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這樣的中傷我呢?
其實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去告密的,直到今天,我都可以對天發誓,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您不能因為這件事情的敗露而嫉恨於我啊,把這樣一盆髒水潑到我頭上來,我可實在擔當不起啊!”
沃爾特故意說得曖昧不明的話,果然引得在座的幾位軍官將注意力從追問沃爾特是否是抵抗組織成員轉移到了莫德爾中校隱瞞的事情上來,其中的上校立刻朝沃爾特發問道:“他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快說快說!”
莫德爾中校一聽,臉色立刻刷白,他結結巴巴的阻止道:“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做過!你們不要聽他胡說,不要!”
沃爾特在心底冷笑著,一種快意湧上心頭,他慢斯條理地回答道:“莫德爾中校在我們與盟軍的戰爭中,利用自己的職權便利,偷偷地將我們德國製造的積壓在倉庫裡的老式武器賣給投機商人,中飽私囊,而那些無良的投機商人又把那些武器轉手賣給盟國政府,雖然那些武器式樣陳舊,用起來不太方便,但只要稍加改裝,其威力又豈是英國人造的那些廢鐵一樣的武器可以比擬的?!
莫德爾中校口口聲聲說他沒有做過對不起國家,對不起軍隊的事情,那麼我想說的是:現在的戰場上,飛到我們德國陣地上的槍炮可能都是從被盟軍買去,我們自己製造的武器裡發射出來的……”
沃爾特的話沒有說完,立刻被氣得滿臉通紅,額角青筋爆起的黨衛軍上校給打斷了:“也就是說,我們德國計程車兵是死在我們自己造出的武器之下!好,好,太好了,沒想到我們德國軍隊中會出了你這麼個無恥的混蛋!你必須要槍斃,槍斃!我們德國沒有你種發戰爭財的小人!……叛徒!叛徒!……你這種做法和馮?施陶芬伯格妄圖謀殺元首的事情有什麼區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件事情太嚴重了,我要立刻向元首報告!拉出去,拉出去,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拉出去!……”
“沒有,沒有,我冤枉啊!你們不要聽他胡說,他是抵抗組織成員啊,他真的是啊……” 被拖走的莫德爾中校的慘叫聲一直不停的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聽到他悲慼的哀號,沃爾特只覺得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惡人的下場就該是這樣的!這也算是我為那些被捕的同伴們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吧!
這場出現在對沃爾特審查中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休息了片刻之後,一切又言歸正傳,這次出來審查他的人又換了一批,顯然剛才的那批人一定是趕著向元首報告那件駭人聽聞的事情去了,看來,莫德爾中校這下可有得罪受了!
這次上場的三人全部是清一色的蓋世太保,比起黨衛軍來,他們對於審訊犯人來說,有著更多的手段和方法,面對他們,需要的是更多的勇氣和冷靜。
“少校,您認識路易?布維嗎?”一個穿少校軍服的蓋世太保慢悠悠的問道;眼睛裡閃爍著精光。
“當然,他和我是大學裡的同學,畢業後又一起參軍,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沃爾特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但心裡不禁開始為路易擔心起來了。難道他出事了嗎?
“您的這位同學他已經承認參加了抵抗組織,現在已經被關押在監獄之中,等候元首的裁決,和您如此親密的同學都已經是抵抗組織成員,那麼您是個什麼樣的角色,我想也應該是可想而知的吧!”說話間,這位少校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沃爾特,攻心為上這個兵法戰術,古今中外皆通用。
“哦,是嗎?我和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對他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他是我的同學不錯,他也是我的戰友,但是他和我不在一個兵種裡,也不在一個部隊裡,平時我不是在前線打仗;就是在後方駐防;而他總是跟著野戰醫院到處治病救人;我們之間連遇都遇不上,他做什麼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呢?當然,他這麼做我感到很難過,但是要說他是抵抗組織成員,我就一定也是的話,那您可就錯了。沒有事實根據的事情您也相信嗎?”
沃爾特口中堅決不承認,但心裡卻覺得異常詫異,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路易會如此輕易的承認自己的身份,一般而言,只要沒有人指認,也沒有真憑實據的話,一口咬死自己一概不知的話,蓋世太保通常也不能把嫌疑人怎樣的,頂多就是坐穿牢底;關上個幾年;等風聲過後;照樣可以有機會出來的;可為什麼路易要承認呢?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呢?路易啊,路易,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就在幾個蓋世太保還要繼續再追問下去的時候,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為首的上校接起了電話,沒說上幾句,臉色立刻變得謙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