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知道子柏風心中在想些什麼,顓王也只是搖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眼前這位少年,雖然名義上還是他的臣子,但是在子柏風的面前,他是一點心裡優越性也沒有,他知道自己的這種弱勢的性格並不利於治國,但是身為顓而國這種小屬國的國王,若是脾氣太暴躁,太不能忍,怕是麻煩早就接踵而來了。
“柏風,你還是不要和西皇宗起衝突,敵人多一個不如少一個。”顓王苦口婆心勸道,他知道子柏風和應龍宗的衝突,卻不知道具體結果如何,子柏風和應龍宗的關係,就只有幾個最核心的人知道。
“那也要他們不來惹我。”子柏風攤攤手,“你以為我想惹他們啊,我還嫌麻煩呢。”
聽到子柏風這麼聽,禹將軍的臉就皺了起來,看來他的工作又多了一項,那就是儘量不要讓那些不長眼的傢伙在子柏風面前出現了。
又要辛苦了……
反正只要是和子柏風相關的活兒,就都不好乾。
“柏風,你覺得這個院子如何?作為你在西京的居所,也算是夠了吧。”顓王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轉移話題道。
“院子是不錯,地契呢?”子柏風伸出手去,不給他地契,算毛的賜給了他?他子柏風可是實誠人。
顓王一揮手,自然有人雙手捧上一個錦盒,子柏風開啟錦盒看了一眼,一晃手,地契已經入了他的掌心,這裡也化作了他的領地的一部分。
這些日子以來,曾賢在西京也沒閒著。
西京重建,幾乎沒有什麼餘錢,子柏風的玉石款項,顓王乾脆以地產抵押,加上之前子柏風所購買的地產,現在的西京,也有了很多土地屬於子柏風了,雖然不足百分之一,卻已經極為可觀,隱隱在西京織就了一個脈絡。
而這地產的所有權,只要他不想賣,就沒有人能夠拿走。
“你也是剛回來西京,想來也已經累了,不如早點休息一下。”顓王等人起身告辭,蠻牛王卻是不肯走,在那裡賴著:“你們走,老牛我要留下來喝酒。”
“你看我身上像是有酒的樣子嗎?”子柏風怒瞪他,這傢伙打得什麼主意他怎麼不知道?定然是又開始惦記桂花酒了。
“你身上是沒有,可我知道你有。”蠻牛王嘿嘿笑道,死皮賴臉的。
“去找曾賢,讓他給你兩壇,多了一滴也沒有。”子柏風無語,刷刷刷手書了一張紙條,給了蠻牛王。
蠻牛王接過紙條,看著上面桂花酒兩壇的幾行字,粗大的手指比比劃劃,估計是在想如何才能篡改或者模仿子柏風的字跡。
但是子柏風的字哪裡是那麼好模仿的?單說墨,桂寶出品,天下獨此一家,再無分號,更不要說子柏風的書法獨步天下,世間又能找到哪個人來模仿?
送走了眾人,子柏風在庭院中,打量著這進院子。
整個子府,前前後後怕是有十來進,在寸土寸金的內城,確實是再無出其右者。
院子裡小橋流水,顯然是經過了高手設計,而且前主人的痕跡都被抹去了,一點不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嶄新的園子。
園子裡侍衛僕人眾多,有一些還是熟面孔,是曾經在知正院服侍過他的老僕人了。
不得不說,禹將軍在這園子上是極為用心的,子柏風也能領受到顓王的心意。
老管家和鞏易平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等著他的吩咐。
子柏風繞了一圈,對老管家道:“準備些酒菜,我要和鞏大哥喝幾杯。”
鞏易平惶恐之極,連連擺手,子柏風卻是不由分說,拉著他在庭院中的亭子裡坐下來。
一彎流水流過亭子下方,把充裕的靈氣帶到了庭院之中,子柏風俯首看去,水花翻滾之中,一團格外晶瑩剔透的水球在水花中滾動著,那是真水妖的本體。
子柏風離開西京之後,一直把它留在這裡,算是幫助蠻牛王恢復西京的地脈。
真水無香,又有隱靈訣,就連西皇宗的人都不曾發覺它的存在。
而此時,感覺到了子柏風的到來,它也跟著過來,把無盡的靈氣釋放出來,不過小半個時辰,整個院子裡就變得靈氣十足。
子柏風這次算是孤身前來,他乘坐雲舟來到西京,就把雲舟打發回去了,死亡沙漠的重建,還需要以雲舟作為指揮基地,他身邊就一個踏雪和幾隻小妖。
聽他想要辦事,還需要鞏易平等人。
“剛才那些飛劍,鞏大哥你給兄弟們分了吧。”
鞏易平在子柏風面前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