秋。
老頭打他打的戒尺都折了,邊打邊罵:“不爭氣啊不爭氣!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還是我親自養大的,文韜武略樣樣不缺,結果第一個死!半死不死,還給我死兩次!真是丟老夫的臉!給我面壁思過一個月!”
“是,多謝師父。”大師兄那個委屈啊,他是師父扮的爺爺養大的沒錯,但整個山上就他一個凡人,剩下的都是功力強大的老妖怪,他不第一個死那都沒天理了,有冤都沒地說理去……
接下來是二師兄——虎王。
輪到他老頭劈頭蓋臉就一頓好打,打的不過癮都上腳了:“你個小王八犢子,什麼時候養成的那些變態性子!心狠不足變態有餘,那些亂七八糟的招數都是在哪兒學的,是我教的麼!氣死老夫,氣死老夫也!你給我滾去抄靜心咒,什麼時候抄到手廢了什麼時候停!”
“是,多謝師父。”二師兄不敢委屈,他是被師父親手掐死的,因為那又變態又軟弱的性子師父他老人家實在看不下去了,醒來之後連他自己都覺得慚愧,這鏡花水月果然厲害,心裡那才多麼點陰暗的東西啊,給放這麼大……
三師兄——白雀,和四師兄——黑狼,這倆人從醒來之後就一直牽著手,跪在一起深深磕頭求師父成全,老頭每人給了好幾尺子,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這怎麼試練一次還給我養出一對斷袖來呢!胡鬧,真是胡鬧!”
“師父,大師兄不也是斷袖麼?”這是四師兄說的,馬上招來一頓好打。
“師父,你最好了,你就成全我們吧。”三師兄深深叩首,不管師父怎麼打都是這一句話。
最後老頭哼了一聲,評了句“看你們表現還不錯,我就不罰了!”然後就轉向五師兄——葉雙。
葉雙大大方方跪在地上,神情淡然。
師父只讚了一句好,戒尺輕輕在他頭上點了一下,便過了。
平心而論,葉雙雖然是弱者,但他將弱者的堅強演到了極致,戲份混到不少,死的也夠壯烈,是這次試練中唯一讓師父滿意的人。
六師兄此時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為毛?大家來仔細想一想他的戲份,他是演什麼的來著?猜不到?再努力試試,猜到了麼?
你猜對了,他就是那個倒泔水當打雜還看著老虎和狐小四肉搏戰時,忍不住自己偷偷打手槍的小妖!
七師兄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演的比六師兄還猥瑣,他是那個噁心巴拉的肉球……被師父一腳踩碎的那個……
老頭連打都懶得打了,直接趕下山去,再不許上山再不許提他老人家的名號,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他丟不起這個人!
輪到狐小四這裡,師父什麼話都不說,上來就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十個手板。
“師父我冤枉!本來我都快贏了!馬上就有好結局了,是你把我弄死的!我不服!”
嘟著一張紅紅的小嘴,狐小四抻著脖子非常不甘心的頂嘴。
“你還冤枉?你多能耐啊,把你玉帝老子都搬出來了,什麼陰謀陽謀都扯一扯。勾搭你大師兄,禍害你二師兄,把你全家搬來欺負你三師兄四師兄,你還好意思說!最可惡的是,你這小兔崽子第一個害死的就是我!我不殺了你行麼?我要不殺了你,你又能匯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戲,讓玉帝和王母知道了,你師父我還跑的了麼!不打你我打誰!”
正打著,師父的手忽然被拉住,只見狐二郎一把將狐小四抱進懷裡,以一種護得嚴嚴實實的姿態對老頭笑著說:“師父請息怒,我家四小郎從小心裡彎彎繞繞就多,再加上那一段時間他三哥確實被王母害的挺慘,難免上心了些。再過幾日是我家狐三三和玉蓮成親的日子,這孩子從上次玉蓮化仙,已經快一百年沒回家了,您老高抬貴手,放就放個假,準他回家幾天吧。”
師父揹著手,嘴裡哼了一聲:“狐小四,你錯了沒有?”
偷著做了個鬼臉,四小郎恭恭敬敬鞠了個躬:“師父我錯啦,您就放我回家吧。”
“這還差不多,我後山埋的酒,你帶上五壇回家,當是我送你三哥的賀禮。”
“啊呀!師父你怎麼這麼好!我愛死你啦愛死你啦!”衝出狐二郎的懷抱,狐小四抱住師父左邊吧唧親一下,右面再吧唧親一下,直親的老頭不再板著臉,捋著白鬍子哈哈大笑,才開心的拽著狐二郎的袖子往後山跑。
跑著跑著,狐小四忽然被人從背後抱起,緊緊的抱住,緊接著他就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實,他肩膀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