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上次多,一戰時那筆數額龐大的戰爭賠款已經讓所有的德國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那這次呢?我實在連想都不敢想啊!按照沃裡你的說法,而今德國整個戰線上的戰事都在失利,佔領地的反抗也越來越強烈,我想德國走向戰敗只是時間問題了啊!”
沃爾特思索了片刻道:“爺爺,我想與其任由元首這樣將德國拖入萬劫不復之地,讓所有的德國人為元首的瘋狂而付出慘痛的代價,還不如提早將這一切結束!如果我們能盡力使這場戰爭的傷亡和損失降到最低的話,也算是我們對過往的一種贖罪啊!”
爺爺低頭想了一會,有些為難地說道:“沃裡,你的想法並沒有錯,而且我也知道你指的是什麼,可是現在我被軟禁,和貝克將軍的聯絡也被迫中斷了,我已經很久沒有組織裡的訊息了, 更談不上得知元首的秘密行程了。至於究竟該怎麼做,我也是一籌莫展啊!”
沃爾特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也是個問題,自己原來的上級呂貝克中校在蘇聯生死不明,長期保持的單線聯絡由此也等於斷了,現在路易又隨著部隊去了捷克前線,具體位置也不清楚,更談不上聯絡了,除非聯絡到馮?斯陶芬伯格上校,否則他對未來該怎麼做也感到非常迷茫。
“我的孩子,不要著急,你先安心完成自己的首要任務,組織裡如果有需要的話,一定會來找你的,現在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暴露了身份,畢竟這在很多軍人的眼睛裡是謀逆大罪啊!”爺爺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明白這兩個非常熱愛自己國家的男人此刻心中最擔憂的事情是什麼,他們都想努力地使國家不至於走向滅亡,哪怕他們將來要做的事情可能會讓他們成為納粹黨的罪人,成為家族的羞恥,成為人們口中的罵名,但我卻知道即使是這樣,他們也都會義無返顧地去做!
當衛兵進來提醒我們會客時間到了的時候,沃爾特再次擁抱了爺爺,這次他沒有遲疑,他用堅定的口氣道:“爺爺保重,相信我,我不會讓馮?施特隆德家的榮譽蒙羞的!”爺爺也用力地回抱著他道:“小子,我從來都相信你的能力,放手去做你認為是對的事情吧,爺爺永遠支援你!”
臨走前,我將那包重新包好的茶葉交給了爺爺,親了親他的臉頰道:“爺爺,您在這裡喝不到中國茶,所以我給您帶了一些來。您在這裡就當是休養,放寬心,相信不久之後,您就會恢復自由的!到那時,我一定常來看您!”
爺爺高興地接過茶葉,點點頭笑道:“還是我的小鴿子細心啊,放心吧,孩子,爺爺這把老骨頭什麼風雨沒經歷過,我還撐得下去!你和你的叔叔一家在維也納也要一切小心啊!我相信這些苦難的日子終究一定會過去的!我們一起耐心等待和平年代的到來!”
當我和沃爾特走出農莊別墅,回頭再望時,爺爺還在二樓的陽臺上遠遠地眺望著我們,向我們揮著手,望著這樣一個古稀老人站在那裡孤獨的身影,心裡感到一陣陣地心酸,我也不住地連連揮手,我回頭對沃爾特道:“這麼好的元帥,你們的元首居然這樣對待他,實在太不公平了!”沃爾特默然地凝視著遠處老人的身影,很久都沒有說話。
沃爾特告別了蘇雲,離開維也納之後,先後在奧地利的幾個主要城市進行城防的巡查,由東向西從聖鉑爾滕市、林茨市、因斯布魯克市一直到奧地利最西端的佈雷根茨市,一路下來,所見的城市無不受到盟軍的轟炸,當地的人們也開始對這樣的生活感到痛苦,開始對元首的政策提出懷疑,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對德國的未來感到絕望。
很明顯,大家的信心在慘烈的事實面前開始動搖,這就如同一面完好無損的鏡子開始從中央出現裂痕!等到有一天,當這條裂紋越來越長,越來越深,人民的信心都蕩然無存的時候,那一天,鏡子破碎的時候,也就是第三帝國崩潰的時候!
儘管現實已經如此殘酷,但是為了減少各地的傷亡和損失,必要的防守力量還是必須全面的部署起來。於是,沃爾特帶著副官塞林在各個城市實地調研,與當地的城防指揮官一起研討防守作戰計劃,並根據作戰時需要注意的重要防守點安排了坦克炮位,在城市外圍也聯同當地的駐防部隊部署了防線,當這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在進行中的時候,沃爾特接到了來自柏林的命令,軍部裡要求他立刻回柏林述職。
接到命令的沃爾特感到有些奇怪,他調回奧地利只有兩個多月,真正開始在奧地利各地巡防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以前回柏林述職都要等到任的指揮官在當地任職一年之後,怎麼這次那麼快就要述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