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懇請派遣忠誠可靠之人,立刻審訊,找到幕後之人!”
天啟一聽,滿意點頭。他一回頭看到了魏忠賢。
“魏大伴,此案就交給你們東廠徹查,三日之內給朕一個答覆。”
魏忠賢慌忙拜倒。信誓旦旦說道:“請主子放心,老奴立刻就查辦,涉及到任何人,老奴也不會徇私舞弊!”
……
三言兩語把案子交給了魏忠賢,東林的眾人全都面面相覷,心裡發苦,死太監不一定又要牽涉到誰呢!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們才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在東林黨渾身發涼的時候,天啟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把他們打入了冰窟窿!
“前番有無數人上奏彈劾張大人,說什麼的都有!現在看來,全是捕風捉影,無中生有,捏造事實,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如此造謠中傷,若不嚴懲,我大明的法度何在?”
天啟看了一眼次輔顧秉謙,幽幽說道:“一犬吠人百犬吠聲,如此顛倒黑白的言官要之何用!次輔,你馬上整肅科道,凡是胡說八道的言官嚴懲不貸!”
顧秉謙聽到這話,簡直要蹦起來,他真想仰天大吼三聲:聖上英明!
一點不騙人,顧秉謙的確感激的涕泗橫流。
顧秉謙能升上次輔,很大程度是老魏在後面周旋用力,自然在東林的眼睛之中,顧秉謙就是地地道道的閹黨,是最令士人不齒的奸臣小人!
作為朝廷的風憲,都察院和六科的言官,有七成左右是傾向東林的。這是一股讓皇帝都頭疼的力量,一旦他們卯足了勁頭參劾誰,誰一定滿頭包……唯一的例外就是張恪。
顧秉謙也被收拾得死去活來,天啟總算是給了他一把刀,次輔大人立刻站出來,就準備謝恩,然後大開殺戒。
“慢,臣請聖上收回成命!”
天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出來的竟然是張恪,他難道不想收拾那些可惡的言官嗎?
“張總兵,你有什麼話說?”
“啟奏聖上,科道言官有風聞奏事的權力,自古言路不通,朝政必定崩壞。如今諸位大人踴躍上書,正是言路暢通,政治昌明的表現,實在是不該太過苛責!”
言官的作用就像是人體的白細胞,從朱明立國開始,一代代的言官前赴後繼,不懼生死,多少權臣鉅貪都是被言官拉下馬!
可是年深日久,鋒利的寶劍也會生鏽,到了明朝後期,言官幾乎成了瘋狗,沽名賣直,撒潑打滾,甘當鷹犬,奮戰在黨爭的第一線,早就沒了錚錚鐵骨。不過張恪說的也是正論,只是從受害者嘴裡說出來,實在是有些怪異。
“張總兵,這些人可是汙衊你啊?”天啟不解地問道。
張恪跪在地上,洪亮的聲音說道:“陛下,臣一個多月訊息全無,難保會有人猜忌。雖然臣也恨那些胡說八道信口雌黃之徒,可是朝廷有祖制,若是陛下因為小臣,就責難言官,讓朝局不穩,偏偏恰逢遼東戰事不利,臣之罪過大矣!”
聽完張恪的一番話,天啟小皇帝心裡頭竟然暖呼呼的。
多好的臣子啊,哪怕自己受了委屈。也知道替朝廷想,替朕著想,替遼東想!
滿朝文武,鬍子白了一大把,心胸氣度竟然不如一個年輕人,實在是可悲可嘆!
“張總兵,請起吧!”
天啟親自從龍椅上下來,把張恪從丹墀扶起,拉著張恪的手,小皇帝激動地說道:“什麼叫做老成謀國。張總兵雖然年紀輕輕,雖然是武人,但是眼光卻比你們都長遠!汝輩讀聖賢書者,難道不知道羞愧嗎?”
葉向高,鄒元標,**星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頭霧水。張恪這小子吃錯藥了,還是聖母病犯了。竟然替言官說情!他什麼心思?難道想和東林講和,不追究下去了!
他們都拿不住主意,面對著天啟的質問,滿朝文臣再度跪倒。
“臣等萬死!”
“罷了罷了。真想死就去找繩套,省得在朕的面前添堵!”
葉向高等人弄得老沒趣,訕訕站在一旁。
天啟說道:“張總兵,你心胸寬闊。可是這些人已經影響到了天下百姓的觀感,朕絕不允許有功之臣蒙羞!”
“陛下仁德,臣感激不盡。”張恪誠懇說道:“陛下若是真想恢復臣等的名譽。就請在軍中選派將士,在京中宣講戰場種種,天下人自然能明辨是非,還微臣一個公道。”
這倒是一個新鮮的招數,天啟好奇地問道:“張總兵,軍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