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孔孟之道,頑固的像石頭。
好在眼下這個關口太好了,魏忠賢收拾了東林黨,朝堂為之一清。
而且老魏還不罷手,又著手讓人修《三朝要典》,主要是對梃擊、紅丸、移宮三大案進行重新定性。東林黨就是靠著這三大案,打擊異己,把自己塑造成皇帝的保護者,搶奪定策之功,從而一舉把持朝政。
老魏要徹底解決東林黨,就要打碎他們頭上的光環,把定策之功廢掉,因此才讓顧秉謙領銜,修訂《三朝要典》。
其中梃擊案,就是發生在萬曆四十三年,有一個叫張差的人,拿著木棒闖進太子寢宮,打傷守門太監,原本是歸罪於鄭貴妃,認為是她派人暗殺太子。
而新的說法是,萬曆雖然沒有儘快冊立太子,但是對朱常洛關愛有加,並不可能讓一個瘋癲的人去刺殺皇子。
至於紅丸案,也就是朱常洛在臨死前服用了下面進獻的丹丸。結果暴斃。東林黨當時將矛頭指向首輔方從哲,指責他弒殺君父,逼方從哲下臺。
不管如何,堂堂大明天子,竟然死於服用的丹藥,即位一個月,暴斃而亡,絕對是天大的醜聞。
因此新的說法則是東林黨人穿鑿附會,誣陷方從哲,用心不良。
最後則是移宮案。也就是朱常洛死後,留下心愛的李選侍居住乾清宮,輔佐年幼的天啟。可是東林黨認為李選侍非常危險,甚至有成為武則天亂政的能力,因此楊漣等人將李選侍趕走。
在新的說法之中,則是認為移宮並不困難,是東林黨故意把事情鬧得複雜,就是為了加重李選侍餓過錯,從而提升東林黨的擁戴之功
……
蘇州知府衙門。張恪靠在躺椅上面,愜意地搖著。
在身旁沈青煙拿著邸報,清脆地念著朝廷上下的大小新聞,當念道修訂《三朝藥典》的時候。不由得停了下來。
“永貞,剛剛幾年的時間,怎麼來了這麼大的轉彎啊?當時我還記得,京裡亂哄哄的。各種流言蜚語漫天。不說別的,萬曆皇爺不喜歡先帝,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怎麼現在又改成父慈子孝了?”
“呵呵呵,先帝即位的時候,我也在京城,是非對錯,已經不重要了!”張恪嘆口氣,笑道:“幾年前聖上剛剛即位,還沒有從喪父之痛緩過來,一個戰戰兢兢的新君,迫切需要證明自己的合法性,因此才會容忍東林黨汙衊萬曆,汙衊鄭貴妃和李選侍,藉以強調自己的正統性。可是如今五年過去了,陛下坐穩了位置,學會了用皇帝的視角看問題,沒有了仇恨,沒有了恐懼,他要維護的是皇家的體統!”
“體統?”沈青煙擰著眉問道。
“你想想,一個瘋癲的人去宮裡刺殺太子,把紫禁城當成了什麼,菜市場嗎?父子相殘,還是母子相殘?放在普通人家,還嫌丟人呢!先帝是聖上的父親,即位一個月喪命,就說他是誤服了紅丸,暴斃而亡。這不是說先帝不得好死嗎!至於移宮案的時候,楊漣更是把李選侍比作武則天,試問李選侍若是武則天,當今豈不是李治嗎?”
張恪輕蔑地笑道:“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東林黨當初為了搶奪定策之功,大肆宣揚,已經算是過分了!結果還不知道收斂,一味用來陷害對手!他們這是消費皇家的醜事,龍有逆鱗,觸之即死,等聖上想明白了,就是東林黨倒黴的時候!”
沈青煙錯愕半晌,才恍然大悟。
“是有道理啊,永貞,沒看出來,你把人心琢磨的這麼透徹!”
“那還用說,不然我如何領兵打仗,如何馴服東南啊!”張恪臭屁地說道。
沈青煙白了他一眼,嬌笑道:“永貞,既然你這麼有本事,你怕不怕觸犯皇上的逆鱗啊?”
張恪突然伸出大手,抓住了沈青煙的玉手,笑道:“你想不想我碰碰逆鱗啊?”
“當然不想了,人家還盼著和你天長地久呢!”沈青煙細如蚊訥地說道,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哈哈哈,晚了,青煙我已經碰了!”
“啊!”
邸報嘩啦落地,沈青煙頓時嚇呆了,乜呆呆盯著張恪,眼中升起一團水霧,急得幾乎哭出來,皇帝在她的心中,那可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半神啊,尊貴的不得了!
“永貞,你別嚇我啊?”
張恪看著佳人驚恐,從躺椅上做起,順勢抱住她的肩頭,嘴唇貼在耳邊,輕聲笑道:“傻丫頭,我和東林黨的那些傻缺不一樣。皇上想要砍我的頭,只可惜他沒有那把刀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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