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沒有一點遲疑的拔腿就衝了上去。如果記憶回放的原理是一樣的話,那麼應該和他在黑湖中遇見的是一樣的——當時回憶中的人,是看不見他的。
四周的一切都隨著賽特瑞的奔跑而漸漸消失,最後,他衝到了聲音發源的地方——那是在一條走廊的盡頭的房間,或許是盧修斯的書房?哦!!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
隨著賽特瑞的一步一步的走進,他也能夠依稀聽見了德拉科的聲音。
“這一次——他差點就要死了。。。。。。。。。”賽特瑞聽見那時還沒有變聲的德拉科有些略顯尖細的童音:“父親——如果賽特瑞福克斯死了。。。。。。。。。。奧利維亞阿姨她——”
“閉嘴,德拉科。”
賽特瑞小心翼翼的穿過了門,走進了房間。
整個房間都是灰暗的灰綠色,陽光甚至都無法從厚重的窗簾中侵入哪怕一點點。讓人壓抑的書房四周全部都是大片的書籍,整潔的同時也讓人覺得十分的震撼。
房間的最中央,盧修斯馬爾福站在一個書櫃邊。他站得筆直,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袍,淺金色的長髮被一根黑色的緞帶綁在腦後,蒼白尖細的臉頰冷冷的,銀灰色的雙眼沒有一點神情的瞪視著站在他面前的身上還穿著斯萊特林制服的、二年級的德拉科馬爾福。
“你認為。。。。。。。。我很想讓賽特瑞出事?”盧修斯馬爾福磨著牙,似乎是在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某一種情緒,他看著眼前的、自己唯一的兒子,臉上的難堪被他一次又一次的隱藏了回去,“奧利維亞她。。。。。。。。。。。。”
德拉科金色的劉海被整齊的梳在了腦後,賽特瑞走到了德拉科的身邊,微微彎腰看著對方認真的表情,有些幸災樂禍的發現他這回終於能俯視對方了——尤其居然有生之年還可以看見德拉科這可笑的金蛋腦袋。
“。。。。。。。。我記起來了,父親。”德拉科馬爾福抬起了頭,他一字一句的,絕對肯定的低聲說道,語氣裡沒有一點退縮:“。。。。。。。。我兩歲生日的時候。。。。。。。。。奧利維亞送給我的東西。”
賽特瑞有些稀奇的發現盧修斯馬爾福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平常臉上從來沒有一點驚慌出現的盧修斯馬爾福,在德拉科說出這句聽起來十分平常的話的時候,忽然僵住了。
“禁書區裡有記載——”德拉科抿了抿蒼白的唇,他的視線穿過了站在他和盧修斯馬爾福中間的賽特瑞,但是認真的目光,卻彷彿是落在了賽特瑞的臉上。“‘一忘皆空’之後所做的記憶修改。。。。。。。。。。是可以被矯正回來的。”
德拉科有些不忍,也有些艱難的開口。賽特瑞十分確信,如果此時站在德拉科對面的人換成他自己或者是任何誰,德拉科就絕對不可能是這個有些猶豫遲疑的表情,好像是擔心說出來會狠狠冒犯對方似的遲疑的表情。
畢竟德拉科平常乾的事情就是——冒犯他,怎麼花樣冒犯他,怎麼花樣冒犯他之後和好。= =。
盧修斯馬爾福瘦削的身體僵硬了一兩秒,像是有些不能相信似的緊緊的看著德拉科馬爾福。
“。。。。。。。。那個時候,奧利維亞阿姨送給我的。。。。。。。。根本就不是我記憶裡的那個定做的懷錶——是很久之前你交給奧利維亞阿姨的——”德拉科輕輕的說道:“馬爾福家族的火漆戒指吧。”
賽特瑞:“。。。。。。。。。。。。。。!!!!!!!!!!”臥槽這是什麼神展開?!
“奧利維亞阿姨擔心賽特瑞回學校了之後會因為混血的原因受到歧視——大概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她確信賽特瑞會去斯萊特林。。。。。。。。。除掉希望父親您幫忙讓賽特瑞提前一年和我一起入學之外,也是為了讓我可以在學校幫忙照顧他——”德拉科慢吞吞的說,而在他對面身體輕微僵硬的盧修斯馬爾福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那個戒指大概就是一個暗示,希望你能在今後的時間,極盡可能的保護她的兒子。”
盧修斯馬爾福沉默著,在這個情形下就等於著預設。
似乎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德拉科有些挫敗懊惱的低下了頭,抿緊了蒼白的雙唇。
沉默的空間往往都是凝固的,就在賽特瑞想著這段記憶是不是就要播放到片尾的時候,盧修斯馬爾福忽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幾不可聞的嘆息一樣的氣音。
“。。。。。。。。。。。德拉科——”盧修斯輕聲的打破了沉默,語氣冰冷的同時還帶著些嘲弄,不過賽特瑞倒覺得,與其說那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