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從我們臉上一一看過,親了親我們滿是淚水的臉頰後,便毅然揮手而去。
當運兵汽車逐漸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之後,麗佐原本一直強壓著的哭泣終於爆發了出來,她哭倒在我懷裡,身體也不住的顫抖著,輕拍著她背的我,心裡也泛起一陣陣的酸楚,因為我知道對麗佐而言,也許她的痛楚比我更甚。
年初時,她那暈血的丈夫已經因為德國重新更改過徵兵條件的應徵命令而被迫走上戰場,為此她常常是擔心的夜不能寐,寢食難安;然而不到一年時間,她的父親又因此而重上戰場,短短一年時間裡,她最親的兩個人先後離開了她,走上那危險重重的戰場,從此生死未卜,這樣的事情無論放在誰的身上,誰又能承受得了?何況她現在還身懷六甲,身心都是最脆弱的時候……
“西線戰場計程車兵們……我希望你們能保衛德國的神聖領土……堅持到底!……元首萬歲!……只要我們一息尚存,決不放棄德國一寸土地……任何人不戰而退,都是民族的叛徒……士兵們!我們的家鄉,我們的妻室兒女的生命系此一戰!……我們的元首和我們的親人對他們計程車兵是有信心的!……我們的德國和親愛的元首萬歲!……”
鎮上大喇叭裡西線戰場總司令——倫德斯陸軍元帥的徵兵講話還在滔滔不絕的廣播著,此刻的我們誰都無心去聽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望著傷感的大家,那些飄進我耳朵裡的隻言片語卻在不停的提醒著我:今後的日子,只有靠我們自己了啊……
重回法國前線的沃爾特,在自己的危險一得到解脫,乘飛機趕回到11師後,立刻去向自己的師長威特西姆報到。經過簡短的問候之後,師長威特西姆沒有多說其他話,只是拍了拍沃爾特的肩膀道:
“既然平安回來了,就安心在這裡好好打仗吧。咱們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盟軍這塊骨頭只怕是啃不下來了啊!美國人現在有了一個特別能打坦克戰的巴頓將軍,他手下的那些指揮官也的確不是什麼小角色,這些日子來,我們已經和他們打了好幾個照面了,說實話,我真是覺得有心無力!
我們的兵力在經過這一場場戰鬥之後,早就嚴重不足了,我們的防禦陣面又那麼寬,四周都是盟軍的兵力,疲於奔命之際難免要顧此失彼,想想都覺得是大麻煩,上面還指望我們力挽狂瀾……難啊!……所以,沃爾特,現在除了我們這幾個指揮官通力協作外,實在沒有其他好辦法了啊……”說話時,他臉上滿是疲憊之色,眼底的血絲和深黑色的黑眼圈都可以看的出,這些日子來,他這個師長的壓力是何等之大,看來誰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沃爾特點點頭,對於德軍目前面臨的困境,他也是心知肚明。隨著造成國內人心惶惶的追捕抵抗組織成員的行動日益擴大,整個社會動盪不已,原本寄希望於抵抗組織早日結束戰爭的想法,現在也已然成為昨日黃花,而今他能僥倖逃過捕殺一劫已經屬於幸運,實在不宜再有什麼鹵莽的行為來威脅到如今不知身在何處的爺爺和雲,以及所有和他有聯絡的朋友了。
於是權衡再三,為了一干人等的安全著想,明知德軍的失敗已是不容質疑的事實,沃爾特也只得將內心中那顆叛逆的心重新收藏起來,重整心情,以一個德國人的身份,一心一意地為11師如何能更好的牽制、打敗盟軍而盡心盡力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時進時退的戰地廝殺,沃爾特對戰爭的倦殆感也日益強烈。每次與盟軍的激烈戰役結束後,他擔心爺爺,以及對雲的刻骨思念越來越讓他感到厭煩。一個多月來,他在戰鬥之餘,內心中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他們,可他們的訊息卻如泥牛入海。
縱使他心急如焚,縱使他很想不顧一切地回奧地利去尋找他們的蹤跡,可身系重責的他卻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對他而言,現在唯一能做的,除了時常拿出那張合照來看看,以慰思念外,什麼事情也做不了。這種無助感常常出現在他心頭,讓他深深感到了自己的無能。對他來說,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親人和愛人都無法好好保護,又談什麼保家衛國?!
時間進入11月,天氣越來越寒冷,第11裝甲師作為德軍手中為數不多的幾張王牌之一,在裝備和補給上優先得到了補充。有了70輛“豹”式坦克和其他車輛的加強之後,第11師立刻又被調往梅斯以東地區,擔任G集團軍群預備隊,實施縱深戰略和反擊。受領任務後,11師立刻拔營起程,趕往目的地。
在梅斯以東地區,已經為今後的戰鬥制定了好多個反突擊預案的第11師,與美軍巴頓將軍麾下的坦克勁旅“傑克虎”狹路相逢,經過幾次激烈