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行動成功了,按照計劃,我們勢必要與盟軍開展停戰和談,可元首他們幾人的死亡並不意味著元首意志和理想的死亡,國內無數元首的追隨者肯定不會同意我們這麼做,尤其是軍中眾多掌握軍政大權的將軍和元帥,他們如果堅決擁護元首政策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又要開始一場內戰了嗎?況且現在很多人的立場也都曖昧不清,我們很難預測將來的結果啊!”
“的確,對我們來說,你說的這些風險是存在的,但我們不可能就因此而放棄暗殺計劃,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必須去試一試。原本我們計劃在紀念活動的會場上,投擲炸彈,但是就是因為考慮到會場上參與的高階將領眾多,萬一炸死元首的同時,還將他們也炸死了,就得不償失了!
我們正在努力爭取他們的倒戈,畢竟現在他們礙於曾經對元首發下的效忠誓言,可能對我們的提議持保守態度,但只要元首一死,那麼他們就可以徹底擺脫掉這個約束,為我們和平接管德國全境的政權而提供幫助。所以,我們不能考慮那麼多,只能先一步步地將這條路走下去了!” 貝克將軍雙手交疊在一起,將他們的考慮來龍去脈都告訴給沃爾特聽。
“沒錯,據我所知,在我們陸續秘密接觸的眾多將領中,有不少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都對我們的這個提議表示了沉默,而弗洛姆大將、哈爾德大將、霍納普大將等幾位手握重兵的高階將領,其實很早以前,他們在軍事立場和政治觀念上與元首的很多政見都相左,現在德軍又在各地前線連連失利,其實只要是明眼人也都預見到了我們可能會再一次輸掉戰爭,因此都曾秘密與我們多次接觸,明確表示了他們對我們的支援!所以,我相信,只要元首一死,其他沒有明確表態的將軍們,一定也會加入我們的行列,一起為德國的停戰而做些事情的!” 馮?克萊斯特上將將炸彈裝進皮包後,也接著說道。
“我明白了,既然這樣的話,我今天就回薩爾茨堡去,再詳細地安排和策劃一下因斯布魯克機場方面的具體兵力安排,請兩位放心,我一定盡力完成任務!”沃爾特聽完兩位將軍仔細的解答後,心中一片清明,也堅定了圓滿完成任務的信心。
回到維也納後,我牢牢地記住了沃爾特臨走前再三叮囑我的話,平靜地過著我的生活。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也不清楚沃爾特關照我“什麼話都不要問,無論誰問什麼也不要說”到底指的是什麼事情,但我卻明白他想要保護的是什麼,所以當天回到家後,面對家人的好奇詢問,我也只是含糊而過,好在他們原本就沒有懷疑什麼,因此事情也就此過去。
每天,我和翠希正常上下班,有時照例會去施耐德叔叔那裡探望他和維羅尼卡,休息天幫著皮克太太做些家務事,買些食品,或是幫著麗佐和翠希帶帶孩子,他們並沒發覺我有什麼變化。而我卻只在晚上,一個人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後,才開始將這些天來暗藏於心的擔心和害怕表露出來,常常會因此而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有時家中的門鈴響起,都會讓我一陣心驚肉跳,生怕帶來的是沃爾特出事的訊息。現在的家中,已經是愁雲慘霧,如果沃爾特再有什麼壞訊息傳來的話,那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恐怕家中的氣氛就要徹底崩潰了!
5月初的時候,德國的G集團軍群下轄的第一集團軍和第十九集團軍在法國南部成立,主要是與盟軍作戰,而就在前天,從前線寄來了麗佐丈夫洛克的信,得知他也被編進了這支新組建的專門用來抵抗盟軍的部隊,短短几天裡,兩軍作戰相當激烈,死傷慘重。洛克在信裡的字裡行間都表示出了對死亡的憂懼,對是否能活著從戰場上回來的未來深深地迷茫。麗佐看了信之後,長期以來為丈夫擔心、緊張的心情終於爆發了出來,捧著信紙就是一通號啕大哭,我們誰勸都沒有用。
情緒過於激動的她還出現了不正常的腹痛和出血現象,見此情景,我們連忙手忙腳亂地將她送進了醫院,經醫生檢查後,才知道因為長期以來,麗佐承擔的壓力和憂慮過大,才會出現輕微地流產跡象,但只要放鬆心情,好好休息,身體就不會有什麼問題,胎兒也會健康成長。
為此,這些天來,整個家裡的每個人都已經是超負荷運轉,我們和叔叔每天一下班之後,就連忙朝家裡趕,叔叔忙著照顧麗佐,勸慰安撫她的心情,我忙著和皮克太太想盡辦法為麗佐找營養補品,翠希則自告奮勇地幫著照顧兩個孩子。
自從維也納遭受到大轟炸之後,家裡的生活水平大幅下降,為了能在如此艱難的歲月中生存下去,叔叔不得不遣散了很多原本在伯爵府裡工作的僕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