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剛想喚回蔣玉如的心神,可是手卻停在了半空,無論如何都無法落到蔣玉如的肩膀上,他喃喃自語地道:“我在想些什麼,不過是喚醒她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元宵望著笑天的樣子,心裡非常的納悶,他搞不明白笑天與蔣玉如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看上去他們是如此的親近,而又如此的疏遠呢。
笑天正在尷尬的時候,蔣玉如卻緩緩地轉過了頭,臉上一片悽然,眼睛紅紅的,似乎十分想哭的樣子。她見到笑天,臉上竟現出一陣羞色,強笑道:“你……你怎麼過來了,你們不是在石洞裡聊天的嗎?”
笑天嘆了口氣,道:“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不說也罷。我現在問你,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蔣玉如一陣哽咽,眼圈越來越紅,卻什麼都沒說出來。笑天急道:“你到是快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淚珠漸漸在蔣玉如眼裡打轉,她心裡暗呼著一定要忍住,不能在笑天面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樣子,否則他可能會丟下自己。可是無論她如何地控制自己,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的心裡更加難受,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笑天看到蔣玉如的樣子,便不再逼她,只是柔聲道:“玉如,你不要難受,無論你做錯了什麼事,我們都不會怪你的,畢竟是人都會做錯事的。可是不管怎麼樣,你都得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們啊,難道你還想就這樣在心裡悶一輩子?”
蔣玉如聽到笑天那淳淳的勸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撲到了他的懷裡,痛哭了起來,淚水有如決堤的江水,把笑天的藍綢衣衫沾溼了大半。
乾笑了幾聲,笑天道:“玉……玉如,這樣影響不太好吧,你……你先控制一下自己,有話慢慢說嘛!”他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陣仗,不知道為什麼,口中雖然叫蔣玉如離開自己,但心裡卻是砰砰直跳,十分依戀這種感覺。
蔣玉如在笑天懷裡發洩著自己的情緒,良久心神才漸漸平定下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都做了些什麼,臉上一陣羞紅,慢慢離開了笑天的懷抱,她低下了頭,道:“對不起,我經常要自己變的更加堅強,可是我卻還是這麼脆弱,竟一點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笑天柔聲笑道:“堅強是很累的,你既然不是那種性格的人,又何必把自己搞的那麼難受呢,其實發洩也是一種樂趣,是人生中一項很重要的調味品,既然你沒有做錯什麼,又何必自責呢!”
蔣玉如緩緩的抬起了頭,紅紅的嫩臉望著笑天,道:“謝謝你……”
笑天看著自己溼了一片的衣衫,嘆了口氣,道:“謝謝倒是不用了,可是過後你得幫我買件新衣服才可以。”
蔣玉如右手輕捋秀髮,歪頭笑道:“好的,就怕我買的不合適,到時候你不要怪我就好了。”
笑天輕笑道:“既然如此,那還是算了,你先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我們說說吧!”
不知道為什麼,笑天說買衣服的事情就此取消,蔣玉如心裡一陣失望,她點了點頭,道:“事情是這樣的,我追著那兩人出來之後……”
慢慢地,蔣玉如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笑天,笑天聽完之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你說你殺了素女宮的現任宮主紀敏,這是真的嗎?”
蔣玉如難過地道:“她叫紀敏嗎,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躺在上面的人一定是素女宮的宮主。”說著,她的手往那高高的巨巖上一指。
元宵雖然聽笑天提起過現在的宮主已經不是自己的母親,但聽到紀敏這個名字,他的心裡仍是一沉,十分擔心自己母親的安危。
笑天望了元宵一眼,御氣飛向蔣玉如所指的巨巖。剛剛落到上面,笑天便發現了一個問題,紀敏的屍身竟然是直直的躺在岩石上,而不是被岩石壓在下面,那就表明了一個問題——她不是在被壓死前,用盡餘力,衝到了岩石上,就是她根本不是被巨巖壓死的,而是被別人所害。
他深深思索著這個問題,到底是哪個的可能性大一點呢,他以為在他檢查了紀敏的屍身之後,會有一個結論,可是事情卻完全相反,在他檢查完屍身之後,不僅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定論,反而更加迷糊了。
笑天望著紀敏那全身被劃的慘不忍睹的屍身,心裡暗道:“看她屍身的樣子,似乎是被強大的法術所殺害,其中最致命的一處是她脊背上的那一道,竟然把脊柱都壓碎了,沒想到蔣丫頭竟會施展如此可怕的法術。”想著,他回頭望了一眼剛剛上來的蔣玉如,見她羞愧的低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